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後悔了!”許俊熙失控的低吼一句,然後三並兩步,一把握住寧卿的小香肩,他情緒激動的搖晃着,“這樣你滿意了,你滿意了?寧卿,我們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你明明是我的!”
寧卿心裡冷笑,這男人,事到如今,還不知反省。
寧瑤和秘書見許俊熙這樣想上前阻止,但又不敢,小周暗自捏了捏拳,寧卿事先交代過,不論許俊熙對她做什麼,她都不能上前阻止。
寧卿似乎已經預料到許俊熙會情緒失控。
小周緊緊盯着許俊熙,只希望他別傷着了寧卿。
寧卿緩緩將許俊熙望住,她目光變得憂傷,“許俊熙,我們爲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不明白?其實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三年前那件事,當時在場的就只有我和水菱,尹伯母,沐伯母,那你堂妹許琳,哪裡得來的照片?而我和許琳無冤無仇,她爲何要這樣害我?”
許俊熙放輕了寧卿的小香肩,茫然疑惑的問,“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三年前就算我喝醉了,喝醉了我爲什麼會進沐雲帆的房間,而沐雲帆也恰巧喝醉了進去?事發後又是誰得到了這張照片,一直捏在手心捏到現在纔來害我?”
“還有,最關鍵的是,你因爲我和沐雲帆的事情才疏遠了我,如果沒有那件事,我們會走的很順,那麼,是誰要拆散我們?你就不覺得這一切的一切有一隻手在操控着嗎?”
許俊熙鬆開寧卿,向後退了一步,他痛苦的用手撓着自己的短髮,猙獰的吼道,“是誰,究竟是誰?我一定會查出來的,我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寧卿看了眼許俊熙,然後緩緩擡眸,將一臉慘白的寧瑤鎖定住,她勾起脣瓣,笑了,笑的那般璀璨而迷人。
她話是對許俊熙說的,眼睛卻看着寧瑤,“想查清楚很容易,許琳不是你表妹嗎?對方以爲她勝算十足了,許琳是揭發的最佳人選,那人估計沒想到,越好利用事情敗露後反彈作用越大,就因爲是至親之人,你瞭解許琳的性子,只要稍加追查,就會真相大白。”
寧瑤向後退了好幾步,心口被絞的疼,就連小腹都開始疼,她用兩隻手捂住腹部。
這個寧卿真的太毒了,這次來,她根本不是炫耀的,她是想利用許俊熙來查這件事。
麻煩大了,如果俊熙參與進來,她該怎麼辦?
寧卿看着寧瑤臉上破出的那道裂痕,露出滿意的微笑,點到爲止,“我先走了。”她轉身離開。
但走了兩步,她纖細的皓腕被許俊熙扣住。
寧卿停住腳步,沒轉身。
看着她柔美的側臉,許俊熙的大掌鬆了又捏,捏了又鬆,他心緒很亂,不知道該說什麼,“卿卿…”
他開口喚了寧卿的暱稱。
身後的寧瑤咬緊了牙,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
寧卿還是沒轉身,她聲音很柔,“明天,我把音皇的股票轉到你名下。”
許俊熙一怔,沒有任何喜色,“爲什麼?”
“許俊熙,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恨你!我們青梅竹馬18年,3年前我揹負了尹家的罪,被掃出寧家大門,在娛樂圈裡艱難的摸爬滾打,那時我多麼希望你能幫幫我,借個肩膀給我依靠。難道你不應該嗎,那時你可是我的俊熙哥哥,是我的未婚夫啊。”
許俊熙眼眶迅速紅了,溼了,他痛苦的閉上眸,“…對不起…”
“因爲我恨你,所以得到了音皇股票我不想讓你好過,我曾發過誓,所有欺辱過我的人,我都要打回去。可是,今天,我發現我不恨你了,我發現自己放下了。”
許俊熙望着眼前這道嬌美的身影,失了神,她正勾着脣瓣,精緻的側臉那麼清純甜靜。
三年了,她整整三年沒露出這樣快樂的微笑。
“我不恨你了,那是因爲沒了你,上天給了我陸少銘,一個真正懂我疼我,令我愛到欲罷不能的好男人。知道嗎,昨天的打賭你輸了,他要我,不問過去,從始自終!”
寧卿輕柔的聲線像一根根細長的針紮在了許俊熙的心臟上,他疼到快喘不了息了。
她不愛他了,他恨嗎?
