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也向前走去?
秦釋倒是以爲悠遠真的相信了,微微的舒了一口氣,誰知道這個時候,悠遠飄來了一句話:“奇怪……不是就不是唄,剛纔你那麼激動幹什麼?我隨口問了一句話,加上標點符號,也不過才一十三個字,而你呢?居然回了我三十一個字,還是不加標點符號的。”?
秦釋聽到這樣的話,整個人咬了咬牙,而悠遠像是根本沒有看到秦釋的表情一樣,低着頭,繼續走着,然後還便納悶的嘀咕着:“而且你的表情,也好奇怪啊,看起來很激動,臉上也帶着幾分彆扭呢,你不會真的是在擔心我吧……不過你爲什麼要擔心我呢?難道,你還喜歡我?不,不,不會的,我記得你說過,你要是愛我的話,你就不是人的,我想秦釋你,一定不會不讓自己不是人的,是不是?”?
悠遠根本沒有去看秦釋的臉,現在秦釋的臉,有多發窘就有多發窘。?
所以,故意把聲音放大:“自然,我說了,我是路過,我心情不好,不行麼?”?
“哦,原來是心情不好啊,當然可以的。”悠遠點了點頭,表示非常的支持。?
誰知道,老天爺好像是真的解救了秦釋一樣,秦釋的電話一下子響了起來,是秦媽媽打來的,他立刻接聽:“媽?嗯,找到了……在醫院的花園裡……嗯,現在我們再回去……嗯,您別擔心了,也別過來了,她需要安靜的休息,您就別添『亂』了!好了好了,我掛了。”?
秦釋掛了電話之後,向着前面繼續走。?
悠遠倒是不動了。?
秦釋回頭,惡狠狠地嚷道:“你走不走?”?
悠遠被秦釋這麼一嚷,倒是笑了,甚至還搖了搖頭,帶着少有的固執,刨根的問道:“剛纔,你不是說,你是經過嗎?爲什麼給媽打電話說是找我呢?好像你還麻煩了爸媽,讓他們也來找我了?”?
“……”秦釋沒有說話,那個電話,那裡是來解救他的?明明是陷害他的!?
悠遠今天變得倒是真的奇怪了,她一點也不淡然了,喋喋不休的繼續說道:“而且你還不讓媽來看我,說怕打擾了我。你果真是來找我的,來找我就來找我唄,幹什麼不好意思說,難道你在害怕?”?
“喂,女人,你廢話多不多,你現在再給我開口說一句廢話試試,信不信本少爺心情不爽,把你趕出這醫院?!”秦釋出言威脅。?
悠遠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然後又說道:“我發現了一個規律,就是秦少爺,您好像每次在說不過我,或者做事贏不了我的時候,就愛這麼凶神惡煞的說話嚇人,你說,你是不是總愛威脅人啊!這個習慣可不是很好的!”?
秦釋突然間邁着步子,從前面向着後面走了過來。?
悠遠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覺得秦釋高大的身影,一下子罩住了自己,然後,他低下頭,狠狠地捕捉住了她的脣瓣。?
把她要說的話,盡數的堵回了她的肚子裡。?
這一次,他倒是有些用力,像是發泄着什麼,再這麼多人的面前,秦釋啃咬着悠遠的脣瓣。?
悠遠羞恥,這麼多人看着呢,真是夠丟人的,悠遠伸出手,向着秦釋的腰部就掐了過去。?
她掐的用力。?
秦釋倒是咬她嘴巴咬的用力。?
甚至,身體還刻意的把她的身體跟自己的身體貼的緊緊的,故意這般的鬧着。?
悠遠紅了臉,縮回了雙手,支支吾吾的求饒。?
秦釋這才滿意的放開了悠遠,然後盯着悠遠,呼吸急促着問了一句:“喜歡我這樣?”?
“不喜歡。”悠遠搖了搖頭,實話實說,然後掙扎着要從秦釋的身邊逃走,可是男人就一隻手,卻也把他控制的死死地。?
