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慈善大廳寂靜無聲,大家紛紛卿。
寧卿也接受到了大家的目光,那是…同情,憐憫的。
她是正室,懷了孕,剛纔又得到了人心,撕贏了自己的婆婆,可是這又如何,陸少銘和周止蕾在一起。
宋雅靜和孔嵐輕蔑挑釁的卿,尹水苓忍不住,當即爆了聲粗口,“我擦,寧卿,你找的什麼男人?”
寧卿那依舊英俊到令人側不開目的男人,一秒,兩秒…然後淡定從容的轉身。
沒有一句話,她轉身就走。
“寧導,這種情況你不想說兩句嗎?”有記者問。
寧卿腳步沒停,優雅的勾了下脣瓣,“沒有。你們有想問的就去問陸少,一切以他說的爲準,我沒有任何意見。”
這句話一扔,記者們鴉雀無聲了,這意思是…就算陸少和周止蕾在一起,她也沒話說嗎?
衆人望着女孩的背影,明亮的黃色襯的她明媚動人,她沒有表露太多情緒,縱然這副場景,也一身瀟灑霸氣的風度。
衆人心頭涌上一抹心疼。
宋雅靜眼裡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不過才幾秒,那女孩已經走出了另一扇門,走在了外面的草坪上。
草坪上張燈結綵,處處掛着水晶燈,中間還有一座噴泉花園,裡面的水柱噴泄了出來。
外面還陸續有t市的上流下了豪車走往這裡,那女孩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會吸引大片目光,孔嵐向其中一個上流使了個眼色,那個上流點頭。
寧卿向外走,身邊擦肩而過幾個人,她心不在焉,不知是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她腳步不穩,幾個踉蹌身子一倒,整個人見狀就往噴泉裡倒去。
“寧卿…”
不知道是誰在驚呼。
寧卿那一秒用小手捂住腹部,噴泉裡的水很淺,沒什麼危險,但她怕寶寶覺得涼,唯一的念頭就是護住寶寶。
但她沒有落水,因爲她的纖臂被一隻大掌扣住,男人一用力,她整個人都落在了男人寬闊溫暖的懷裡。
寧卿怔怔的擡眸少銘。
男人並沒有垂眸他輪廓凌厲緊繃,單臂抱住她,另一隻大手迅敏的擒住那故意撞寧卿的上流,大手反轉,將上流的胳膊擰在後,只聽“咔嚓”一聲骨頭錯位的聲音,然後“砰”一聲伴隨着淒厲的慘叫,那個上流被陸少銘長腿一腳,直接踹進了噴泉裡。
因爲兩人是站在水池邊,上流落水時濺起了一池的浪花,男人側身擋住她,並擡起另一隻手捂住她的耳朵,將她滿滿的抱入懷裡。
此時大廳的衆人都聚集到了門邊,大家紛紛捂嘴,“哇,陸少真的帥到不要不要的。”
男人一身淺藍色的襯衫,灰色西褲,女孩在他懷裡顯得特別嬌小,他的襯衫後背和西褲上濺到了水,暈出水漬,平添出幾分不羈。
待耳邊安靜,陸少銘捧起女孩的小臉蛋,他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緊張的問,“寧卿,沒事吧?有沒有被水濺到或者是嚇到?”
寧卿垂着眸,動了動小腦袋,她想擺脫他的大掌。
“寧卿,怎麼了?”她的抗拒令他呼吸一重。
這時那幾個和上流一起走的人已經驚呆了,大家戰戰兢兢的點頭哈腰,“陸少,對不起…”
陸少銘是很少動怒的男人,他留給世人的都是一副清貴優雅的模樣,但他此刻胸膛在喘,一雙鷹隼般的利眸直直的掃了那幾人,聲色俱厲道,“這聲對不起有用嗎,要是我太太掉下去,傷到了孩子,那該怎麼辦?不會走路是吧,那還留着你們兩條腿幹什麼?”
那幾個人雙腿打軟,哀聲祈求道,“陸少,真的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他怎麼撞上了陸太太…”
其中有一個有眼色的人走到寧卿面前,連連彎腰,“陸太太,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故意的,希望陸太太大人有大量,替我們向陸少說兩句求情的話。”
“是啊,陸太太,求你原諒我們吧。”幾個人都站在寧卿面前點頭哈腰,就差跪了。
禍不及池魚,這幾個人也是被連累的罷了,寧卿心裡不忍,更不願意陸少銘爲了她大動干戈。
但她是不願跟這男人說話的,所以一隻手捂着小腹,“嘶”了一聲。
“寧卿!”陸少銘瞳仁一縮,大掌迅速覆上她的小手,眉心蹙成了“川”字,“哪裡疼,快告訴我…”
寧卿嘟了下粉脣,依舊沒擡眸,“很吵,讓他們都散了吧。”
陸少銘嘴的動作,一顆心都快融化了,側眸幾個男人,語氣生硬,“滾!”
