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萱聽得直想發笑,卻保持沉默裡不說話,壓抑低垂的眉目隱約看得出來心中很是難過。
“秦先生,這樣的事情我只允許發生一次,以後我不管是因爲什麼,你毫無理由的斥責她,之前還請是想一想她是誰的妻子。”
秦豪青着臉說不上話來,莫躍辰請人之前,又補充了句,“還有令愛的教育似乎有很問題,這麼大個人了還跟沒腦子似的。”
他這般毫不委婉的鄙視令秦豪臉上幾乎掛不住,一場突如其來的入門門刁難,來匆匆去也匆匆。
秦玉萱和莫躍辰的感情看起來不錯,這正是秦豪想要的,但他卻當着女婿的面冤枉了女兒,並且聲勢浩大的入門抓姦。
結果抓到的卻是女婿本人,無論怎麼樣,他在莫躍辰心中的形象定是一落千丈。
他解釋再多也沒有用,只能之後想辦法再挽回形象了,秦豪氣勢洶洶地來,最後狼狽帶着妻女離開。
他後悔自己怎麼不應該聽那個什麼鬼流言,回頭定要找那人好好地算賬一番。
待人走後秦玉萱關上門來,轉過身見面前男人臉上已換了一副神色。
他雙臂環胸,眼神帶點打量意味,嘴角噙着不明的笑意走過來居高臨下地望入她眼中。
“打算怎麼感謝我?”
“我都不知道我的太太這麼有表演天賦?”
“差點連我都騙過去了。”
秦玉萱挑了挑眉,咕噥道,“我要不裝着點,難道跟他們開撕?”
並且,她是故意讓他們自找羞辱的。
莫躍辰又何嘗不知道,他沒在第一時間出來便是聽到了外頭秦玉萱反應有點奇怪。
他便在裡頭看好戲,卻沒想到秦家的父女居然這麼不可理喻。
看秦豪的態度,再看看劉蘭母女倆。
她以前在秦家的日子想必不好過,莫躍辰有心想問,卻又覺得這是多餘的。
如果過得好,秦豪對她怎會是這種態度,而那對母女對她簡直是任意欺凌。
秦筱瑜想搶她男朋友就搶,也不是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多久?
“也對,那樣的垃圾根本不值得開撕,以後有我。”
秦玉萱眨巴眨巴眼看他,這直勾的眼神看得莫躍辰心底發虛,他握拳抵脣清咳了下,不自在地道,“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有個問題壓在她心裡有那麼幾天了,秦玉萱細想下來覺得怎麼也想不通。
“莫躍辰。”他的名字從秦玉萱那張小嘴裡出來,他無意識地盯着那張脣,心中微有些癢癢。
耳邊只聽得她疑惑問,“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似乎從結婚開始,不,甚至在結婚之前。
末莫躍辰對她隱隱的好像有一種縱容的好,無關男女之愛,更像……更像帶着一種
秦玉萱就快到那個形容意思時,冷不丁地被莫躍辰打斷了思緒,他理所當然地道,“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不,不是這個回答……
莫躍辰少見地打着馬虎眼,“還有一個原因便是……”他故意拖長了聲調,引起了秦玉萱的好奇。
“什麼?”
她果然上鉤,莫躍辰張開雙手伸過去,揪着她的臉頰捏了捏,“你是我選定的女人啊,我當然對自己喜歡的東西好一點!”
“混蛋啊!”
秦玉萱超級不喜歡她這樣蹂躪自己的臉,這傢伙對她的臉有什麼特殊愛好般,有意無意的總是這麼上手捏兩下。
找各種藉口打各種幌子,行吃豆腐之事。
她都生怕自己的臉哪一天要被莫躍辰給捏壞了,她氣沖沖地打開莫躍辰的手,“你再捏我就要生氣了!”
“不氣不氣。”他安撫拍拍她的頭,哄小狗般。
順道地警告了下,“你那一家子以後還是少跟他們來往。”
秦玉萱眼睛轉了轉,剛纔被打斷的話題此刻又提了起來,伸胳膊捅了捅他,“喂,我問你認真的,你怎麼對我好像很好啊?”
“你猜?”
這種好,就像今天這樣無條件裡站在她這邊護着她,在莫父莫母面前是這樣,在網絡風波面前是這樣,在秦家人的面前也是這樣。
這種維護,讓
秦玉萱不禁地聯想到,“感覺有點像哥哥護着妹妹似的……”她想着一不小心就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莫躍辰一臉嫌惡,“我可沒有上自己妹妹的愛好,莫太太!”他咬重了後面三個字。
秦玉萱被自己的口水嗆得咳了起來,“我,我這只是一個形容感覺的比喻!比喻懂不懂?”
“不懂,與其在這裡爭論這個。”他看過來的視又變得黏糊而曖昧,嘴角傾了傾,帶着幾絲邪惡的意味放低了聲音,“不如想想怎麼補償我?”
他所指之意十分明顯,秦玉萱一聽便懂了,掄粉拳砸了過去,“你真不要臉!”
一天到晚都在發情!
莫躍辰摸了摸鼻子,一臉無辜,講出的話卻赤裸的要命,“我在裡面剛準備開始呢,外頭你們就乒乒乓乓的吵,沒嚇軟掉就很不錯了。”
秦玉萱跳了起來,“你閉嘴!”
他卻是逗她逗得很開心,故意地道,“閨房之樂,現在又沒別人莫太太害羞什麼?”
“害羞你個大頭鬼,死流氓!”
“我上雜誌通常都是正面評價。”
秦玉萱,“??”
他絲毫不臉紅吐了四個字,“謙謙君子。”
秦玉萱,“……”
“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呢?”
“過獎過獎!”
兩人插科打諢着,前面的話題總算翻了過去。
爲什麼對她這麼好?莫躍辰並不覺得自己對她有多好,只是娶了她,是他認爲最好的方式。
總有些隱秘的秘密,不怎麼能見得了光。
而娶秦玉萱的原因,便是他心裡那見不得光的秘密。
他希望這個秘密永遠都不會說出口,秦玉萱也永遠不會知道,對誰都好。
秦玉萱的親戚造訪了將近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裡,莫躍辰每天都是撓心撓肺的過。
開始他還慶幸這張牀小,這整個禮拜都在怨念這張牀太小。
身邊女人身上的馨香四方而入,讓他無處可逃。
偏偏他還只能看,不能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