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轉眼而至,a市天氣最近都是放晴,空氣清新怡人
穆煜澤因爲公事需要飛英國,一早的飛機,齊銳和他一道。
中午,舒靜曼和袁麥東從公司餐廳出來,兩人有說有笑。舒靜曼下班後約了江芳怡,袁麥東正好無事可做,於是就三人說好一起去逛街。穆煜澤不在,舒靜曼倒正好有多餘時間和她們在一起。
袁麥東先回了辦公室,舒靜曼去了洗手間,回來時經過穆煜澤辦公室前時,意外地發現辦公室是半開着的。
難道他並沒有去英國?返回了?
正想着,門突然從裡面開了,一個高大戴着墨鏡的陌生男子緊跟着走出。男子經過舒靜曼身邊時,目不斜視,神色自然。
舒靜曼蹙眉,正要敲門,辦公室裡突然飄出跋扈霸道的男聲。
“進來,給本少爺衝一杯咖啡!”。
一張中歐混血臉孔出現在看向屋裡的舒靜曼眼前。
他是?
一頭濃密的亞麻色的捲曲頭髮,五官姣好卻稚嫩,年齡看起來並不大。他正悠然地斜靠在黑皮沙發上,半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半遮住了他眼瞼。
他是?煜的朋友?
舒靜曼疑問。
“看什麼看?!本少爺口渴,上咖啡!”這個出現的女人居然膽大的直視自己,簡直是找死!
“沒聽見嗎?!本少爺要咖啡!”
年紀小小,脾氣倒不小,看來是個壞脾氣的主。舒靜曼忍不住就要撇嘴,面上卻平心靜氣,“請問您是?”
“我是誰?”翟景軒好笑地掃了舒靜曼一眼,見她工作牌上寫的是秘書,心想他的澤哥哥怎麼又換秘書了。於是多掃了舒靜曼一眼。這秘書倒是年輕,居然還有可笑的嬰兒肥,真是看起來又蠢又笨,腦中一個惡作劇閃過。可憐了舒靜曼,本來還顯可愛年輕的嬰兒肥,在翟景軒眼裡就成了又蠢又笨的代名詞。
“我是你們總裁的親弟弟!”翟景軒得意地宣告,眼神不自然躲了躲。
反正澤哥哥也是他哥哥,他也不算說謊。翟景軒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
煜的弟弟?從沒聽說過。
舒靜曼蹙眉,穆氏只有一個接班人,這是公司都知道的事,董事長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混血兒子了?還有這人不專業的撒謊技巧。
料定他是說謊,舒靜曼不說破。
他都已經表面了自己的身份,這個膽大的女秘書居然一點也不惶恐,還死死的看着自己。說好的畏懼、低頭萬分的恭敬禮貌對待呢?
翟景軒被看得神色三分閃躲,想要說話發現口乾,意識到什麼,於是嘴上猛然就炸翻了天,“咖啡!再不給本少爺倒咖啡就讓澤哥哥開除你!馬上開除你!”
澤哥哥?這……
怎麼聽怎麼奇怪,舒靜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幾分鐘後。
“誰說我要咖啡了?!我要紅酒!紅酒!1982年的拉菲!”看着手裡的熱氣騰騰冒着熱氣的黑咖啡,翟景軒受不了地捂住口鼻,帥氣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對着舒靜曼大嚷。
明明就是他說要的咖啡,現在居然還嫌棄。
真是個挑剔的小屁孩,脾氣還這麼差。
舒靜曼的脾氣也上來了,把咖啡放在一旁,淡淡地回答他:“沒有。”
“我命令你——”居然反駁他,翟景軒大怒,一張口,難聞的咖啡氣味又是一陣涌入,“你,你趕快把它扔掉!”指着被舒靜曼放在一旁冒着熱氣散發出濃濃氣味的咖啡大叫。
舒靜曼瞪了他一眼,見他神色難看,捂着口鼻的小臉皺巴巴的,看來是真受不了咖啡的味道,轉身端了咖啡去茶水間倒掉,然後回了自己辦公室。
清理杯咖啡而已,怎麼還不回來?果然是又蠢又笨!
