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銘輕笑,“明天五點我就要去公司。”
寧卿點頭表示知道,迅速側眸看向自己的媽媽,大聲道,“媽,我明天五點就要去學校了。”
嶽婉清,“…”
奶奶“噗嗤”笑一聲,“卿卿,你胡說什麼呢,學校五點開門了嗎?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你媽問你睡一晚,看你們夫妻兩,就捨不得分開了。”
“奶奶!”寧卿大羞。
“好了,少銘,卿卿,等你們週末再回家睡吧,現在天色晚了,你們快開車回家吧。”
“好。”陸少銘帶着寧卿出門。
走了兩步,嶽婉清疑惑的問道,“卿卿,你的腿怎麼了,剛不過撞了一下,現在還在打軟呢?”
寧卿,“…”
“哦,媽,最近卿卿在做運動,可能運動過激了,她兩腿打軟。”陸少銘面不紅氣不喘的說着,擡眼看向沐雲帆。
沐雲帆勾起嘴角,悄然冷笑。
寧卿嚇的去扯陸少銘的衣袖,他在說什麼呢,越來越不要臉,什麼做運動?
“做運動?卿卿,以後你還是多注意身體。”嶽婉清無比認真的道了一句。
“知道了媽,奶奶,雲帆哥哥,我們先走了。”寧卿揮別。
……
兩人出了公寓門,寧卿掄起小粉拳就去砸陸少銘英挺的肩膀,“喂,剛纔你怎麼說做運動?羞羞臉。”
陸少銘扣着她的腰帶她走進電梯,深邃曜亮的眸子瞥了她一眼,“現在知道羞羞了?做運動的時候不是很享受?”
寧卿嘟脣不依,踮起腳尖用兩隻小手去捏他的俊臉,“不許說!你還說?你還說!”
陸少銘寵溺的任她捏着,感覺懷裡的女孩又蹦又跳一股子青春朝氣,說話時還俏皮的疊音,十分可愛。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娶了一個多小的女學生,各項心智還沒長開,他就吃了她。
將她暗進懷裡,眸色很暗的威脅着,“別鬧!再鬧今晚繼續做運動。”
“纔不要呢,我才休息一晚,你說今晚也給我休息的。”寧卿埋在他溫暖的懷裡,眨着眼睛,可憐巴巴的趴着自己粉白的小手指數給他看。
她蝴蝶蟬翼般的長睫毛顫動時像羽毛般輕刮過他的臉,陸少銘將她抱個滿懷,吻她的臉,“小太太,你怎麼這麼磨人?跟未成/年似的,幼稚。”
“誰幼稚了?陸少銘,你說清楚。”寧卿“咯咯”笑着攥他的襯衫衣領。
這時“叮”一聲電梯門開了,陸少銘沒理她,徑直出了門。
寧卿追在他身後,也不管大廳裡有路人經過,就撒嬌的跟着他身後,糯聲叫他,“陸少銘,等等我。”
陸少銘幾個健步沒讓她追上,出了大廳的門,快速下了臺階。
寧卿見他真不理她,站在臺階上哼哼唧唧的跺腳,“陸少銘,你再不等我,我就上樓跟我媽睡了。”
陸少銘聞聲停住,轉過身,他一身線條無比流暢的薄呢大衣在冷冽的空氣中劃過優雅的弧度,男人黑眸如曜石般璀璨,寵溺道,“誰說不等你了?我不過是先下了臺階,想揹你。”
“不是腿疼嗎?上來。”男人轉過身,英挺的後背微微彎曲,讓她爬上去。
這還差不多。
寧卿心裡一陣蜜意,看着他散發着無比健康迷人氣息的西裝和襯衫,她骨子裡都蕩起一陣陣暖流。
她老公怎麼看都迷人。
“少銘,我來了。”她從三層臺階上張開雙臂向下撲,男人穩當當的提住她的臀,帶她走。
“小手冷不冷?伸到我衣服裡。”九十斤都不到的女孩在他背上輕飄飄的,他踏着沉穩力量的步伐,柔聲叮囑。
寧卿勾住他的脖子,將小臉蛋湊到他立體雕鑿的俊頰邊,蹭了蹭,嫣紅的小嘴湊在他腮邊吐着小圈暖氣,“老公冷不冷?”說着她就不客氣的將她的小手從他的西裝領口探進去,摸在他上等定製的柔軟襯衫上。
摸上他的胸口,那裡是他心臟強健的搏動。
一下一下,震的她手心發麻。
小手暖了,整顆心融化了。
“我不冷,太太抱緊我就行。”
“恩!”寧卿更緊的抱緊他,小嘴大膽的輕啄着他的面頰,“老公,謝謝你讓雲帆哥哥跟媽媽一起住。”
陸少銘笑意不減,微微側眸,“雲帆哥哥雲帆哥哥,叫的多親密?小太太,來叫一聲少銘哥哥嗯?”
