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這麼粗心大意?”
陶藝拿過來學生證,對馮心怡說道,“心怡,你想把我一會兒,凌微應該沒有走遠,我把她的學生證送過去,一會兒就回來。”
“好。”
陶藝追了出去。
馮心怡看着陶藝的背影,給霍彭祖打了電話,“祖哥,他追出去了。”
“嗯。”
電話利落的掛斷了,馮心怡的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目光微動,站在那裡楞了一會兒。
有客人要點咖啡,馮心怡趕忙過去招呼。
……
陶藝追出去沒有多久,就看到了凌微,霍彭祖開了一輛豪車,兩個這話,霍彭祖突然抓住了凌微的肩膀,低頭吻了她。
……
“我臉上有什麼?霍彭祖,你別靠那麼近!”
霍彭祖抓着她的肩膀,離凌微很近,近到鼻息纏繞,近到他的鼻子都要蹭到了她的鼻子,“霍彭祖!”她正要推開他,霍彭祖則放開她。
“凌微,你的眼睛下居然長了一顆美人痣。”
“啊?我沒有注意。”
霍彭祖諷刺道,“又不是什麼大美人,偏偏長了一顆美人痣,有沒有覺得很可笑?”
凌微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叫做美人痣?”
“我還真的不知道什麼是美。”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去。”
“我偷偷開的我父親的車,你確定不要坐?路費算作我欠你的錢。你也知道我現在的經濟情況,還你現金是不可能了,只能通過這些方式慢慢償還了。”
凌微想到霍彭祖欠自己的那些鉅款,就心疼,一咬牙上了霍彭祖的車。
霍彭祖很紳士的給她開了車門,脣邊浮現了一抹得意的笑,他知道陶藝就在不遠處看着他們。
剛纔哪個角度,那麼近,陶藝一定以爲他們在接吻。
很好,繼續誤會吧。
他倒要看看他們的感情能有多深!
……
他震驚的站在那裡,手一鬆,凌微的學生證掉在了地上。
這是什麼情況?
凌微和霍彭祖?
陶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摸了摸眼睛,閉上再睜開,就看到了那輛揚長而去的豪車。( 網)
保時捷的跑車,很貴,很拉風,也是他一輩子都得買不到的車。
“凌微,你變心了嗎?”陶藝嘀咕裡,骨子裡的又自卑又難受。
馮心怡追了出來,看到陶藝,呀了一聲,“這不是凌微姐的學生證嗎?你怎麼掉在地上了。”她彎腰撿了起來,遞給了陶藝。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醜事,不足爲外道,“沒事。剛纔沒有追上她。”
馮心怡咬着脣,皺緊了眉頭,猶豫了半響,才低聲說道,“凌微姐是不是……”
陶藝猛地看向了她,“你剛纔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那個開保時捷跑車的男人吻了凌微姐。……”馮心怡裝作單純的樣子,故意問道,“凌微姐不是在和你談戀愛嗎?既然在和你談戀愛,怎麼可以和別人接吻?雖然那個男人很帥,也很有錢,可是凌微姐怎麼能夠嫌貧愛富?”
句句都是在替陶藝打抱不平,句句都在指着凌微的變心和凌微的貪慕虛榮。
“她……不是那種人!”
馮心怡正義感十足,說道,“耳聽爲虛,眼見爲實,你剛纔也看到了,我剛纔也看到了。如果藝哥哥是我的男朋友,我絕對不會讓其他男道,“我自然藝哥哥親,不讓其他男人親。”
陶藝楞了一下,察覺到了馮心怡的異樣,他不是沒有其他女生追,自然看出來了馮心怡對自己的特別感情,但是,他是喜歡凌微的,希望凌微的堅強,喜歡凌微的獨立,希望她……安貧樂道,不貪慕虛榮。
可是,剛纔……她和他們家二少爺是怎麼回事?
“也許有什麼誤會,我有空會問清楚她的。”
馮心怡接話道,“藝哥哥,我永遠都會站在你這邊!如果凌微姐,真的做出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去罵她的。”
“你還會罵人?”陶藝笑道。
“當然!我在大陸的時候,有個潑婦欺負我母親,我就對方罵的狗血噴頭!”說完了,馮心怡害羞了,問了一句,“藝哥哥,你不會覺得我討厭吧?”
