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仲揚應承了下來。
“……”
既然答應了,薛澤衍自然要問個明白,“全安榮到底幹了什麼事情?居然連你出馬,都把人弄不出來?”
問題絕對不好解決,否則薛仲揚也不會替他在信昌幹一年了。三合會雖然黑幫,但是手下也是有一些正經生意的,薛澤衍素來不愛和那些人打交道。
“……是很棘手!否則,我也不會讓你去了。”薛仲揚看着兒子,心裡還在猶豫,要不要爲了妻子,讓兒子去委屈一下。
“他們一定還有別的目的對不對?……“
“他們不要賠償,不要錢。”
”他們想做什麼?不會想和我們合作吧?……三合會那邊一直有這個意向,我拒絕了。”薛澤衍向父親解釋道。
“……”
“如果他們想借着全安榮,想和信昌合作,那絕對不可能!我可不想信昌淪爲他們洗黑錢的公司。而且一旦被他們黏上了,在想要擺脫他們,就難了。”薛澤衍有自己的考量,雖然全安榮是凌叔家的妹夫,但是對於薛澤衍來說,不過是陌生人。
他接受凌微這個弟妹,也接受凌微的父母,其他人,他就不管了。
“你做的很好。做生意就講究一個信字,那些人沒有多少誠信可講。三安公司出事的時候,你還小。三安公司是一家經營飲料的公司,三合會居然利用三安公司,把毒品摻雜在飲料裡,運送出去,當時還打算利用你太爺爺的運輸線,幸虧你太爺爺發現的早,否則今天垮的就不光是三安公司了。”
薛仲揚還沒有告訴他,三安公司的老總如今還在牢裡呆着呢。
“生意場如戰場,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薛澤衍感慨道。
“你做事情,我很放心。”
“我們是說好的,和謹生了孩子,我要休假一年。你可別反悔?和謹一直想回去看看父母,我打算等她生了孩子,帶她會澳洲生活一段時間。”那樣子,公司有事情,也煩不到他了。
“我們也要看孩子。你把孩子都帶走了,我和你媽怎麼辦?”
“爹地,你是不是退休時間太長了,忘記了公司有多忙了?我想一旦你重新接受了公司,就會發現,你每天都有幹不完活,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看孩子的。”
“你可以去澳洲,但是不能帶時間太久了,你媽喜歡蘭翊,對和謹肚子裡的孩子也寶貝不行,你把幾個孩子都帶走了,你媽還不得每天都牽腸掛肚的。”
薛澤衍看着父親,認真的說道,“我岳父岳母也想念孩子,蘭翊是他們一手帶大的。”
“你以爲我們不想一手帶大蘭翊?要不是你沒用,連個老婆孩子都守不住,我們至於讓和謹的孃家養大孩子嗎?”薛仲揚把責任都推到了兒子的身上,“我告訴你啊,這第二個孩子必須養在薛家,絕對不能夠在養在蘇家了。”
到時候,他去了澳洲不回來,他能把他們怎麼樣?薛澤衍不回答,心裡卻有了主意。
“你說說全安榮的事情吧?他到底是怎麼惹了三合會的人。”薛澤衍把話題繞到了全安榮的身上。
薛仲揚的表情凝重了起來,“全安榮偷了三合會的一筆貨……”
一句話,薛澤衍就明白了,“他找死!”
“是找死!”
薛澤衍可不接這趟手山藥,“你既然也知道他找死,爲什麼還要去救這種人,和凌叔說明情況,讓他們節哀順變吧。”
“都是親戚,你幫他們一把吧。”
“怎麼幫?三合會都是什麼樣的人,我出面,他們還趁機咬下我身上的一口肉來?我這麼多年來,一直不願意和他們來往,要是讓他們逮到我上門,你覺得我還能夠全身而退嗎?”
“……”
“就算阿祖娶了凌微又如何?我是你兒子,全安榮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罷了。爲什麼要爲了那種人,費心費力?……你出面,三合會都不同意放人,等着我去救,想想就知道他們在算計什麼。”
“……”
“你把霍彭祖叫回來,他岳父家的事情,他自己去解決。”
薛澤衍嘟嘟囔囔,一肚子的不滿,“度蜜月,我和和謹還沒有度過蜜月呢。”正兒八經的度蜜月,那個便宜的旅行團不算。
“你嫉妒你弟弟?”