寧卿一聽,小臉通紅,“臭不要臉,你都30歲了,大我這麼多,還哥哥呢,叔叔還差不多?”
“誰不要臉了?就喜歡我這種叔叔類的。”
“你!”
“抱緊了,你少銘叔叔帶你飛好不好?”陸少銘突然拔開長腿,箭一般的穿梭而去。
“啊!”寧卿尖叫一聲,抱緊了他,她銀鈴般的咯咯笑出聲,小手摸上他的臉頰,就覺得這嚴冬如二月春風般溫暖宜人。
有他在,果然什麼都是極好的。
……
嶽婉清在廚房裡燒熱水,沐雲帆走進去,開口道,“婉清阿姨,卿卿跟陸少結婚多久了,怎麼我沒有收到過他們的結婚請帖,兩人沒辦婚禮嗎?”
“恩,”嶽婉清點頭,“兩人領了結婚證,還沒有辦婚禮。”
“爲什麼不辦?婉清阿姨,你難道不知道這豪門最注重婚禮,這可是對新人最大的尊重和重視。陸少身份顯赫,陸氏集團更是在國際上有着至高的地位,卿卿嫁進陸家成爲陸太太,這不是應該昭告天下的事情嗎?如今藏藏掖掖,實在委屈了卿卿。”
“這…”
沐雲帆見嶽婉清臉上閃過猶豫之色,繼續道,“婉清阿姨,你見過陸少的父母嗎?他家名門顯貴,一般豪門都是攀不上的,陸少的父母選媳必然條件苛刻,他們喜歡卿卿嗎?”
嶽婉清犯難了,沐雲帆這番問題正好戳中了一直壓制在她心裡的疑問和擔憂。
她正是擔憂這些。
她還沒見過少銘的父母,按理說這親家之間應該走動走動的。
沐雲帆眼裡閃出幾分滿意,陸少銘說他已經攻陷了寧家,他看未必。
每一種關係都會有細縫,只要他找到那條細縫一把撕裂,然後不停擴大,就會產生問題。
有了問題,就有可乘之機。
沐雲帆還想再說話,但這時“啊”一聲,樓下傳來驚呼。
嶽婉清和沐雲帆同時透過窗戶往下看,只見陸少銘揹着寧卿在跑,兩人隔着遠看不真切,唯有寧卿那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像晚間的風鈴,蕩在了每個角落裡。
沐雲帆臉色一沉。
嶽婉清欣慰滿意的點頭,感慨道,“現在年代不同了,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領了結婚證就開始過自己的小日子,至於那些排場類的婚禮,哪敵得過一個知冷知熱的好丈夫。我尊重他們,同時也相信少銘,少銘是真的愛卿卿,我都能感覺的出來,他一定會對卿卿好一輩子的,還有他爸媽,父母拗不過孩子,少銘喜歡的,我相信他爸媽也會喜歡。”
沐雲帆收回了目光,神色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來他真小瞧了陸少銘。
這男人極善收服人心。
……
第二天清晨寧卿去了學校,下午時有一節健身課,這是文藝系女生的必修課,強身健體,保護自己。
到了健身房,就看見那裡的走廊被圍的水泄不通,女生們像小鳥般嘰嘰喳喳個不停---
“哇,沒想到他是我們新來的健身教練,好嗨皮,媽媽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我逃課了。”
“是啊,聽說他還捐了我們學校三棟大樓,出手好闊綽,俊俏,溫柔,多金,真真是高富帥裡的極品呢。”…
這說的是誰啊,寧卿在後面聽的一陣迷糊。
以前她們的健身教練是一個40多歲的女人。
這時“叮”一聲,上課鈴響了,寧卿從擁擠的人羣裡擠了進去。
走進教室,她傻眼了,是沐雲帆。
沐雲帆察覺了她的目光,轉過了頭,然後勾起脣瓣,對她溫柔的笑了一下。
“哇,笑了笑了,我快電暈了…”圍在教室門邊和窗戶上的女學生們一陣尖叫。
寧卿小臉一紅,被尷尬的,沐雲帆一身白色教練服,他一雙漂亮的桃花眸泛起星點的笑意太過青春帥氣,真的是少女殺手。
寧卿沒想過要這麼高調,其他同學都已經入座了,她趕緊垂下眸,小跑似的跑到了後面。
雲帆哥哥怎麼來了?
