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筱瑜問,廖天逸像看瘋子一樣看了她一眼,冷笑着回答:“不要自作多情。”
秦筱瑜咬咬牙,不甘心地問道:“那你是爲了什麼?”
像廖天逸這種性格平和,隨遇而安的男人,不會突然之間努力起來,所以一定是被什麼事情刺激到了。
廖天逸修長的手指捏着書頁,視線轉回了書本里,秦筱瑜以爲他不會回話的時候,聽他道:“爲了秦玉萱。”
一句爲了秦玉萱。
秦筱瑜愣了幾秒,終於氣不過,猛地從沙發裡站起來,俯視着他冷聲問道:“廖天逸,你到底還要不要臉,人家秦玉萱有莫躍辰,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
廖天逸不依不饒回覆同樣的冷笑:“如果不是因爲你不要臉,我和她又怎麼會走到現在的地步。秦筱瑜,你欠我的,我一定會讓你還。”
秦筱瑜愣了幾秒,半張着嘴,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只是心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重,呼之欲出。
當上廖氏集團的總裁後,廖天逸去秦玉萱的公司樓下等她,準備請她去好好地吃一頓,一起慶祝這個喜訊。
就在他準備下車的時候,看到莫躍辰從另一輛車下來,廖天逸推開車門的手僵了幾秒,終究還是縮了回來。
他看見秦玉萱像個小兔子一樣朝莫躍辰奔過來,倆人動作親密地上了車。
因爲他的車停在了醫院對面的馬路邊,和莫躍辰的車是並排,所以很清楚地看到上了車後,莫躍辰湊過去親了親秦玉萱的臉頰,秦玉萱臉紅地別開臉。
他們一切都很幸福,但一切都跟他無關。
廖天逸摸摸鼻子,苦澀地扯了扯嘴角,秦玉萱和莫躍辰過得很幸福,看着她幸福,就是他最大的幸福了。
他現在要做的事是,把會妨礙秦玉萱幸福的障礙統統掃除。
想到這裡,廖天逸掉轉車頭,開車回公司。
他從來沒有忘記自己跟秦筱瑜結婚的目的,爲了拿回那些底片,爲了保護秦玉萱。
就算秦玉萱不可能再跟他在一起,廖天逸也不捨得秦玉萱的聲譽受到威脅。
他再次派人去跟蹤秦筱瑜,意欲拿回秦玉萱裸照的底片。
可是不知是不是秦筱瑜早有防備,一連數天,他派的人也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除此之外,秦筱瑜對他越來越無理取鬧,他對她也越來越沒耐心,倆人幾乎見面沒幾句就吵了起來。
秦筱瑜責備他沒有一點當丈夫的責任,也不去她家吃飯,從來不陪她出去見朋友。
廖天逸覺得她簡直就是明目張膽地得寸進尺,似乎根本就忘了當初她是怎麼威脅他結婚的。
倆人之間相處的矛盾越演越烈,幾乎每次秦筱瑜都會亮出最後的底牌,秦玉萱的裸照,揚言如果廖天逸不聽她的話,她就要把裸照放出來,最後她和秦玉萱兩個人一同毀滅好了。
廖天逸覺得她越來越像瘋子,得不到就發瘋的瘋子。
“廖天逸,你憑什麼這樣對我,爲什麼就不理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
你啊!”又一次吵架,秦筱瑜重複的話語聽得廖天逸的耳朵都要起繭子。
見他已經無動於衷,秦筱瑜冷笑:“如果有一天我有什麼事,一定會拉着秦玉萱墊背,我就算死,也不會讓她好過!”
廖天逸起身,冷冷地看着秦筱瑜,說了一句:“我真爲玉萱有你這樣的妹妹感到悲哀。”
從小到大以欺負秦玉萱爲樂,長大了就任意搶秦玉萱的東西,有這樣的妹妹真是悲哀。
秦筱瑜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他對她詆譭一句,她對秦玉萱的恨就越來越深。
如果沒有秦玉萱,廖天逸一定會把她當成寶貝般寵。
廖天逸回到總裁室,他坐在轉椅裡,看着擺在前面的資料,太陽穴隱隱地發痛。這幾天跟秦筱瑜吵架也吵煩了,而且秦筱瑜的情緒一次比一次激烈。
她簡直要瘋了。
秦玉萱裸照的底片還在秦筱瑜的手裡,廖天逸擔心秦筱瑜一時發瘋就把底片發佈出來,直接影響秦玉萱。
他放下筆,捏捏眉心,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把秦筱瑜綁起來。”
廖天逸站在窗邊,大片橘紅色的夕陽透過落地窗灑進來,他的黑色西裝外套擺在轉椅的椅背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襯衫,此時被夕陽染紅,整個人像是要融入了夕陽裡,不可分開。
廖天逸看着漸漸沉入城市盡頭的夕陽,脣角驀地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夜即將來了。
秦筱瑜和姐妹們道別後向着車庫走去,剛拿出車鑰匙,脖子處傳來一絲涼意,她瞬間就不省人事了。
醒來時,眼前一片漆黑,秦筱瑜第一反應是被人綁架了,她拼命掙扎:“放開我!放開我!你們是誰!”