翟景軒悶悶地躺在沙發上,不時向門口張望,心裡的不耐煩在不斷滋生。好不容易從家裡逃出來,剛剛纔得知澤哥哥出差了,心情不好,現在居然連個小秘書也敢欺負自己。
“把剛剛那個秘書給我找來!”心裡不滿,對着門口就大吼。
本來空無一人的走廊一男子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輕無聲息進了辦公室。
“少爺。”
“把剛剛那個秘書給我找來!”居然讓他等這麼久,不想活了。
“是。”
半分鐘不到,舒靜曼無奈走了進來。不是她想來,剛她本想出去叫保安,但想了想先打了電話諮詢了麥冬,描述不到一半,袁麥東就打斷了她,告訴她不用叫保安,因爲這位來頭不小,這點舒靜曼當然也猜到了。公司保全做得是很好的,那小孩卻帶着人輕而易舉上了樓。只是沒想到麥東告訴她這人每次來都是撬門而入,之後總裁辦公室都得修理一番,但也不見穆煜澤生氣過,所以公司一衆人都會客客氣氣的伺候着。電話講到一半,就聽見有人瞧她辦公室門,說他少爺要找她,男人黑超遮面,語氣強硬,正是之前她在門口碰見的那位。
舒靜曼看了看依舊坐在沙發上的人,見他面孔稚嫩,琥珀眼眸,眼裡清澈,明明就一小孩子啊,只是想到袁麥東的話,沒想到破壞力那麼大。
“找我有事?”
“扔個咖啡爲什麼這麼久?”看着進來的人,翟景軒瞪眼,不滿地說道。
“我要工作。”
翟景軒哼了一聲,很是霸道又愉快地決定了,“你的工作現在就是招待本少爺,聽到了嗎?”
舒靜曼皺眉,心裡嘆氣,果然是少爺脾氣啊。
“是。”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翟景軒心裡一喜,終於有件順心的事了,心情果然好了幾分,對着舒靜曼說話也不用吼了。
“本少爺現在要紅酒,兩分鐘內給我送到。”
“對了,1982年的拉菲。”
又是紅酒,還指定品牌。她對酒沒有研究,不懂酒的品牌,但也知道這少爺脾氣的小孩品味肯定不差,穆煜澤上班從來只喝咖啡,辦公室哪有準備紅酒,還1982年的拉菲,她上哪給他找?舒靜曼鬱悶。
“沒有。”
“什麼?!”
“不好意思,辦公室真的沒有備用的紅酒。”
翟景軒看了看她,見她也不像是說謊。其實他早就檢查過了,也知道這辦公室裡沒有自己要的紅酒,只是他就喜歡欺負這看起來蠢笨的小秘書,看她爲難的樣子。澤哥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換口味了,要這樣一個秘書,看起來竟然比他還小的樣子。
“那你說怎麼辦?”
翟景軒換了個靠着沙發的姿勢,舒服滴伸了個懶腰,腳上一登,鞋子應聲掉在地板上,然後一上一下傲嬌地翹着小腿。舒靜曼這才注意到一身休閒西服打扮的他腳上穿的居然是雙人字拖鞋,形狀還是一個巨大的骷髏頭,頓時哭笑不得,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卻不想自己在這小孩心裡也是小孩子,甚至比他自己還小。
只是現在的天,雖然暖和了,但穿拖鞋還是不太適合吧,有點清涼啊。舒靜曼不知道這人是從地中海氣候的地方趕來。
“你是口渴嗎?”
翟景軒不自然點頭,她想幹嘛?
“那我建議你喝溫水,溫水和體溫相近,最能解渴。”說完,不等翟景軒爆發,就轉身用杯子給他接了杯溫開水。
“給。”
翟景軒瞟了她一眼,訕訕地接過,抿了一口。
舒靜曼以爲他的暴脾氣又要爆發,沒想到這人卻擡着杯子低頭把裡面的水喝完了。
“再來一杯。”
舒靜曼目瞪口呆,沒想到是這個效果。
“快點!”翟景軒不自然地杯子塞到她手裡。
“哦。”
再然後,第二杯溫水被他同樣喝下,整個人也安靜了。
舒靜曼怎麼也沒想到兩杯溫水就治了這跋扈囂張的小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