“……”
“要不,等和謹生下來,你也和和謹度蜜月?阿祖結婚,我看你羨慕的很,要不然你和和謹也補辦一場婚禮得了。”
薛澤衍和蘇和謹倒是在a市舉辦過婚禮,比阿祖的婚禮小多了,而且還是幾年前,兩個人分開幾年,複合了之後,確實是需要一個婚禮,但是和謹閒麻煩,不願意。
“老夫老妻了,還舉辦什麼婚禮。”
當初,薛澤衍堅持辦婚禮,就是爲了告訴所有的人蘇和謹是他老婆。這些年,他帶着蘇和謹出息各種場合,該認識的已經認識了。
蘇和謹性子慵懶,雖然羨慕別人穿婚紗,美美的樣子,可是你讓她在去做一次新娘子,她是不願意的。
“也是,婚禮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我和你媽咪也是在a市舉辦的婚禮,來了香港,也沒有補辦一個。那個時候,別人一直以爲我包養了你母親。”
他那個時候四五歲了,父母的事情,他還是知道的。那個時候薛家的老爺子還沒有去世,對母親多加刁難,一些捧高踩低的人對母親多有欺辱。
薛衍澤說道,“誰眼睛那麼瞎,包養那個女人,長得那麼普通的。”
“你媽哪裡普通了?你媽也很漂亮好不好?
薛衍澤,我知道我老婆不如你老婆漂亮,可是,你也不能這麼說我老婆。”
“……”
“你也不想想,你媽要是長得醜了,你們三個能長的好看?”
他們三個長得好看,是長得像父親好不好?要是遺傳了母親的基因,恐怕他們是三個就是路人甲乙丙了。
他倒是對長相無所謂,長得醜了,也能夠少了那些膚淺的女人的糾纏,可是就是不知道蘇和謹會不會嫌棄他的長相。
他那個老婆,別的不說,光是那張臉就夠招蜂引蝶了。薛澤衍有的時候,真的很希望她長得的醜一些。
出去逛街,男人的眼光黏着她的臉,黏着她的胸,他真的很希望把她從頭裹到腳,只漏兩個眼睛。
不行,眼睛也漂亮。
“和謹應該產檢完了,我去接他。全安榮的事情,有空再說吧。”
有空再說?
全安榮可是落在三合會的手上,這時間久了,不死也得脫一層皮去。
“小澤,你媽陪和謹去產檢了,你不用去了,我們還是先把全安榮的事情解決完了,要是人被折磨死了,我怎麼向你媽交代。”
薛澤衍套上了外套,按了內心,像年偉倫交代了行程,忙完了,纔對父親說道,“我還有以爲你很有愛心的,居然也開始管這些閒事了,原來也是被的。”
“我當然不願意管。你媽每天都在我耳邊嘮叨,你讓我怎麼辦?要是和謹每天都在你面前嘮叨,你想想,你煩不煩?”
“不煩!”
薛仲揚:……
……
全安榮的事情很簡單,全安榮是三合會裡的一個小嘍囉,偶然知道了那批貨,趁亂,偷了那批貨中的一部分,價值在一百來萬,被三合會的人發現,然後就被抓了起來。
如果全安榮主動交出那批貨,求求情,也許那些人會放了他,可惜他死咬住嘴,就是不告訴他們。
薛澤衍也瞭解到,全安榮之所以不可說,是因爲他哪兒極品老婆。
楊木那個女人,刷新了薛澤衍對女人的認識。
那個女人年輕的時候頗有幾分姿色,把周圍的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端着高高的架子,走的高冷清傲的路線,看起來一副不食人間煙火,偏偏骨子裡比誰都俗,講究吃喝穿戴,過着奢侈的生活。
“澤衍,吃宵夜嗎?”蘇和謹端了阿姨給她準備的宵夜,進了他的書房。
“看什麼呢?”蘇和謹以爲他又在忙工作,走過去,卻看到了幾張放在桌面上的照片,有全安榮還有楊木,“這是做什麼?”
“爹地讓我把全安榮救出來。”
“是不是不好解決?”
薛澤衍點了點頭。
蘇和謹心疼他,公司的事情已經很慢了,公公居然還拿這種事情來麻煩薛澤衍,蘇和謹對薛仲揚有些不滿,“那不是最近很忙,下個月還要出差?你哪有時間去管這些事情?爸爸爲什麼不自己去?”
一說這個,薛衍澤更是惱火,他現在是知道父親爲什麼要他去了,原來是三合會的大小姐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全安榮和薛家的關係,居然想利用全安榮和自己見面。
說的好聽是見面,誰知道白冰冰是怎麼想的。
“怎麼了?很棘手嗎?”蘇和瑾見薛澤衍的表情不對,以爲自己猜對了。
這種事情,當然不能喝蘇和瑾說,“沒事,花點錢,人就撈出來了。”
“那就好,那就多給他們點錢,人沒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