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這樣的嗎?可是…”寧卿很困惑,很茫然。
“可是什麼?”陸少銘一雙黑眸如曜石般璀璨,溫柔繾綣中帶着暖暖的哄寵,“寧卿,這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只有會錯失的愛。你想離開我,心就不痛嗎?”
寧卿吸着小鼻翼,不停搖頭,“不,少銘,我好痛好痛,我好捨不得,一旦想到要失去你,我就覺得心裡空了,我一點都不想你被別的女人得到,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只能屬於我…唔。”
陸少銘垂眸吻上她的脣。
寧卿還勾着他的脖子,整個小身體趴在他的胸膛上,她緊緊抱住他,熱烈的迴應他。
這次是兩人相識以來吻的最激烈的一次,寧卿的迴應撩起了陸少銘一身的火,他瘋狂的侵略和掃蕩着,寧卿都感覺自己的呼吸被他奪了去…
吻得醉暈暈時,男人啞聲道,“下次再出走,自己就爭氣一點,打個出租車也能被男人覬/覦嗎?知道我晚去一會兒的後果嗎?”
陸少銘痛苦的閉眸,用力吻着她的秀髮,“三年前我沒有參與你的人生,所以我可以接受遺憾,但現在你都是我太太了,怎麼還可以有男人碰你?我們結婚半年,我都捨不得用那個姿勢對你,接個吻你微微擰眉,我就捨不得用力,你平日多害羞,我就多正人君子。”
“今天在別墅裡等你的每一分鐘都是煎熬,怕你有意外,怕自己會沒了小太太。太太,你怎麼可以這樣折磨我,嗯?”
“我不是故意的,少銘,對不起,以後再也不會了。”因爲他嘴上停止了動作,她雙手捧着他的俊腮,勇敢而笨拙的吻他。
因爲吻的太急,又沒有技巧,她的牙關直接叩上了他的薄脣。
“呵,”陸少銘寵溺的微笑,“怎麼這麼笨,這麼長時間還是不會親吻?”
寧卿大羞,當即揮起小粉拳來砸他的胸膛。
陸少銘將她的小手握進掌心,翻了個身,將她壓住,另一隻大掌穿梭進她的指尖,和她深深的,十指相扣。
“太太,我教你,來吻我。”陸少銘用側臉蹭着她的脣。
寧卿整個人都是漂浮的,男人帶着沐浴香氣的味道太過好聞,她手指都蜷縮了起來,快溺死在他的氣息裡。
在牀間,他是溫柔不是霸道的,成熟男人的掌控,一寸寸,教導着她。
令她沉迷,和享受。
寧卿半眯着秋瞳,一隻小手捧住他的臉腮,慢慢爬上那處令她心顫的所在,他深邃迷人的鬢角。
她愛極了。
寧卿粉嫩的小臉蛋蒸出一片紅暈,按他教的,一點點吻着他蹭過來的側臉。
陸少銘扣住她的後腦勺,沿着她柔美明媚的粉頸吻下去。
兩人的氣息徹底融在了一起。
“這是第幾天了,經期已經結束了吧,太太,不要忘記你的承諾。”
“恩。”寧卿鄭重的點頭,這次不會再忘。
只要他要。
兩人吻的難分難捨時,“叩叩”的敲門聲,楊嬸在關心的問,“先生,太太,現在已經是下午,你們都沒有吃飯,這會該餓了吧?”
陸少銘鬆開寧卿,平穩呼吸,“楊嬸,將面端到臥室裡來吧。”
寧卿都軟成了一灘水,聽到楊嬸的聲音她才從米離中清醒,兩隻小手趕緊將被扯下來的睡衣衣領又撈回去,表情慌張。
陸少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蛋,心情很好,“還害羞?楊嬸是過來人,我們那點事,不用猜都知道。”
“你走開!”寧卿用枕頭丟他。
陸少銘大掌一伸,將她撈進了懷裡,“別動,肚子餓嗎,待會我餵你吃麪。”
“不要喂,我又不是小孩子。楊嬸快來了,鬆手。”
寧卿掙扎了幾下,但他身軀如銅牆鐵壁,一點都掙不脫,她懊惱時,只聽男人低低道了一句,“別鬧,楊嬸來了。”
“啊!”寧卿小聲的輕呼一聲,一張粉裡透紅的小臉迅速埋進了陸少銘的胸膛裡。
“哈哈。”見她像害羞的小兔子直躲,陸少銘愉悅的低笑。
寧卿伸手就要打他,但這時房門被推開,楊嬸進來了。
見這對年輕的夫妻抱在一起,楊嬸抿脣偷笑,她素來知道小太太害羞,也沒敢開口讓太太尷尬,又恭謹的退了出去。
聽見房門被關上,寧卿才擡了小腦袋。
既然沒外人在了,寧卿也不矯情,舒服的躺在他懷裡,睜着雪亮的秋瞳望着這個英俊逼人的男人。
這一切,又像是一場夢。
陸少銘一手拿筷子,從碗裡挑了小塊面,怕燙着她,他又吹了吹熱氣,體貼的遞到她脣邊,“咬一口。”
“我可以自己吃。”
“碗有點燙,會燙紅你的手。”男人直接拒絕。
那他的手就不會燙紅嗎?
