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眠,醒來時神清氣爽。
旁邊的江芳怡睡得很香,聽她說,最近她公司在做一個項目,很是棘手,三天兩頭累得人夠嗆。偏頭看了看**頭的鬧鐘,舒靜曼還是叫醒了她。
“好煩,工作了一點都不好玩。”江芳怡揉了揉眼,無奈地從**上難受,抱怨道。
“以前讀書時你可是很想工作的。”舒靜曼笑着答話。那時候江芳怡唸叨得最多的就是工作了,恨不得馬上從學校畢業找工作。
“那是以前,現在姐姐我後悔了,還是大學好玩。”
“大學多好啊,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還可以……”
舒靜曼跑去洗漱臺洗漱,也沒理會後面江芳怡的大嘆小嘆,只當她隨口說說。
電梯徐徐落下,舒靜曼看着電子屏幕上哪行紅色數字默數。終於,電梯降下,一幫職員相繼涌入,舒靜曼走在了最後。只是一整電梯的人,到了頂樓卻只剩下舒靜曼一人,再也沒了之前的擁擠。
路上堵車,本來還擔心會遲到,看了看手錶,離上班還差十分鐘的樣子。
舒靜曼鬆了口氣,從電梯門走出。
湊巧,對面那部專用梯也正好打開,裡面的人大步跨出。
雙目相對,突然就有些尷尬,舒靜曼低下了頭,而那道黑色高大身影只是瞟了她一眼,向前走去。
“穆總。”想到昨天的事,是應該給他說聲謝謝的,舒靜曼突然開口叫道。
前面的人停了腳步,側身看向了舒靜曼。
“穆總,昨天的事……”
“穆總。”
舒靜曼正要開口,卻被另一道更高的清麗女聲打斷。
走道一頭,秦若蘭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妝容精緻,一身黑色精煉職業女裝,整個人精幹冷豔十足,手裡拿着一份文件。
穆煜澤撤回身子,向着秦若蘭走去。
“穆總,這份文件需要你簽字。”秦若蘭同樣走上前,遞過手裡的文件,柔聲說道,一邊狀若無事一般轉回頭冷冷地看了眼後面的舒靜曼。
沒有理會秦若蘭的眼神,舒靜曼低着頭從兩人身邊走過,向着辦公室走去。
中午下班時間,袁麥東有點事,不能一起去吃午飯,張遠明也是。舒靜曼拉開辦公室門,打算一人去餐廳,對面的辦公室這時也正有人走出。
“穆總。”舒靜曼低聲打着招呼。
兩人一道走向電梯處。
“有什麼事?”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問道。
“嗯?”舒靜曼擡頭,沒有弄懂。
“今天早上,你問的?”
早上的事?
舒靜曼一下子想到早上被打斷的話,對着前面的人真誠地說道:“昨天的事,謝謝您,穆總。”
“你昨天已經說過了。”穆煜澤回答道。
“雖然說過了,但是覺得還是有必要再說一次。”舒靜曼不好意思解釋道,卻是一臉認真。
穆煜澤一臉無謂。
舒靜曼又是突然想到她似乎還欠他一頓飯,於是開口問道:“穆總,一個人嗎?”
前面的人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也是一個人。”舒靜曼解釋,笑,“要不我請你吃飯吧?還欠你一頓飯,一直找不到機會。”說道最後,舒靜曼有些不好意思。
看了看舒靜曼仰着頭的精緻瓷臉,穆煜澤盯緊一秒,又是一臉無所謂,回了句:“勉爲其難。”一邊向前走去。
“這麼爲難,可以不去的。”聽到穆煜澤的回答,舒靜曼在後方忍不住小聲地嘀咕道。
“什麼?”前方走着的人突然轉臉過來,雙目炯炯,盯着舒靜曼問道。
被穆煜澤逼緊的目光盯着看,舒靜曼不自在,吞了吞口水,小聲回達道:“既然這麼爲難,穆總你可以不去的。”
“呵呵。”前方人卻是笑,深吸了一口指間的香菸,走進了電梯,嗆得身後的舒靜曼直咳嗽。
一前一後的身影,舒靜曼跟着穆煜澤走出了穆氏。
穆煜澤的車就停在路邊,旁邊站着司機,看着穆煜澤走出,恭敬地打着招呼,一邊就要爲他拉開後車座的門。正是昨天那個司機。
穆煜澤卻伸手製止了他的動作,“你現在下班了。”
“是。”司機回答道。
穆煜澤向着駕駛座一方走去,身後的舒靜曼也跟着走上前。
旁邊的司機這才注意到穆煜澤身後居然跟了個人,看了看舒靜曼,才發現對方居然就是昨日才見過一面的那位。
舒靜曼也認出了司機,微笑着向他點了點頭,從他身邊走過。
司機同樣點了點頭,低下了頭,等着穆煜澤的車開走。
也正是那麼湊巧,米初雪和田笑笑剛從穆氏走出要去餐廳,突然就看見了這一幕。
“初雪姐,我沒說謊吧,那個舒秘書和咱們總裁關係挺好的。”
米初雪沒有說話,垂了垂眼瞼,那輛耀眼的黑色超跑從她眼皮底下飄過。
再次擡頭,蘭博基尼已經消失。
“走吧,不是說餓了嗎?快去吃飯吧。”米初雪對着旁邊的田笑笑說道,好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好。”田笑笑遲疑了一下。初雪姐,她好像不太高興,難道是因爲她說了那個舒秘書的不好嗎?
還是之前那次穆煜澤帶舒靜曼去的那家西餐廳,舒靜曼倒是一眼就認出了。
舒靜曼同樣要的是份全熟牛排,穆煜澤要的是七分熟的各自靜靜吃着,沒有說話。
有了前次的經驗,舒靜曼刻意放慢了吃的速度。
旁邊,照樣有人優雅地拉着安靜的小提琴曲。
穆煜澤優雅地放下刀叉,抿了口紅酒放下後看了眼對面早他吃好的人。
“waiter,買單。”穆煜澤拿出錢包,抽出一張白金卡。
旁邊有人應聲而上。
舒靜曼卻先他一步把手裡的卡遞給了對方。
打着領結的服務員看着兩人,不知所措。
穆煜澤瞟向舒靜曼。
“說好是我請,就應該是我付。”舒靜曼笑着解釋,卻是堅持。
穆煜澤默然地收回了手中那張白金卡。
其實和穆煜澤吃一頓飯真的很簡單,只要自己吃好自己的就好了,不用死命想着各種話題去和他講,因爲他壓根就不會說一句話的。
回穆氏的路上,舒靜曼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