“是是,謝謝陸少,謝謝陸太太。”幾個男人沒命的跑了。
這時有保鏢將噴泉裡的上流撈了上來,那個上流面如死灰,陸少銘薄涼的脣瓣掀出森冷的弧度,“我不想再在t市。”
“是,總裁。”保鏢拖着上流下去了。
衆人噓不已,沒想到一件事會這樣解決,t市的權貴們紛紛正眼個被陸少銘小心護在懷裡的女孩,商場的男人最忌諱被女人左右和牽絆,但剛纔女孩一句話,男人就鬆口了。
或許那女孩還不知道,那男人就在剛纔那刻起,已經向世人宣告了他對她的無上寵愛。
衆人不禁偷瞄了眼周止蕾和兩位貴夫人,三人面色十分同一,僵硬加陰鬱,尤其周止蕾快嫉妒瘋了。
有保鏢遞來一件黑色大衣,陸少銘接在掌心裡體貼的爲她披在肩膀上,寧卿擡手阻擋了一下,不要。
陸少銘心疼她心疼到不行,柔聲哄着,“寧卿別鬧,跟我鬧彆扭,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天氣涼,不要凍了你和寶寶。”
寧卿一隻小手絞了下腹前的裙子,他還知道寶寶?
眼裡一紅,眼角的淚珠就下來了。
肩上一暖,黑色大衣披在了她身上,她微涼的小臉蛋又被他捧入掌心裡,男人粗粒的指腹憐惜的擦拭着她的淚珠,“寧卿,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媽剛纔又欺負你了?”
衆人指名道姓的宋雅靜,宋雅靜僵住。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以後忽略她不計,什麼陸家大門,陸家沒了我還有什麼門?寧卿,我們也不稀罕嗯?我陸少銘就是豪門!”
衆人抽吸,“…”
忽略宋雅靜不計?
陸家沒有他就沒有門?
他陸少銘就是豪門!
這三句話真的是太猖狂,太經典,太霸氣了。
宋雅靜,“…”氣到快吐血。
“還有那個周止蕾…我下了機場就去找你,但被告知你來了這裡,我迅速追來了,但在門邊遇上了她,她像個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般硬是粘着我,於是出現了大廳那一幕…好了好了,知道你生氣,以後我不讓她碰,絕不,嗯?”
衆人,“…”
用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來形容世界酒莊大王的親孫女,這樣真的合適麼?
周止蕾,“…”氣到熱血沸騰了。
經他這麼一解釋,寧卿動容了,其實她沒有懷疑他,但心裡終究委屈多了一點,他都已經知道她是他太太了,但那晚半茗軒他對她陰陽怪氣後就消失了整整一週,她那麼想他。
她肚子裡的寶寶也想他。
雖然寶寶現在還不懂,但是,恩…她決定寶寶也想他。
但他倒好,一出場就和周止蕾絞在一起,以前她跟那個韓國歐巴也沒什麼,他卻那樣吃醋。
他一點都不爲她想。
寧卿掄起小粉拳捶打他,但男人身上每一分線條都那麼硬,疼的只是她的小手,她邊掉眼淚邊推搡他,“放開我,你離我遠一點,欺負我的人是你!你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好難聞,我都快要吐了。”
見她情緒激動又說要吐,陸少銘蹙着眉鬆開她,舉起雙手投降,連聲哄着,“好好,我放開,你別激動,小心寶寶…”
說着陸少銘嗅了一下被周止蕾挽過的右臂,襯衫上的確有一股清淡的香水味,周止蕾是習慣用香水的。
“寧卿,我們先回家,回家後我洗澡換衣服,你暫且先忍忍。”他伸手來扣她的肩膀。
寧卿往後退了一步,不讓他碰。
陸少銘沒轍,他波光粼粼的噴泉,“寧卿,你這麼嫌棄我,那我跳下去洗一洗?”
寧卿沒聽清,“…”什麼?
陸少銘沒有猶豫,他擡腳踏上水池臺階,作勢就要往裡面跳。
衆人,“…”陸少,玩真的?說跳咱就跳?
“哎,陸少銘!”反應過來的寧卿迅速拽住男人的衣袖,她鼓着精緻的雙腮瞪他,“你做什麼?”
陸少銘挑了下劍眉,就知道她捨不得他。
他伸掌扣住她的小手,另一隻大手摸着她的小臉蛋,心情愉悅道,“寧卿,理我了?不生氣了恩?”
寧卿甩開他的手,秋瞳裡又涌上一層柔弱委屈的水光,她將一直壓抑在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陸少銘,你現在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就因爲我肚子裡的孩子?我知道你不開心,你接受不了,因爲你根本就沒打算娶我,現在我卻成了你的太太,你在逃避。”
陸少銘哭笑不得,他什麼時候讓她有了這麼天大的誤會?
他右手伸進口袋,將硬質心型的盒子握在掌心,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