她聽到有腳步聲靠近她,隨後感覺臉上一片冰冷,是刀身貼在自己臉上的觸感、
秦筱瑜身體猛地一震,嘴脣哆嗦:“你們到底是誰,快放了我。”
“放了你可以,把底片交出來。”那人終於開口了。
秦筱瑜猛地皺起眉,知道底片的人不多,她的手下沒必要這樣做,一直想拿到底片的人只有一個,廖天逸。
是他派人綁架了自己,爲了秦玉萱。
又是爲了秦玉萱。
“是廖天逸派你們來的吧!”秦筱瑜苦笑:“你們知道嗎?我是他老婆,他竟然對我做這種事!”
蹲在她面前的人不耐煩地說道:“管你是誰的老婆,我只知道我們拿了錢就幫人做事,把底片交出來,否則有你好受。”
“我不會交。”秦筱瑜咬着下脣,冷冷地回絕。
廖天逸這樣做不就是想逼她交出底片,脫離她的掌控。
可是秦筱瑜又怎麼會輕易屈服,如果把底片交出,她就沒有威脅廖天逸的籌碼,廖天逸會離開她的。
“你到底交不交?”秦筱瑜的腹部捱了狠狠地一腳,秦筱瑜手腳被捆綁,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那人又踢了秦筱瑜幾腳,秦筱瑜痛得眼淚爬滿了臉頰,可她還是執拗地閉嘴,心裡一片悲涼。
被打得生疼
,秦筱瑜對着空氣大喊:“廖天逸,你這個混蛋,爲了別的女人,把我置於何地。”
許是因爲每天每夜都在想,廖天逸是對她最好的丈夫,所以她的世界裡,廖天逸必須愛她,也是真的愛她。
站在離她不遠處的廖天逸冷笑,這個女人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他已經很明確地告訴她,他喜歡的人只有秦玉萱,至始至終沒有喜歡過她。
可是有人就是裝聾作啞,把這些忽略掉。
廖天逸招來屬下:“不管用什麼方法,逼她說出來。”
說罷,他轉身,留下秦筱瑜和一羣粗獷的男人在這間廢棄的工廠裡。
廖天逸根本不想關心她的死活,他只關心底片的下落。
另一邊的劉蘭一天沒見到女兒也沒有接到女兒的電話,心裡有些發慌,她到廖氏集團公司找人,人不在,又去秦氏集團找,也沒有人影。
劉蘭想到了現在意氣風發的秦玉萱,她聽說莫躍辰去把秦玉萱哄回來後,秦玉萱和莫家一家子出去度了幾天假,莫母似乎也承認了秦玉萱的地位。
現在的秦玉萱有多風光就有多風光,在這個時候打壓秦筱瑜也不足爲奇。
想到這裡,劉蘭拎着包讓司機把她送到秦玉萱小區的樓下,直接上了樓,走到秦玉萱的家門口敲門。
秦玉萱開門,劉蘭劈頭蓋臉地罵下來:“秦玉萱,你還有沒有點良心,筱瑜惹到你什麼了,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秦玉萱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什麼。
“筱瑜失蹤了,是不是你把她綁走了。”劉蘭看着秦玉萱的眼神陰冷狠厲,像是要秦玉萱置於死地而後快。
被劉蘭兇狠的眼神嚇到,秦玉萱幾秒才反應鍋來,秦筱瑜失蹤了。
“我沒有見過她。”秦玉萱皺着眉回答,自從那次秦筱瑜去小鎮把廖天逸抓回來之後,她就沒有見過秦筱瑜。
“你沒見過她,你怎麼可能沒見過她!”劉蘭咄咄逼人。
“我真沒見過她。”秦玉萱失笑,覺得劉蘭的思維無理得不可理喻,她已經清楚明白地告訴劉蘭,這件事與她無關,可是劉蘭還是窮追不捨,一定要秦玉萱承認是她綁走了秦筱瑜。
跟瘋子沒辦法爭什麼,秦玉萱只好閉嘴,這邊的劉蘭已經編出了一段又一段秦筱瑜被秦玉萱欺負的故事版本。
“玉萱,媽媽。”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秦玉萱看過去,竟然是廖天逸。
她愣了幾秒,又覺得好笑,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秦筱瑜如果失蹤的話應該馬上去報警啊,來她家鬧算什麼回事?
“天逸,你來得正好,就是秦玉萱把筱瑜藏了起來,你。”劉蘭看到廖天逸,像是看到了幫手,把廖天逸拉到她的跟前。
廖天逸看了眼秦玉萱,自然地收回了視線,柔聲道:“媽媽,你誤會了,筱瑜這幾天身體不舒服,在家養病呢。”
“她怎麼了?爲什麼連個電話也不打過來。”劉蘭母女每天都會說說話,見見面,現在秦筱瑜的電話打不通,找不到人,劉蘭纔會覺得可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