他只恨他自己。
他親手弄丟了自己的幸福。
許俊熙鬆開了寧卿的手腕,寧卿擡腳,離開。
察覺到身後男人控制不住的追了兩步,寧卿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邊走邊道,“我跟陸少銘結婚了,半年前。那時我媽動手術需要錢,你不肯幫我,他幫了我,結婚是條件,看,你還是不明白,是你把我親手推給了他。”
許俊熙徹底怔住。
……
寧卿和小週上了車,小周止不住對寧卿豎起大拇指,“寧卿,你真是越來越棒了,我估計那個許俊熙連腸子都悔青了。他是自作自受,不選你而選擇了寧瑤那個白蓮花表咂,半年前我就等着他有這一天,現在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寧卿望了望窗外,再沒有怨恨,她勾起脣角,笑道,“有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
“哎呦,”小周用胳膊肘推了推寧卿,眼神愛昧,“寧卿,你是在說你跟陸少是命中註定的吧?”
寧卿小臉頓時一紅,不理小周。
小周熱情不減,嘰嘰喳喳道,“寧卿,沒想到你跟陸少三年前就認識了,怪不得從半年前你跟陸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不停幫你,然後娶你,敢情這三年陸少都對你念念不忘啊。”
“寧卿,你知道你現在多麼讓人羨慕嫉妒恨嗎,陸少都快將你寵上天去了,別的男人都是鮮花,美酒,甜言蜜語,搞搞小浪漫,而陸少他是不出手,一出手就轟動全城了。”
“哎,寧卿,我有一件事想不通耶,你跟陸少怎麼回事啊,結婚這麼久,他竟然都沒碰過你,這多麼匪夷所思啊,該不會陸少他…”
“小周,你別胡說!”寧卿趕緊打斷她,“他,他好着呢。”
只有她知道那個男人脫下了紳士儒雅的外套後有多熱情和狂野。
是她的問題罷了。
她以爲自己不乾淨,怕他嫌棄,現在好了,她還是完璧之身。
他應該知道,她多麼想給他一個乾淨清白的身子。
“那寧卿,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算算陸少今年都30了,你讓他這麼一直禁浴也不怕將他憋出毛病,再說,惦記他的女人可多如牛毛呢,”看着寧卿害羞的小女孩模樣,小周拍着胸膛,一臉壞笑,“知道你沒經驗,要不我借你點書看看,這種事,女人要知趣,男人才會對你死心塌地。”
“小周,去你的,”寧卿趕緊伸手將她推遠,嬌嗔道,“你太不純潔了,我要離你遠點,可不能被你帶壞了。”
小周“呵呵”直笑,“寧卿,表裝了,我猜就這兩天,你們一定會做這種不純潔的事,哈哈。”
寧卿,“…”小周,你要不要這麼直白?!
……
寧卿沒有回家,她去了廣擎見陸少銘。
不知道爲何要見他,現在已經是下午,他晚上也是要回家的。
但是已經知道他是三年前的那個男人,他又瞞了她這麼久,她的心像被小貓爪撓似的,很癢,就是想現在見他一面。
廣擎的前臺看見寧卿越發恭敬,路過的員工們紛紛點頭哈腰,一聲聲“總裁夫人…”
寧卿見那些花樣年華的女孩看她的眼神是那般羨慕,還微微紅了臉,是了,都是“總裁夫人”了她還是完璧,多麼令人浮想聯翩。
寧卿很囧。
朱瑞迎了上來,“太太,你怎麼來了?總裁剛要去開會,現在正巧在辦公室裡。”
朱瑞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裡面的陸少銘正身姿英挺的站在沙發邊,他手裡捏着一份文件,另一隻手去提放在沙發背的西裝,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看見她來,陸少銘眸光閃了一下,然後緩緩勾起脣瓣,露出了清俊迷人的笑意。
寧卿頓時羞赧,這人是不常笑的主,如今笑的這般愉悅,一定是知道了她去醫院的事情。
他在向她表示歡喜。
寧卿臉蛋發燙,在他越發俊逸飛揚的笑容裡,兩眼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擱?
三年前的那個男人,令她怦然心動,她以爲那只是一場美麗的邂逅,只會存在在青春的美好記憶裡,卻不想,他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
原來他叫陸少銘!
陸少銘就是他!
