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瞪了陸少銘一眼,伸手去摘了一顆葡萄。
剝開皮,她將晶瑩剔透的果肉全部吃嘴裡,好甜。
她擡眸向藤蔓上上面有一顆又大又圓的葡萄,葡萄上沾了雨露,在陽光照耀下散發着璀璨的光芒。
她伸手去夠。
夠不到,踮起腳尖。
這時有一隻大手伸了過來,輕鬆的替她摘了葡萄。
“給你。”
男人低醇惑人的嗓音響徹在耳際。
寧卿沒回頭,她接過男人手裡的葡萄,剝了皮,小咬了一口。
陸少銘粉色嫣然的小嘴,因爲吃了葡萄,脣瓣上抹了一層水光,十分可人。
他壓低聲,來到她的耳垂邊,盯着那剩下的半口葡萄,“給我吃。”
吃他吃?
他也好意思?
寧卿回頭,對着那面冠如玉的男人“呵呵”笑了兩聲,然後將那半口葡萄全部都丟進了嘴裡。
“恩,真好吃。”寧卿挑着精緻的柳眉,挑釁的
陸少銘飽滿生動的小臉,也好心情的挑了挑眉,他突然下,“你腳下有蛇。”
有蛇?
“啊!”寧卿一聲尖叫,整個人向前衝,兩條纖臂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直往他溫暖的懷裡蹭。
“哈,哈哈…”衆人紛紛鬨笑出聲,“寧卿,陸少騙你的,這裡哪裡有蛇啊?”
寧卿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離開他的懷抱,擡眸
相比她的狼狽,男人一身從容,兩手擦褲兜裡英挺的身軀芝蘭玉樹,璀璨的陽光從他身後灑過來,給他鍍上一層迷人的金邊。
他正勾着脣瓣,眉眼柔情萬種。
寧卿迅速掄起小粉拳錘他,“陸少銘,你卑鄙!”
她向後退,然後轉身想離開。
這時身後的男人又出聲了,“寧卿,小心!”
又是小心?
他累不累啊?
寧卿不理。
但她的軟腰上直接扣來一條健臂,男人用力一扯,她整個人都撞進了他堅硬的懷抱裡。
還沒適應,耳畔傳來歡快的尖叫,“啊,噴水了!”
寧卿側眸萄架中央有一個噴水池,池裡的噴泉向四面八方噴了出去,噴到了大家的身上。
此時是夏天,正是玩水的好時候,男童鞋們都衝到了噴泉邊,女童鞋們用兩隻小手接水,玩的十分歡快。
寧卿身上沒沾到水,因爲身後的男人都爲她擋了去。
剛纔吃到嘴裡的葡萄甜味又上來了,兩隻小手去推他扣在她軟腰上的健臂,嬌嗔道,“陸少銘,鬆開,誰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
“貓哭耗子?恩,真有自知之明。”陸少銘俯身,那些清冽的陽剛氣息都灑在了她嬌嫩的肌膚上。
他說她是耗子?
得,論口才,她也不是他的對手。
寧卿劇烈的掙扎,不願讓他抱,但男人身上的肌肉條條線線都鐵鑄似的,全是力量,她被他緊箍在懷裡,根本掙脫不了。
“陸少銘!”她氣極。
“恩?”男人眯眼慵懶的應了一聲。
寧卿垂眸,張嘴就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男人無奈的笑,“怎麼跟小野貓似的?”他鬆開了她。
寧卿連忙跳開,遠了他幾步。
噴泉的水還在灑,她一跳開,身上就有些淋溼了。
側眸時正有一條長長的水柱衝到了男人的身上,一直從他頭頂淋到腳底。
寧卿捂着小嘴,聲如脆玲的“咯咯”笑,讓他欺負她?
老天都在收拾他!
男人身上已經全溼,白色襯衫貼在了他的身體上,那精健英碩的身材便無法遮擋。
見她笑,他沒有絲毫侷促,依舊英挺從容的站着,他雙手擦褲兜裡,隔着那一層水花,縱容的對她淺笑,男人雕鑿般的俊顏此刻足以顛倒衆生。
寧卿小臉微紅,只聽身邊的女童鞋在她耳邊小聲議論,“哇,寧卿,陸少的身材好棒啊,我目測有六塊腹肌。”
“是啊,寧卿,陸少真的是顏值身材爆表,想必他某些方面的體力也很棒吧,你受得了嗎?”…
寧卿微紅的小臉直接變成了酡紅,現在女孩子都這麼奔放嗎,她們在說些什麼?
