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他撕心裂肺的大聲的喊她的名字,平靜的湖面上哪有宋得之的影子。首發地址、反着念 ↘網文中奇比↙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轉着圈的搜尋着那個女人的聲音,沒有!薛仲揚又深吸了一口氣,潛了下去,湖底很黑,他什麼都看不到,只能在她落水的附近,一點點的摸索着。
短短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她能到哪裡去?
這片湖雖然是活水湖,可是並沒有洶涌的暗流,人就算是沉到是水底,也不可能被水流衝到太遠的地方去。
他缺氧太久,游出了隨便,大吸了一口氣,大聲的喊道,“之之!”周圍的草叢中喝水的小動物被驚擾到,紛紛嚇跑了。
“之之!”
宋得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應道,“我在這裡?”
薛仲揚一臉的驚慌與無助,看到宋得之,雙眸緊張的將她鎖定,她快速的遊了過來,抱住她的腰,將她托起,“沒事了吧?腿還抽筋嗎?都是我不好,剛纔你入水的時候,我應該提醒你坐坐準備活動的。”
“沒事了啊。”宋得之低着頭,小聲的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緊緊的抱着她,勒的她喘不過氣來,口氣裡帶着失而復得的慶幸。
“沒事了,你緊張什麼?我水性那麼好,還能淹死?”
“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薛仲揚託着她,上了案,宋得之這纔看到他的胳膊被什麼東西給劃破了,還在留着血,宋得之心裡的愧疚更深了,“對不起!”她抓着他的胳膊,心疼的說道。
“劃傷了一道口子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走了,我們回去吧。”
“你帶藥了嗎?”
“我只帶了腸胃藥。”
“你等着。”薛仲揚一把抓住了她,“你去哪裡?”
“我知道一種草能夠止血,你等着我。”
“不行!”
雖然來之前,他做了周密的路線研究,能準備的也準備了,但是這座山畢竟還是未開發的,他不確定會出現什麼意外危險,就像是剛纔。游泳的時候,腿抽筋是很嚴重的事情,搞不好,小命就沒有了。
“這麼黑,不知道會碰到什麼。我不放心,我們一起去。”
“好吧。”
兩個人穿好了衣服,一人拿着一個手電筒去找草藥。
白茅根,仙鶴草都能夠止血,但是宋得之不確定這上山有沒有,薛仲揚的胳膊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不知道血止住了嗎?
“仲揚,對不起。”
“傻瓜,你腿抽筋,又不是你的錯。是我疏忽了,下水游泳之前應該先做做活動的。”薛仲揚自責的說道。
“其實,我剛纔的假裝的。”
薛仲揚的腳步頓在哪裡,月光下,薛仲揚的臉色好像很不好,宋得之心虛,沒敢看,小聲的嘟囔着,“誰讓你那麼得意?!我氣不過了,所以就……”
“……”
“我沒想到你會受傷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下次不敢了。”態度良好的認錯,保證下次不再犯,薛仲揚一般都會買賬。但是這次好像不管用了。
“走吧。”
“哦。”
兩個人又找了一會兒,宋得之總算是找到了仙鶴草。宋得之摘下來,含在嘴裡,嚼碎,吐出來,然後把草藥放在手裡,用力擠出綠色的汁液,滴到了他的傷口上。
藥效很好,果然不流血了。
宋得之動作熟練的給她包紮好,這才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仙鶴草不光有止血的功能,還能夠止疼,裡面有麻醉藥的成分,宋得之的舌頭麻麻的。
“我們改回去了。”
宋得之點了點頭,老實的跟在薛仲揚的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路。
前面那個男人好像還在生氣,因爲他不理人,也不牽她的手,也不和她說話。
宋得之快走幾步,抱住了他的胳膊,想要說幾句軟話,舌頭麻麻的,根本就不聽使喚。
回到了營地,已經不早了,薛仲揚開了充電的燈,正要準備睡覺,看到宋得之的臉,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你的嘴?”
她的嘴怎麼了?
薛仲揚拿出了一個小鏡子遞給了宋得之,宋得之一臉的疑惑的接過來,然後照了照,額頭,眉毛,眼睛,鼻子,都很正常的,在往下,宋得之看到自己的嘴,瞪圓了眸子,像是見到的了鬼。
帳篷裡傳出來慘烈的叫聲!
“啊……”
你看過《東邪西毒》嗎?梁朝偉演的西毒,那香腸嘴,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宋得之此刻的嘴腫的像兩片肥香腸。
仙鶴草不是治病的藥嗎?
爲什麼她的嘴會變成這樣子?
宋得之的腦袋埋在被子裡,是欲哭無淚啊。
俄的神啊,上帝啊,以及老天爺呢,你剛纔爲什麼不淹死我!