朱瑞關上了門,陸少銘將手裡的西裝重新扔回沙發裡,一手插褲兜,“既然來了,像木頭般杵着幹什麼,過來。”
寧卿不好意思的扭捏了兩下,擡腳走向他。
走近他時,他夾着文件的手就圈上了她柔軟的小蠻腰,將她提進懷裡,“做什麼?怎麼害羞成這樣?”
他身上鋪天蓋地的清冽味道,那般好聞,冬日裡也不見他開暖氣,辦公室裡的嚴肅清霜染上他深邃迷人的鬢角,渾身泛着一種嚴肅正經的冷硬氣息,卻唯獨這懷抱這麼寬闊溫暖。
他說話時幾乎是將薄脣貼在她精緻嬌嫩的臉蛋上,低聲呢喃。
還問她怎麼害羞成這樣?
她18歲那年遇到的27歲男人,如今卻成了她的丈夫,還對她這般親暱。
怎麼受得了?
寧卿受不了,側頭躲避了他的氣息,但整個人還是癱軟了,軟在了他清冽迷人的男人味裡。
“你,你爲什麼要瞞我?你明明就是三年前的那個人,今天早晨看我那樣,你,你…”寧卿羞的說不下去,只管掄起小粉拳捶打他,“你壞死了。”
陸少銘任她捶打着,兩指扣住她小巧的下頜,迫她和他對視,“太太,今天早晨怎麼了,我聽到你向我表白了?喜歡我就要大聲向我表白啊,你這麼害羞靦腆,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意?”
說着陸少銘用薄脣輕擦着她優美的脣線,聲音磁性好聽,“再說,小太太,你自己聽聽你剛纔說話的語氣,像發椿的小貓,你可以再嗲一點,你老公愛聽。”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說?
寧卿整個人都燃燒了,小心臟“撲通”的狂跳着,找不到任何節奏了,她水眸裡溢出一層流光溢彩,鮮貝般的細齒緊咬着姣美的下脣,羞恥的支支吾吾道,“誰,誰向你表白了?不要臉!我說話有嗲嗎,人家情侶都這樣說話,就你有意見。”
陸少銘看着她兩頰透出的酡紅,像喝醉了酒般,她一雙秋瞳無比盈亮,明眸皓齒。
她有多羞恥,他知道,但她又有多逞強,哼哼唧唧的望着他,還敢頂嘴。
陸少銘滾了滾喉結,她這模樣簡直是誘人犯罪。
總有一天會征服她。
“好,你說的都對,我什麼任何意見。”陸少銘一隻大掌慢慢爬上她的小臉蛋,溫柔的摩挲着。
他手掌裡有繭,摸在她嫩滑的肌膚上又疼又癢。
“別摸我,陸少銘!”寧卿兩隻小手去拽他的大掌。
她過來,可不是送給他輕薄的。
陸少銘扣住她的纖腰,腳步驟然向後退了兩步。
寧卿沒有任何準備,他攜着她的身子向後退,她踉蹌了好幾步,最後一屁股跌坐在了他的懷裡。
陸少銘坐在沙發上,將她抱個滿懷。
“陸少銘,你做什麼?”
“別動!”陸少銘危險的咬了一下寧卿的小耳朵。
寧卿頓時不敢動了,耳邊落滿了男人微微紊亂的呼吸,她紅着小臉,緩緩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你怎麼不告訴我?”
她還介意着他瞞她的事情呢。
“你沒問我,我怎麼告訴你?我還以爲你將救我的那件事忘了呢,畢竟我們一面之緣,哪曾想,”陸少銘垂眸吻着她粉雕玉琢的小鼻尖,“哪曾想你喜歡上了我?”
寧卿心跳如鼓,20年,她一直被男人追求着,從來沒去暗戀過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大她十歲的成熟男人。
現在這份暗戀被曝光了,太羞人了。
“你問完了?該我問了。我看了新聞,你還是完整的,嗯?”
雖然百分百的確定,但還是要聽她親口說出來。
聽他赤果果的問出來,寧卿擡起頭,兩隻小手一點點的攥上他的襯衫衣領,小聲哼道,“應該…很快就不完整了吧。”
陸少銘呼吸突然一重。
“寧卿,我早晚要被你折磨死。”他來堵她的紅脣。
“咯咯…”寧卿伸出小手去推他,不讓他吻,“不要啦,你不是待會兒要開會嗎?先開會,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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