寧卿不理她們,但一雙含水的秋瞳悄悄瞥了一眼那男人,好吧,她承認他的身材的確很棒。
外貌也不錯咯。
寧卿方,嘴角上揚,笑開。
……
衆人玩了一會兒,身上都溼了,所以大家去了葡萄園裡的小別墅裡換衣服。
寧卿換好了衣服,出門,她在迴廊裡走着,準備去餐廳吃飯。
走着走着,她發現一個房間門沒關,開了一條門縫,她好奇,站在門邊向裡/br>裡面是陸少銘。
男人換下了那身溼衣服,穿了乾淨的西褲,他還沒穿襯衫,上身裸的。
寧卿眼,兩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沒錯,六塊腹肌,不是彪悍的八塊,而是精緻矜貴的六塊,他的膚色是健康的麥色,肌肉結實有紋理,完美的倒三角美人魚線一直沒入進西褲裡,上好的男銫引人垂涎。
他站在窗戶邊,正用毛巾擦拭着溼了的短髮,那隨性的模樣透出幾分狂野不羈。
寧卿仔細想想,他們快五個多月沒在一起了。
昨晚他爲她減輕疼痛,然後他將她打橫抱起,抱到了他的房間裡,她不願理他,到了牀上就裹着被子睡覺。
他去洗了澡,沐浴間門沒關,裡面的冷氣飄了出來,他在衝冷水澡。
洗完澡,他出來,並沒有上牀,而是在櫃子裡拿了一條毛毯,睡在了房間裡的沙發上。
就這樣,兩人過了一夜。
其實她真的挺奇怪的,自從飛機失事以來,他似乎剋制着自己不來碰她。
以前他可不是這樣的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寧卿正糾結的想着,這時房間裡傳來一道低醇的笑聲,“站那兒幹什麼呢?偷”
寧卿小臉瞬間如同被蒸熟的大蝦,糟了,被發現了。
她轉身就跑。
但沒跑得及,因爲她纖細的皓腕被扣住,她被拉進了房間,“轟”一聲,男人擡起長腿關上門。
“你…你做什麼?”寧卿抽回手臂。
“寧卿,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陸少銘長腿上前,逼近她。
寧卿嚇的後退,後背直接抵上了冰冷的牆壁。
“啪”一聲,男人擡起右臂撐在了牆壁上。
被他逼到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寧卿整個嗅覺裡都是他身上的沐浴香,他洗了澡。
擡起兩隻小手抵他胸膛上,推開他,“走開!”
男人紋絲不動,他垂着眸,正兩隻小手。
手心裡是他的體溫,他結實有紋理的肌肉觸在她柔軟的指腹裡,竄起的都是一股酥麻。
麥色的肌膚混着她青蔥白的小手,愛昧的視覺刺激。
她閃電般抽回手。
這時有黑影籠罩下,男人的呼吸漸進,她的紅脣被碰,他吻了吻她。
寧卿兩隻小手扣住牆壁,狠狠的側頭躲避,蝴蝶蟬翼的長睫毛顫的厲害,“陸少銘,別這樣…唔!”
她被吻住了。
她瞪大眼,人近在遲尺的面容,他閉着眸,兩排濃密如刷子的睫毛安靜的斂下,十分情動。
寧卿也顧不得羞恥,迅速伸手推他的胸膛,她緊閉着牙關不讓他進來,“陸少銘,你做什麼,瘋了吧。”
陸少銘用力的吻她的小臉,他在喘,“寶貝兒,你也想吻我的是不是?吻你不用顧忌,一個吻而已,想吻我就吻。喜歡我的身體?喜歡就用力的抱住我,享受這一刻就好。”
寧卿耳膜嗡嗡作響,渾身發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說?
男女接吻怎麼可以因爲身體的衝動,他倆現在還沒有和好,她還沒有原諒他,怎麼可以接吻?
而且他哪裡來的自信,誰說她喜歡他的身體,喜歡吻他?
自以爲是的傢伙!
“陸少銘,鬆開,再不鬆開我就喊救命了!”
“救命?”男人的聲線粗啞,帶着幾分嘲笑,“太太,你的結婚證呢?”
“你…唔。”她開了口,他趁機鑽了進來。
寧卿渾身都在顫,想縮回小手,但被他按住,他教她緊緊抱住他精碩的腰腹,他扣住她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脣舌在發麻,即使有多不情願,此刻也被吻到意亂情迷,這時耳邊響起幾道聲音,“寧卿,寧卿到哪裡去了?要開飯了。”
是大家來找她吃中午飯了。
寧卿意識回籠一點,想推開他,但下一秒她的翹臀被提住,男人將她豎着抱起,直往房間裡的大牀上走去。
寧卿真害怕了,她一雙盈亮的秋瞳柔弱的望着他,搖頭,兩條腿勾着他的腰,不肯被他放倒。
不願意躺牀上。
陸少銘眸色很深,她不願意他也不勉強她,他坐牀上,將她穩穩的抱懷裡,讓她躺在他有力的臂彎裡,一隻手摸上她的小臉蛋,再次將她深深吻住。
外面的人還在找她,這男人糾纏她不放,寧卿驚慌的閉上眼,身體像水般軟在了他懷裡。
她躲着,他吻着,逃脫不了他的氣息,他的網。
……
醫院裡。
孔嵐急衝衝的跑進了病房,她上躺着的周止蕾,心疼道,“止蕾,你怎麼了,怎麼會進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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