“……你別難過了,我估計你應該是對仙鶴草過敏。明天早上鱷也許睡一覺就好了。噗……”薛仲揚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他剛纔確實在生氣,她居然拿那種事情逗他玩,她不知道剛纔他嚇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哈哈……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只有我看到,其他人也沒有看到。”
尼瑪,你看到,我纔想去死!
形象啊?她的形象去哪裡了。
“……你看過《東邪西毒》沒有?就是那次,我們在家裡一起看的那個,你的嘴真的好像裡面的梁朝偉嘴。你當時還把他的香腸笑話了好半天,你的更搞笑……”
舌頭恢復了知覺,“我要去跳湖!”她悶悶的說道。
“你是A市的游泳冠軍,淹不死的!”
“我也要上吊!”
“好,我給你準備繩子,在外面那個大樹下面好不好?樹幹夠粗。”
“……”
“不是要上吊嗎?你怎麼還不起來?”
“你離我五百米遠!”
“那怎麼行?我們怎麼都是夫妻一場,你死了,我還得給你收屍呢。”頓了頓,薛仲揚看到把頭埋在被子裡,像是鴕鳥一樣逃避的宋得之,刺激到,“你說,你要是上吊死了,香腸嘴會不會消下去?”
“尼瑪?我都死了我,還考慮這個問題做什麼?”
“你當然要考慮好了。你要是死了,作爲薛太太,我肯定是要給你辦一場盛大的葬禮的。到時候,很多人回來遺體告別。如果你的那個香腸嘴不消下去的話,入殮師也沒有辦法幫你遮掩你的香腸嘴,本來是傷感的葬禮,估計看到你的香腸嘴,大家都哭不出來了。”
宋得之自行腦補。
她的葬禮!
她悲情的葬禮,沒有人落淚,大家都在笑!
因爲她的香腸嘴啊。
活着難堪,死又死的笑話,宋得之猛地坐起來,衝着薛仲揚喊道,“薛仲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我都死了,你還不讓我安生!你不會讓人把我的嘴巴蓋上嗎?”
“好,蓋上!”
薛仲揚吻了她的脣,宋得之的舌頭不怎麼麻了,但是嘴脣還是麻的,薛仲揚吻他,她感覺不到,想到剛纔在鏡子裡看到的那張香腸嘴,宋得之想:薛仲揚得多重的口味,能對着那張香腸嘴吻下去!
“好了,消毒完畢,明天睡一覺就好了。”
宋得之忙抓過來一個東西遮住了自己的香腸嘴,她臉皮再厚,也沒有辦法在薛仲揚對面前暴漏自己的醜陋的香腸嘴。
薛仲揚驚詫的看着她,對着她嘴的方向伸出手阿里,宋得之驚道,“你別碰我!”
薛仲揚收回手,表情糾結的說道,“那個,薛太太,你不覺得有味道嗎?”
“什麼?”
“我今天爬了一天的山,出了很多的汗。”
“不是洗過澡了嗎?”
“可是我沒有洗內褲。”
“你洗不洗內褲,關我什麼事情?”宋得之抓狂了,“薛仲揚,我的嘴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你還和我說你的內褲?你什麼意思?你不會讓我去給你洗內褲嗎?”
原來過二人世界的時候,兩個人在家裡分工很明確,薛仲揚負責做飯,宋得之負責洗衣服。
聽他一直在談他的髒內褲問題,宋得之以爲他要讓她去給他洗內褲,她內心出奇的憤怒了。如果她的嘴巴沒有問題,他給她做了那麼多好吃的,別說內褲,襪子都沒有問題,可是……
“薛仲揚!你給我去跳湖,上吊,挖個坑把自己活埋了,隨便一個死法,你給我死遠一點!”
“薛太太,既然你這麼喜歡我的內褲,那我送給你好了。”
“誰喜歡你的髒內褲!”
“既然不喜歡,那麻煩你把內褲還給我!”
“你問我要內褲?你的內褲不是穿在你的身上嗎?”宋得之要瘋了,他老是和她扯他的破內褲做什麼?她不想談內褲的問題,她只想一人靜一靜!
她好像去死啊!
“我身上穿的溼泳褲!”
“那你看看在包裡嗎?”
“哎……”薛仲揚嘆了一口氣,還是盯着她的嘴看,“混蛋,不準再看我的嘴!”
“……”
“你在看,你再看,你還在看!薛仲揚,你個王八蛋!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一個落井下石的男人!”
薛仲揚給宋得之拿了一塊毛巾,遞給了她,“用這個把嘴巴遮起來吧。”
“我不!”
“好吧,你這麼喜歡,就繼續捂着吧!反正我下面你也吃過,想來,你應該不會嫌棄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