寧卿看着他的手,骨節分明,指甲修理整潔,透着圓潤,也許拿鋼筆拿決策慣了,這雙手都泛着幾許冷意。
寧卿小臉紅了,他這雙手,只有在她身上才那麼燥暖。
也罷,男人的手掌都粗糙些,寧卿沒再反駁,只是就着他的手,秀氣十足的咬了一小口麪條。
“恩,味道好好吃,少銘,你吃了嗎,你也吃一口嚐嚐呀,這一大碗麪條我吃不掉,我們一起吃。”
陸少銘看着她輕輕嚼動的紅脣,滾了滾喉結,低頭,他也吃了一口麪條。
“味道好嗎?”寧卿問。
“恩,還不錯。”陸少銘點頭。
兩人分吃一碗麪條,這是生活中最平凡的溫馨和幸福,寧卿眼裡露出碎碎閃亮的星光。
但是…
“怎麼了?”身後圈着她的男人意識到她的落寞,咬着她白皙的小耳垂問。
寧卿擰起秀眉,“少銘,你對我這麼好,可是,現實很殘酷,我給你惹了一堆麻煩,你的名譽,廣擎,甚至很有可能楊嬸都會知道三年前我曾經…流言蜚語最傷人,你…”
陸少銘微微勾起脣瓣,他半斂的眼眸裡閃出精銳犀利的寒光,那般高深莫測。
他輕笑道,“寧卿,我剛說了什麼,都交給我,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明天你還是照常生活。”
“少銘,你打算怎麼處理?”寧卿好奇的問。
“明天你不就知道了?我大你十歲,我都覺得我比你早生十年都是爲了保護你的。”
“呵呵,少銘,我比你小十歲,我都覺得我以前受的那些苦都是爲了等你來保護我的。”
陸少銘看着溫柔的快溢出水的秋瞳,垂眸吻了吻她,“寧卿,我就是喜歡你這種倔強又堅韌的性子,所以不要讓我失望,流言蜚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先放棄了你自己。”
寧卿勾住他的脖子吻他,“少銘,我會振作和反擊的,只要你還要我,我就不會放棄自己。”
“恩,我要你,我陸少銘要你一輩子!”陸少銘深深的吻她。
才吻了兩下,寧卿嚶嚀一聲,閉眸軟在了他懷裡。
“怎麼了,寧卿。”陸少銘用臉頰蹭了蹭她光潔的額頭,她好燙,好像發燒了。
“楊嬸,快叫醫生。”
……
寧卿從下午一直沉睡到了夜裡,昨晚她一個人睡在地板上着了涼,再加上精神崩潰和體力透支,如今高燒不退。
醫生來了給她打了一針強行退燒,如今反反覆覆一直折騰到夜裡,她的燒纔算退下去。
腦袋昏昏沉沉,她就感覺有人用溫水毛巾給她擦身體,給她換着出了一身汗的睡衣。
再睜開眼時,喉嚨乾的難受,頭頂亮了一盞昏黃的燈光,而她被人緊緊摟在懷裡。
“太太,醒了?”闖入視線的是一張俊臉,男人眼裡裝滿了緊張和關心。
“水。”寧卿虛弱的開口。
“好。”陸少銘下牀,給她倒了杯溫水,一條手臂將她扶坐起,讓她倚靠在他懷裡,他喂她喝水。
連着喝了三杯水,寧卿才覺得好點,但渾身還是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寧卿,你發高燒了,燒剛退,我給你衝藥,藥可能有點苦,你忍忍。”
陸少銘將一杯藥遞到寧卿面前。
聞着那股刺鼻的中藥味,寧卿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從來最怕喝藥,而且每次聞這種中藥味就想吐,喉嚨淺。
“我不要喝。”寧卿將小臉袋埋在他的脖子裡,貪/婪的嗅着他身上乾淨溫暖的清香。
“太太乖,你生病了必須要喝藥,這樣病纔會好。”陸少銘放柔聲低低哄着,他低醇磁性的聲音比什麼都好聽惑人。
寧卿撥浪鼓般搖頭,平生的嬌氣都發了出來,小手攥着他的衣領撒嬌,“不要,好苦,我會吐的,真的會吐,少銘,我睡一覺就好了,別讓我喝藥,求你了。”
“不行,必須喝,寶貝,聽話。”他叫了聲暱稱。
寧卿知道他在色秀,她學着他的模樣,抱着他的頭就來吻他,嘟脣,少女的聲音一股甜糯的嬌嗲,“老公,我不要。”
陸少銘下腹一緊,暗咒了一聲,臉色刻意一沉,“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自己喝,第二,我一口一口餵你喝。”
他還治不住她?
