李素問一聽興奮了,“什麼樣子的宋瓷,造型漂亮嗎?你知道嗎?我最喜歡的就是宋代的瓷器了。【首發】”
在最近幾年的拍賣市場上,無論是元青花,還是明清官窯,都屢屢創下天價,而如今的收藏家大多以市場爲導向,宋瓷卻因此被忽視掉了。
原因嗎?
很簡單宋瓷又灰又暗,清瓷明亮靚麗,就像兩位姑娘,一個黑了吧唧,一個又白又嫩,你喜歡哪個?
除了之外,宋瓷工藝手法簡單,不像清瓷有鋪天蓋地的紋飾,有斑斕的色彩,有碩大的器形。宋瓷不乾淨不漂亮,沒有擺相,起不到裝飾的作用,不適應現代生活。
“能夠欣賞宋瓷的,纔是真正懂中國的古瓷藝術的。
清代官窯瓷的生產,從成本的投入、工藝的改進、原料的精純以及品種創燒等方面都是前人無法比擬的。但從作品的藝術表現力以及作品所呈現的思想性和鮮明的美學觀念上,宋瓷的內涵更豐富。含蓄典雅,平和深邃。”
“仲揚,你說的太對了。我還說他們不懂得瓷器的內涵,他們不信。不信,我要把剛纔的話全部錄下來,以後誰在敢批評宋瓷,我就用剛纔的話,狠狠的反擊她。”
“……”
“仲揚,剛纔的話,我沒大記得住,你再說一遍,我接下來。”
薛仲揚笑了笑,“我送給你的南宋時期的龍泉青釉刻花瓶。是梅花形口,肩部飾如意形雙耳,瓶身刻折枝梅花紋,圈足,瓶子的胎由四片合模而成。通體施青綠色釉,釉水肥厚,失透,乳濁狀質感,圈足修胎規整,露胎處現自然的火石紅。
是我所有藏品中,很喜歡的一件。”
李素問很識趣,“仲揚,讓你割愛了,呵呵,不好意思啊。”連客套客套下都沒有,宋得之在一旁聽的偷偷的笑。
“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別要了,宋代瓷器應該很值錢吧。”宋得之故意大聲的說道。
那邊的女人炸毛了,“宋得之,我和仲揚說話呢,你哪邊涼快,給我滾那邊去!”
“我過幾天讓人給你送過去!”
“不着急,不着急,我下次去香港看小寶寶的時候,順便拿回來也行。♀”
“這是新婚賀禮。”
簡單的聊了幾句,薛仲揚掛了電話。宋得之假裝吃醋的說道,“你什麼時候和素問這麼好了,一個宋代古董瓷器說送就送了,我吃你兩碗雞絲麪,你還心疼。”
“你呀!”薛仲揚知道宋得之不是小氣的人,並不是故意生氣,故意逗他玩而已。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拿着空碗,進廚房刷碗去了。
其實,有營養師,有看護,這些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薛仲揚做,薛仲揚卻習慣親力親爲。
薛仲揚從廚房出來,頭髮還是溼的,宋得之閒的無聊,“仲揚,我給你擦頭髮!你把毛巾拿過來。”
“我自己來!”
薛仲揚可不敢驚動她,自己拿了毛巾,擦着頭髮。
“你不用去公司嗎?不是說最近很忙嗎?”
“我讓爺爺去幫忙了。”
“啊?”
薛仲揚握住了她的手,叮囑道,“你安心養好身體,其他事情,你都不要操心!”
宋得之看了看薛仲揚,低頭,反握住他的手,聲音堅定的說道,“仲揚,我不要打掉孩子!而且還是兩個!我不要!……”
“不是我不想要,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要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在發生一遍,我一定會心臟麻痹死掉的!”
他放下了毛巾,憂心忡忡的看着她,聲音低沉的說道,“我奶奶說過,人要惜福,我們有小澤一個就行了,不能太貪心了。”
“喂,什麼惜福不惜福的?我就是想多生兩個孩子嘛。我外公那一輩,一家子都生好幾個的。中國大陸計劃生育,一家一個。現代人壓力大,都不願意生孩子,我多生兩個,應該吃不窮你的。大不了,我以後少吃點,好不好?”
硬的不行,來軟的。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覺得,你就是這個意思!”
宋得之捧住了他的臉,吻了吻他的脣,薛仲揚的身子立刻繃緊,下意識的後退,想要躲開,“不準躲!”
“你想幹嘛?我那天晚上嚇壞了!”他心有餘悸的說道,整個孕期,薛仲揚是完全不想那事,打算做一個清心寡慾的和尚了。
“你長得這麼好看,不多生幾個,基因多浪費啊。你說是不是?”