“不喜歡,那就以後嘴巴老實點,別『亂』說話,小心惹急了我,還親你!反正,你不煩,我也不煩,你要是覺得頂撞我很爽,你就繼續,我這麼親你,我也很爽,我還巴不得這麼多來幾次呢,所以,你一旦想要我親你了,那就死命的頂撞我,頂撞得越狠,你爽,我也爽,多刺激!”?
悠遠憋紅着一張臉,再也不敢說一句話了,她不是怕他,是怕他真的在這麼多人面前,真的胡來。?
晚上,悠遠故意早早的睡了過去,小護士一個一個的都從他的房間裡輕輕的離開了。?
她這才過了一陣子,從牀上做了起來,下牀,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前,拉開了房門,整個人側頭一看,果然嚇了一跳。?
秦釋斜斜的靠着牆壁站在那裡,整個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保持着那個姿態,一動也不動。?
悠遠站在了他的身邊,秦釋這才意識到有人,轉過頭,看到悠遠,也跟着嚇了一跳。?
“你幹什麼?夢遊啊?!”秦釋壓着嗓門嚷道。?
“我上廁所。”?
“廁所?房間裡不是有啊!”?
“可是我就想出來上!倒是你,站在這裡幹什麼,不會是在守着我吧?”?
“胡說,醫院都是我的,我愛站在那裡就站在那裡,你是不是又想我親你了!”秦釋威脅。?
悠遠倒是不怕,搖了搖頭,說道:“秦釋,你進來,我們好好的談談。”?
秦釋看着悠遠少有的嚴肅,本來是想要頂嘴的,可是還是跟着悠遠走進了屋內。?
悠遠躺在病牀上,望了一會秦釋這才說道:“秦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秦釋裝傻,他纔不會承認呢,之前他情急之下,說過他要是愛上了她,他就不是人了,而她下午也說了這句話,看來她都牢牢的記者,沒準心底就等着看他的笑話呢,他是絕對不會如了她的意的!?
“秦釋,你別跟我裝傻了,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你這幾天,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正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會對我……”悠遠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說出來的,畢竟,人家沒說人家喜歡你,你自己到先說了,好像的確是有點怪怪的。?
“喜歡你?”秦釋一下子接了悠遠的話,沉默了一下,然後纔有說道:“當然不可能了,我只是覺得你生病了我有義務照顧你,而且你現在和我是掛名夫妻,我總不能任由你死在我家裡吧,我怕將來染上了麻煩,而且這不後天就是我爸爸的生日宴會嗎,我秦家的面子可不能丟掉的,所以,我才這麼做的,不就是爲了讓你身體早點好,好給我們秦家挽回面子嗎?”?
“就這樣?”悠遠聽到秦釋說這樣的話,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是失落還是安心,其實她是真的以爲秦釋對她有了新的感覺,她怕,現在的她,特別特別的怕感情,她怕傷心,她已經沒有任何去愛的能力了,而且她也特別的怕秦釋這種變幻不定的態度。?
所以,她就想要,讓他們,暫且的都放在了淡然的世界裡,那樣的?話,她總覺得心安。?
可是,聽到小護士的那些話,還有他下午找她的事情,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還是自己多心了,總覺得秦釋的這些行爲,真的是一種別的方式的表達。?
她想要扼殺了秦釋的這些行爲。?
可是,秦釋卻給她說了這樣的話,她一下子,倒也有點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樣的話,做些什麼樣的事情了。?
“你就跟我談這些?”?
秦釋看她一直不吭聲,催促的問道。?
“嗯。”悠遠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
秦釋起身,滿臉不悅:“你放心好了,肯定是你多想了,別把男人的關心當作愛情,那樣,你會死得很慘的!”?
秦釋說完,就轉身離去了。?
留下來悠遠的面『色』,白一下,黑一下的。?