寧卿見這方法不奏效,當即鼓着粉嫩的雙腮瞪他,壞蛋,壞死了!
“我選,第二種。”
不是讓她喝嗎,那他也來嚐嚐吧?
陸少銘一挑劍眉,“你確定?”
寧卿得意的一哼,“怎麼,你怕了?”
“呵。”陸少銘眯眼,優雅的喝了口中藥,向她欺進,那侵略性的危險黑眸彷彿在說“這可是你選的”。
寧卿,後悔了。
一杯藥下肚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寧卿軟在他懷裡,渾身感覺不到難受,像喝醉酒般,被他吻暈了。
這男人,還挺會胡攪蠻纏。
他哪是嘗中藥,分明在嘗她。
陸少銘一隻大掌摩挲上她嬌嫩的小臉蛋,滿足的喟嘆着,“太太,還覺得中藥難喝嗎?剛纔我看你挺享受。”
寧卿紅着小臉,一句話都沒有。
中藥是什麼味道她一點都沒嚐出來,嘴裡全是他清冽迷人的味道,令她頭暈目眩。
見她不說話,陸少銘知道她害羞了,靜靜抱了一會兒,陸少銘垂眸,看着她問,“太太,三年前離開沐家後,你身體上有感覺嗎?”
聞言,寧卿徹底僵住。
陸少銘知道她怕。
下了飛機知道她的事情,雖然有些細節他暫時推敲不出來,但他也一眼掃出了事件的大概。
有人想用這個事件打垮寧卿,同時讓他厭棄寧卿。
別人或許不知道,他這個小太太,連接個吻都能害羞半天,臉皮薄的不像話,她那麼清純乾淨,即使她手機留言裡沒有說她是無辜的,他也知道三年前她是被人設計了。
但是他的小太太未必看出來了。
當局者迷,他的小太太揹負了尹家的家破人亡,或許在她心裡,怎麼上的牀,有沒有真的上牀,她從來沒有真正認真的考慮過,她羞恥的不願意回憶,她一直在逃避,她下意識的選擇遺忘。
可是今天,他必須問這個問題,她需要從那裡走出來。
“太太,別緊張,我只是問一問。你說當時你喝醉了,但你清醒後身體的感覺騙不了人,你當時有什麼感覺?”
寧卿臉色發白,她的小身體在瑟瑟顫抖着,小手痛苦的捂住腦袋,她搖頭,“我不知道。”
當時她陷入昏迷時,雲帆哥哥脫了她的衣服,好像在吻她…
多羞恥。
陸少銘用薄脣吻着她的額頭,柔聲安慰着,“太太,你回憶一下,女人第一次都會感覺很疼,記不記得那次在寧家,我一時衝動,你就說肩膀疼胸疼腿疼,你有沒有疼痛的感覺?”
陸少銘聲音很柔,帶着蠱惑,慢慢撫慰了寧卿心裡的惶恐,她擡眸迷茫的望向他,“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也許你被別人設計了不知道,更也許,你還有第一次呢?”
寧卿一僵,她從來沒想過,過去的三年她也不願意去想。
以前或許她沒經驗,但那次在寧家他對她用強,下了地,她兩條腿都合不攏,像被什麼咯住了,各種不舒服。
難道?
陸少銘看着她怔忪的表情,柔柔的吻她,他低笑道,“其實想知道答案很容易,要不要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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