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直在老家陪着外婆,母親其實也是想回老家陪外婆的,只是不放心他們,才撇下父親和外婆,來到她和孩子的身邊。
這次回香港,宋得之不打算帶母親去了。
孩子大了,她完全可以自己帶。
如果她堅持出去工作,薛仲揚倒不會說什麼,但是薛老爺子就不信了。薛老爺子那麼霸道,她想出去工作是絕對不可能的。
一個工作而已,她還不想鬧的全家失和。
薛仲揚上樓來拿東西,看到小書房亮着燈,放輕了腳步走過來,就看到了宋得之唉聲嘆氣的樣子,眉頭皺的緊緊的,不時長長的嘆息。
“薛太太到底煩惱什麼呢?可以告訴爲夫嗎?也許我能幫你解憂呢。”薛仲揚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她望向了站在門口的薛仲揚,說道,“我的研究生課程,還有一年畢業,我到時候還得來回跑,這麼放棄了,太可惜了。”
“沒問題。我到時候給你買輛飛機,你來會方便些。”
“你別浪費錢了,你買了,我也不會開。”
“我給你僱個司機。”
那不是更費錢?
“我做航空公司的客機就行,很方便的。”
薛仲揚走了過去,解釋道,“我後天回香港,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下個月就回去香港。”
“恩。”
薛仲揚幫她帶上了門,離開了。
……
第二天,天氣本來很好,孩子吵着要去遊樂場玩。一家人要出門去遊樂場遊玩的,臨出門,薛仲揚接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先去,他有點事情,處理完,隨後就到。
宋得之便開車載着孩子去遊樂場。
“你路上開慢點。”薛仲揚不放心的叮囑道。
“恩,知道了。”
“小澤,照顧好弟弟妹妹。”
“我會的,爹地。”
三斤抱住薛仲揚的脖子,撒嬌道,“爹地,你是小狗,你說話都不算數的。你明明答應我,陪我去遊樂場玩的。”
“我沒說不去,要晚一會兒過去。”
“不行,現在就要去!”三斤霸道的說道。
宋得之看着穿着淡紫色荷葉裙的女兒,伸手去抱她,“乖,挺好,爹地有事情你。”
“不要!”三斤不讓母親抱,緊緊的抱着父親的脖子,死活不願意下來。
“三斤,你再不聽話,今天我們不去遊樂場玩了。今天是馬戲團表演的最後一天,今天如果不去,就再也看不到馬戲團表演了。”
三斤這才被說動了,從薛仲揚的懷中出來,宋得之抱着女兒,給她戴上寬沿的涼帽,對薛仲揚說道,“你不是有事情要忙嗎?趕緊去吧。遊樂場可能會很吵,如果我的手機打不通,你多打幾遍。”
“我知道了。你看好孩子。”
“恩。”
宋得之穿了紅色的無袖的修身包臀的小紅裙,小領口,露出了好看的脖頸,梳了一個可愛包包頭,碎髮自然的垂落下來,落在她白皙的面龐上。
什麼每個女人都應該有條小黑裙,那是歐洲金髮女人好麼,亞洲的女孩子黑頭髮再穿小黑裙,完全黑漆馬虎一團啊,小紅裙纔是最適合亞洲女生膚色外加發色的裙子,版型雖然簡潔,穿出來已經很搶眼,至少薛仲揚的目光是移不開的。
“你今天很漂亮。”薛仲揚讚美道。
“我特意打扮的,想討你歡心,不知道你看到我穿成這樣子,心情有沒有好點?”
某個男人直接用行動表達了,俯身吻了她的額頭,“很喜歡!你很適合紅色!”
“謝謝,那你多給我買幾件紅色的。”
“好。”
薛仲揚閒她沒有品位,她的服飾,以至於護膚品都是薛仲揚在打理。薛仲揚當初招聘張雅的時候,也是問了她一堆時尚,美容方面的知識,後來宋得之才知道。
薛仲揚有的時候忙了,就讓自己的秘書去給她買,所以秘書的眼光一定要好的。
一家人分成了兩撥,宋得之載着孩子去遊樂場,薛仲揚去忙自己的事情。最近她和薛仲揚很忙,已經很久都沒有帶孩子去玩了。宋得之其實很喜歡這種全家出遊的活動。
“八斤,你挺好了,遊樂場人很多,你不準亂跑,要跟着哥哥知不知道?”
“知道了,嗦!”八斤傲嬌的說道。
“乖,媽咪回去給你買把槍。”
“是真槍嗎?”
“假的!”
“那我不要!”