他說的對啊!?
是女人太傻,還是男人太薄情,總是覺得男人對自己好一點點,就是喜歡上了自己,自己傻呼呼的掉入了愛情的旋窩了,到了最後,卻纔知道,那些一點點的好,也許只是男人的舉手之勞。?
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秦釋找到薄情的時候,是在皇宮的檯球廳,李念和易逝在那裡打折檯球,薄情端了一杯紅酒,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秦釋霍然的坐在了薄情的身邊,然後奪了薄情的紅酒,一飲而盡,“服務員,再來一杯。”?
然後接着又是一飲而盡。?
薄情不需要看,就能知道秦釋又遇到事情了。?
其實他遇到事情,他早就知道這是必然的。?
前段時間,他有問過他,悠遠那忙,幫還是不幫,他問了三四遍,秦釋都一口牙咬定不幫的。?
“怎麼?”薄情明知故問。?
秦釋耷拉着腦袋,無精打采:“我快鬱悶死了,你說,這是那裡跟那裡啊,明明之前氣得要死,恨不得掐死那個女人,可是誰知道,她一哭,我怎麼就下不去手了,這不生病了嗎?我天天守在醫院裡,忙前忙後的對她好,她不領情也就算了,還警告我,別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易逝打球,聽到秦釋的話,頓時回了頭,給了秦釋一個字:“該!”?
“同意!”李念附和着,看都沒有看一眼秦釋,說道:“活該!”?
秦釋蹭的一下子站起來,抓了一旁的檯球杆,向着易逝扔了過去。?
易逝打的本來就不爽極了,回過神,就把秦釋按倒在了地上。?
兩個人廝打在了一起。?
最後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李念接過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坐在了一旁,看着秦釋說道:“來,說一說,沒準哥幾個能幫幫你呢!”?
“這個事情,誰也幫不了,我跟你們的情況都不一樣的!”秦釋搖了搖頭,沮喪地說道。?
“怎麼個不一樣法?你對人家一心一意的好,我還不信女人是傻子,不會回到你身邊,你看易逝對韶華,那不還是好的不得了啊!”?
“真的不知道怎麼說,你看看啊,你們溫佳人沒有喜歡的人吧,大哥家的七七也沒有,韶華是喜歡過你,可是好歹易逝也知道他喜歡誰,而我呢?我就鬱悶了啊,悠遠她也有愛的人,可是是誰我都不認識,你說,我這去那裡對症下『藥』啊!”?
“什麼?她有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爲什麼嫁給你?”易逝問。?
“家裡『逼』婚的啊,沒辦法,我們就湊合了,說好是交易婚姻,誰知道發展到了現在,變成這樣的局面了,現在你們倒是說話,我該怎麼辦?我覺得她就是防備我了,一旦我對她好一點,她都得頂撞我一次!”秦釋無奈地大吐口水。?
“這個事情倒是難辦啊,不過如果是活人,那就好辦,要是死的人,悠遠喜歡的是死的人,那你肯定沒戲了,活人怎麼能贏得過死人啊!”李念頓了一下說道:“所以,現在你?大可以查一下啊,那個人叫什麼,找人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秦釋的眼睛亮了一下:“咦,對哈,我都忘了這茬事情了,我現在找人就去查一查!”?
秦釋邊說着,便從地上坐了起來,喜滋滋的拿了手機,就撥通了電話:“幫我查一下,一個叫做容蘇的人,他的所有來歷……全國有幾個,給我調出來幾個!”?
“容蘇?”一直沒有說話的薄情,倒是突然間擡起了頭,華麗的聲線裡,微微的吐出了這個名字。?
“是啊,大哥你認識?”秦釋好奇的問道,如果大哥認識,那這事情倒是簡單多了。?
“不止是認識,還很熟呢!”薄情神秘的笑了笑,然後壓低了聲音,對着秦釋說道:“容蘇,是深愛,裡面的男主角……悠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