“好,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沐雲帆,以後就是大家的健身教練了。”
學生們熱烈的鼓掌,興致高昂,“沐少爺,你怎麼會來當我們的健身教練,你這麼紆尊降貴一定是有原因的,我們好好奇,沐少爺就告訴我們唄。”
“是啊,是啊,沐少爺你就說了嘛。”…
站在前方的沐雲帆將視線落在了人羣中一個姣美的身影上,“我,是爲了一個女孩來的。”
寧卿心裡咯噔一跳,她的纖臂已經被身邊的人推了一下,“寧卿寧卿,沐少爺在說你呢。”
寧卿擡起頭,四面八方的學生將視線都定格在了她身上,嫉妒,豔羨的,她成了全場的焦點。
“呵,呵呵…”寧卿渾身不自在,只能回了一個牽強的微笑。
雲帆哥哥怎麼能這麼公開的說爲她來的呢?
這下想低調都難了。
“好了,我們開始上課吧,今天我們練打坐,呼氣吸氣,平心靜氣。”
學生們都坐在了黃色的蒲團上,寧卿也坐下,照沐雲帆教的,輕輕閉上眼,深呼吸。
教室裡很安靜,大家學的很專注。
沐雲帆也坐在前方的蒲團上打坐,一副安靜的美男圖。
寧卿再睜開眼時看向窗外,大約40分鐘過去了,窗外還是一張張激動的女生面容。
她們看着沐雲帆就差流口水了。
寧卿看了下手機,下課時間到了,都5點了,但是沐雲帆沒有下課的意思,學生們也沒有。
她心裡大急,今天早晨陸少銘送她來學校之前,兩人約好了,他來接她下課,5點在校門外等。
估計這會兒陸少銘都到了,她怎麼辦?
這時前方的沐雲帆睜開了眼,他看見寧卿臉上的焦急,緩緩站起身,走到了寧卿身邊,蹲下。
“卿卿,怎麼了?”因爲大家都在打坐,教室裡很安靜,他說話時貼近了寧卿,薄脣幾乎都蹭在了寧卿的小耳朵上。
這種輕微的觸感令寧卿一顫,慌張側過眸。
兩人的臉本來就貼近,她一側眸正對他,突然就撞進了他那雙溝人的桃花眸裡,兩人的脣,就差了那麼一張紙的距離。
他身上噴了一種清淡的男士香水,很好聞。
“哇…”教室外圍觀的女生們一陣尖叫,“快吻上了…”
於是打坐的同學們都紛紛睜開一條眼縫,偷看他們。
寧卿小臉爆紅,自己往後一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雲帆哥哥,下課了吧?”
沐雲帆眯眼看着她窘迫的模樣,提高了聲笑道,“下課了嗎?大家想下課嗎?”
“沐少爺,我們都不想,我們還想再練一會兒。”學生們爲了跟沐雲帆多相處一會兒,紛紛搖頭拒絕下課。
寧卿頓時一僵,爲難了。
“卿卿,大家都不想下課,就你一個人想下課…那行吧,我給你特赦權,但以後大家都會說我偏心了。”
這會兒寧卿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了。
沐雲帆起身,繼續坐蒲團上打坐,寧卿看了看時間,咬了咬瀲灩潤澤的下脣,只好硬着頭皮坐回了蒲團上。
她不想搞特殊化,希望陸少銘不要生氣。
……
下課時都已經一個小時過去,六點了,寧卿出教室門也沒跟沐雲帆打招呼,一陣風的跑到了校門外。
門外暈黃的路燈下停着一輛熟悉的豪華賓利,一身黑色羽絨服的陸少銘正慵懶的倚靠在車身上,安靜的等着。
“少銘。”寧卿趕緊跑過去,“對不起,我來遲了,你等很久了吧。”
陸少銘擡眼看向她,女孩跑的很急,秀瓊的鼻翼通紅,還在喘,他溫柔的搖了搖頭,“也沒等多久,先上車吧。”
他紳士的打開了副駕座的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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