因爲車子裡有三個孩子,宋得之的車子開的非常的慢,還選了一條平時比較好開的路段。
“小孩子怎麼可以玩真槍?再說在這裡,公民持槍是非法的!”
“爹地就有一把真槍。”
“你怎麼知道?”
在香港的家裡,薛仲揚的確有一把黑色的手槍,很漂浪,上面還鑲嵌了玉石,宋得之一開始還以爲是工藝品,還把那把手槍擺放在多寶閣上,後來薛仲揚以爲她喜歡搶,還要給她定做一把女士小手槍,宋得之這才知道那把錢不是工藝品,是真的槍,能打死人的手槍。
“爹地,教我怎麼玩了。”
“你爹地給你玩一把真槍?”
八斤很不以爲然,而且對母親意見頗多,“男孩子就應該玩槍,男孩子纔不要玩玩偶!還有,我以後不要穿粉紅色的衣服,女孩子才穿粉紅色的衣服!”
“知道了,知道了,以後都給你買黑色的。”
“酷!”
男孩子,真的……
……
希爾頓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薛仲揚走進來的時候,晃了一下子,他的目光落到了靠窗戶的,從東邊往西數,第三個座位,哪裡是他曾經和宋得之“相親”的位置。
她不知道,早早地來了,看到她和一個個男人相親,看到她從期待到不耐煩,看到她喝了七杯咖啡……當她耐心消失,準備走的時候,他出現了。
“姐夫……”漂亮的女人看到了薛仲揚喊道。
女人的打扮極其簡單,白襯衣黑裙子,一般人很容易穿出推銷員的感覺,上身換成了蕾絲的,效果及不一樣了。
薛仲揚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對面說道,“我和她早就離婚了,你別亂喊。我可沒有小姨子!”
蕭紫青單手指着下巴,看着對面穿的十分休閒的薛仲揚,微眯貓一樣慵懶的眸子,打量着他,“男人真是無情啊。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
“你說有很要緊的事情找我,是什麼事情?”
“我表姐進精神病院了。”
“恩。”
反應太平淡了,“j去世之後,精神狀態就很不好,一直要靠大量的安眠藥才能夠睡眠,後來安眠藥也不管用了。有一次,服用安妙藥過量,差點死掉。”
“如果你只是來和我談蕭紫嶽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拜託,你們好歹夫妻一場。你如果能去法國看看她,對她的病情也許能有幫助。”
“紫青,我和紫嶽不適合見面了。”
以前,他和蕭紫嶽走的近,宋得之就亂髮脾氣,他閒宋得之無理取鬧,經歷了閔志楠的事情之後,他才明白宋得之的心情,太喜歡一個人了,所以患得患失,所以無法運行一個覬覦她的男人和她走的太近。
蕭紫青見狀,也不在勸,拿出了一個信封,放到桌面上,推到了薛仲揚的身前,“什麼東西?”
“我在姨媽送給我的一本書裡找到的。”
“我母親給你的?”
“嗯。”
“那你給我做什麼?”
“因爲是姨媽讓我轉交給你的。”蕭紫青也看了信的內容,這才意思到事情的嚴重性,“……我那個時候太小了,都忘記這件事情了。我也是最近回家整理東西,偶爾看到了這本書,這纔在裡面發現了這本書。”
“……”
“姨媽當時交給我的時候,叮囑過等你18歲的時候,交給你。對不起,我給忘了。”蕭紫青抱歉的說道。
薛仲揚沒有立即看,而是裝進了口袋裡,“謝謝你專程送過來。”
“表哥,你打算怎麼謝我?”
“如果讓我給你拉皮條,還是算了。”
“表哥,你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拉皮條,我只是很欣賞美男而已。”蕭紫嶽雙手託着腮,目光肆無忌怠的看着薛仲揚,薛仲揚見怪不怪,任由她打量,“果然還是表哥最帥。”
“我是你表哥,而且還是親表哥!”薛仲揚提醒道。
“你怕什麼?我也沒想睡你!”
“我不是怕!我是替你擔心!”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嗎?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什麼貞潔啊,從一而終啊,那都是男人用來束縛女人的枷鎖。我是女權主義者!男人既然可以三妻四妾,爲什麼我不可以?”
薛仲揚喝了一口咖啡,說道,“男人現在也要一夫一妻的。”
“噗……”蕭紫青笑了,“有錢的男人哪個不是在外面包養好幾個女人。”
“總有不花心的男人!”
“表哥你再說你自己嗎?”
“你還有其他事情嗎?如果沒有,我先走了。今天我們全家去遊樂場看馬戲團表演,暫時沒有辦法招待你。”
蕭紫青來了興致,拍了拍手說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小的時候最喜歡看馬戲團表演。”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