“那要是生個女兒,長得像你,以後嫁人多困難!”
宋得之一口咬在他的脣上,“你放心好了,據達爾文的進化論的觀點,基因強大的會戰勝基因弱的。你基因強大,優質,以後孩子都像你,不會像我的。”
“……”
“仲揚,你說我想要什麼,都會給我!我想要這個兩給孩子!你說話算不算數?”
“醫生說了,很危險!我不想一個人了!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寧願和你這輩子無子!”
“你亂說什麼!呸呸,烏鴉嘴,烏鴉嘴!”
“我太寂寞了,不想一個人活着!”
“薛仲揚,你再咒我!我咬死你!”
她總是有辦法把傷感的氣氛攪散,“我和你說啊,我沒有那麼脆弱。當初懷小澤的時候,你不在,我家裡還出事了,我還不是一個人熬過來了。現在你在我的身邊,我們家還有錢,可以享受最好的醫療,再壞能壞到我一個人懷小澤的時候?”
“之之,我會陪在你的身邊,不管發生任何的事情!”
宋得之當初一個人懷孕,一個人生產,一個人獨自面對家庭的變故,是薛仲揚的心目中永遠都無法釋懷的痛。
“這一次,我生孩子,你一定要陪在我的身邊。”
“恩。我保證!”
等薛仲揚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承諾了什麼。他的心意就這麼輕易的被這個女人給扭轉了。
“我聽到了,你答應了!”
宋得之往她的肩膀上一靠,脣邊含着得意的笑容,薛仲揚低頭,正好對上她璀璨明亮的眸子,心情也跟着好了起來。
“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定,一定要好好的!我不想生產的時候,必選二選一!”
宋得之騰地一下子從他懷裡起來,起來的過猛,正好撞到他的下巴上,宋得之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嚷了起來,“薛仲揚,我警告你,你要是在敢咒我,馬上給我滾蛋!”
“好了,好了,我不說!你一定會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的!”薛仲揚握住她戳着自己鼻子的手,反手,親了親她的手背,“孩子生下來,你就不用管了。我來照顧就行。”
“行,餵奶,你也自己上。”
“我可以給他們餵奶粉!”
“現在流行母乳餵養,奶粉不健康。你有純天然,無公害的綠色母乳嗎?”
薛仲揚低頭想了想,回道,“我們可以請奶媽。”
宋得之好奇的問道,“奶媽?現代社會還有這個職業嗎?”
“有需求就有市場!”
“……”
……
信昌集團,薛老爺子親自過來公司處理生意上的事情,把公司的一衆人嚇的不輕,大家紛紛猜測,這是什麼苗頭。難道是因爲薛仲揚最近形式太乖張,薛老爺子直接把薛仲揚踢出局了?
薛季昌知道了消息,恨得想要殺人。
薛仲揚真是好命,薛家需要子嗣,薛仲揚又了一個兒子不說,現在又懷了兩個,上天爲什麼總是這麼厚待他?
“薛總,老爺子讓你過去。”
在公司,薛仲揚是大“薛總”,薛季昌是小“薛總”,以示區分。
“讓我過去做什麼?”薛季昌冷笑道。
母親被割掉的兩根手指,雖然後來接上了,但是這怒氣,難消,他早晚都要討回來!
他和薛仲揚,勢不兩立!
有他沒我,有我沒有他!
……
香港明德醫院,
宋得之懷孕的消息還是沒有瞞住,懷孕八週的時候,還是傳了出去。就像個一顆巨石丟進了湖中,激起千丈的浪花,薛家不平靜了。
宋得之來到香港半年多,薛家沒有任何一個來看過她,她懷孕的消息一出,每天都有來探視的,煲湯,送藥,那叫一個熱情。
“薛仲揚,我都不知道你有這麼多的親戚。”
其實,外面的嶽偉超已經幫她攔下了不少人,但是宋得之每天還是不得不見幾個人。
“我們明天出院回家。”
“真的?”宋得之眼睛亮了起來,“我真的能回家?”
“真的。”
“太好了。我早就想回家了,我在這裡住的都要長毛了。”
“這裡不好嗎?”
“好是好,但是畢竟不是我的家。你沒聽過一句話,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薛仲揚皺眉,他的家怎麼成了狗窩了?
“回了家,你的那些親戚就不會過來煩我了吧?”
“你不喜歡他們?”
“不喜歡!”宋得之在薛仲揚面前從來都不想要隱瞞,“我不知道他們心裡盤算什麼,但是他們看着我的眼神明明是鄙夷的,卻裝出很熱情的樣子。太噁心了。他們送給我的食物,我都不吃,我真怕他們在裡面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