“怎麼會?心怡是很好的女孩子。”
馮心怡羞澀一笑,猶如春花綻放,“藝哥哥也睡很好的男人!誰要是能夠做藝哥哥的女朋友,一定是上輩子做了好多善事……”
陶藝的心情愉悅了起來,他被這個單純的女孩子逗樂了起來,“哪有那麼誇張?我沒有那麼好的。”
“藝哥哥就是很好,是天下最好的男了出來,她立刻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然後偷偷的瞄着他,“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
“你是凌微姐的男朋友,我怎麼能夠喜歡你……”她聲音低沉,帶着一股悲傷,陶藝突然明白了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感情。
但是,他沒有辦法迴應。
他喜歡的人是凌微,所以他只能假裝什麼都不懂。
“走吧,我們出來太久了,要是讓經理知道了,扣工資是小事,開除我們就麻煩了。”
“嗯,我們一起走。”
馮心怡挽住了陶藝的胳膊,陶藝覺得這樣子有些不妥,想要推開她,就聽到馮心怡一口一個藝哥哥,彷彿真的把他當成了哥哥。
馮心怡和自己的妹妹差不多年紀,也是一樣的性子,陶藝把她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來看待,也就沒有推開她。
“藝哥哥,等等,你的頭上有東西……”
“什麼?”
“葉子……”
“……”
“你太高了,我夠不着,你蹲下來……”
陶藝彎下了腰,陶藝踮起腳尖,從他的頭上拿下了一個很小的葉子,“謝謝……”陶藝剛要起身,馮心怡突然吻了她的嘴角一下,很輕,很快,他都來不及反應。
馮心怡微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你心情不好,給你一個安慰的吻。現在心情好點了嗎?”
陶藝目瞪口呆,馮心怡抱住了他的胳膊,拖着他往咖啡廳走去。
“藝哥哥,你怎麼不說話啊?”
“心怡,女孩子的吻很珍貴的,以後不要隨便吻一個男道。
“藝哥哥,那剛纔爲什麼凌微姐吻了別的男人?”
陶藝回答不上來,感覺心裡刺的疼,像是有一根刺扎着,腳步都慢了,馮心怡也跟着放慢了腳步。
“藝哥哥,如果凌微姐變心了,你怎麼辦啊?”
“不會的!”
……
車子裡,凌微直勾勾的看着那一對男女,剛纔馮心怡吻了陶藝,他們還那麼親密的挽着胳膊,有說有笑的。
是有很多女生喜歡陶藝,陶藝不是沒有分寸的人呢,朋友和女朋友還是分的很清楚的。
剛纔,他們在做什麼?
“你還要去找學生證嗎?”
凌微突然想起要去圖書館借幾本書商法的書,翻了翻包,才發現學生證忘記了拿,回想了下,她可能是掉在了咖啡廳了,就讓霍彭祖掉頭回去,沒想到會看到陶藝和馮心怡那麼親密的一幕。
陶藝和馮心怡是鄰居,他們最近見面的次數比她這個正牌女友多要多。
這是什麼情況?
陶藝要變心嗎?
“要不要下去捉姦?”霍彭祖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慫恿着。
霍彭祖決定回去給馮心怡加錢了,這個丫頭果然上當,動作夠快。她剛纔撇到了他的車,發現了坐在車子裡的他們,就很是會把握機會的,演了那麼一出。
“我相信他!”凌微說道。
“哼……”霍彭祖冷哼一聲,譏諷道,“凌微,其實你很膽小,你怕追上去,撕開了血淋淋的真相,陶藝不要你了。”
“不會的,我們在一起兩年了。陶藝不是那種人?”
“他是哪種人?如果你是我女朋友,我絕對不會讓其他女人吻我!”
凌微看了一眼身旁的霍彭祖,“霍彭祖,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種話的人!”
“你和陶藝睡過沒有?”
一聽這話,凌微炸毛了,拿起包打他,“霍彭祖,你在亂說……”
“我是處男,你信嗎?”
“信個鬼,你的小女朋友還是我帶去墮胎的呢。……喂,你趕緊還我錢!”
“那不是我的女朋友,她肚子裡的也不是我的種!”
霍彭祖瞄了一眼凌微,凌微很顯然不相信他的話,他繼續挑釁着她,“凌微,你如果懷了老子的種,老子絕對會認賬的,立馬娶了你!”
凌微瞪了一眼霍彭祖,打斷了他的胡說八道,“二少爺,我不過是你們家的小女傭,我們要是真的有個什麼,你不覺得丟臉嗎?”
“丟臉?你要是答應做我女朋友,臉,我可以不要的!”
“霍彭祖,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可不想別人指着說,我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