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卿粉色嫣然的小嘴在顫動,小手被他撥了下來,她淚眼朦朧的哭的太急,她秀瓊如管玉的小鼻翼都在泛紅,“你騙人,說不能碰我,那日你還騙我去山頂…”
陸少銘將她抱懷裡,小女人腦袋轉的倒快,一瞬間就將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都想通透了。..
將她的秀髮撥到耳後,吻她雪白的小耳垂,“太太,那日用了點罌粟止疼。”
寧卿一震,顫抖的伸出食指罵他,“禽叟…不要命了,就知道做那種事…”
陸少銘將她放倒,英挺的身軀覆壓而上,“太太,那你說怎麼辦?剛回來那會兒,你纏我纏到不行,分別了兩個月哪能不想你,被你碰就有反應,後來你倒是去英國了,但回來時就那樣囂張明媚的在我面前晃,那時就會有反應,太太,你說你多折磨人,想跟你做那種事想到不行。”
寧卿用小手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他有沒有臉,半年沒有好好在一起了,難得說這麼長的話,全是帶着色彩的。
和諧社會也不怕和諧。
(是吧,審覈美編。)
“好,不說。”陸少銘拿開她的小手,壓了下來。
寧卿扭捏,側過腦袋不讓。
但她小巧的下頜被捏住,男人的吻灌了進來,“太太,好不容易不難受了,你還捨得讓我難受?”
這句話戳中了寧卿內心最柔軟的地方,兩隻小手滑到牀單上,她紅着小臉閉上眼睛。
……
簡菡走出寧家別墅,轉彎時,就在馬路上週達遠。
男人穿了一身藏青色條紋的t桖,深灰色西褲,他留了她一個側面,身軀頎長溫潤,他正一手擦褲兜裡,一手心裡的手機。
他在等她嗎?
他在等她!
簡菡覺得空掉的一顆心又滿了,她開口,“達遠。”
周達遠側身,向她
深夜的夏日裡,晚風吹來,女人上面穿了件黑色薄蝙蝠衫,下面一條及到腳踝的粉色百褶紗裙,柔順烏亮的秀髮隨意紮了起來垂到她的右肩上,清麗優雅裡透出一股舒適。
簡菡身上有一種與衆不同的女人味,歲月沉澱下來的梔子花香,舒適而居家。
周達遠人向他跑來了,沒錯,她臉上綻放着溫柔的笑意,擡腳向他跑來,晚風吹飛了她的紗裙,划起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周達遠勾起脣角,張開了雙臂。
簡菡撲進了他懷裡。
周達遠將她緊緊抱住。
“冷嗎?”他問。
她身上總是很涼。
簡菡搖頭,抱着他的腰蹭了一下他的條紋衫,她關心的問,“這次危險嗎,有沒有受傷?”
這些天睡不好,總擔心他會受傷。
周達遠抱着她溫軟的身子,垂眸嗅了一口她發上的洗髮水香氣,他斂着眉,清潤的眉眼有幾分沉迷和滿足,“沒有危險,也沒有受傷。”
“恩。”簡菡點頭,她開心,所以將他緊緊的抱住。
周達遠揉着她的秀髮,輕聲問,“有沒有吃晚飯呢,一起去吃?”
簡菡鬆開他的腰,眼他線條流暢的俊逸面龐,他吃了嗎?應該也沒吃呢吧。
“好。”
“想吃什麼?今天我沒開車,走路去,還是打出租車?”他紳士的問。
簡菡前面,“那裡有一個餐館,我們在那裡吃吧,不是太遠,走路去。”
“好。”兩人向前走。
周達遠走在左手邊,讓簡菡走在他的右手邊,男人左手擦褲兜裡,右手卻垂在身側。
簡菡面上有些紅,現在冷靜下來才知道她撲過去抱他也多麼不妥當,剛纔真擔心壞了,想見他,想確認他的安全。
現在想來,她以什麼身份?
熱情退去,不知道她和他的路在何方。
這時,她左邊的小手被握住,男人的大手乾燥而溫暖,他溫潤的笑,眸裡星光熠熠的,“簡菡,想什麼呢?”
簡菡一下子紅臉,他…牽她的手?
她搖頭,口齒磕磕絆絆,“沒…沒有。”
說着她垂下眸,上兩人的影子,他靠她很近,大手牽小手,兩人的影子慢慢重疊在一起。
時光又像回到了6年前。
周達遠人紅了的耳垂,眸裡越發柔情,人海漂泊了這麼久,他一直想要的女人終於回到了他身邊。
……
兩人來到一家餐廳,吃中餐的,裡面的裝潢格調十分浪漫,一邊藤木椅,一邊是沙發。
周達遠牽着簡菡的小手將她帶到一個靠窗戶的座位上,他右手撐藤木椅上,紳士的讓她入座。
簡菡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去,將自己的小手從他的掌心裡抽出來,幾分羞赧的坐下。
周達遠繞到對面的沙發上。
服務員送來了菜單,周達遠將菜單推到她面前,“先點。”
“哦。”簡菡點頭。
她拿起菜單,翻了幾頁,對服務員說道,“來個尖椒炒牛柳,米蘭煎魚排,鮮香菇扒時蔬吧。”
她將菜單遞給周達遠。
周達遠正拿着茶杯給她倒溫水,男人的手真漂亮,如玉似的,一點繭都沒有,白皙修長。
剛纔握住她,那麼溫暖。
周達遠接過菜單,“再來個幹鍋茶樹菇…”他又陸續補了幾個。
服務員拿着菜單走了,簡菡喝了一口水,她窗外,外面璀璨的外家燈火,這裡的環境也清幽,浪漫的法國曲子,沒有喧譁,大家都在低眸淺談。
簡菡的心情也一點點放鬆了,輕快了。
菜很快就來了,兩人吃飯都很優雅,朦朧的燈光打下,給兩個同樣清冷氣息的人打下一層柔光,他們的世界外人進不來。
但很快就出現了意外,藤木椅跟後座是靠在一起,後面座位上來了一家三口,小孩子在藤木椅上胡蹦亂跳,小胳膊都碰到了簡菡的肩膀。
周達遠擡眸,溫潤的黑眸去,聲音很柔,“過來坐。”
他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
簡菡無奈,小孩子都有頑皮的天性,她起身,坐在他身邊。
後桌的大人很快就來,歉意的微笑,“不好意思,小孩子打擾你們了。”
簡菡笑着搖頭,“沒事。”
兩人坐在一起吃飯,簡菡有些拘謹了,男人如常,他拿起一個乾淨的小碗,用小勺子弄了兩勺揚州炒飯,然後拿起筷子,將裡面的蔥花全部都撿出來,最後放在她的手邊。
這些年,他一直記得她不吃蔥花。
家裡的獨生女,她在生活方面不但白癡,而且挑剔,不好養活的類型。
“謝謝。”簡菡垂眸道了一句,用他剛拿過的勺子秀氣的吃了一口米飯,又用筷子夾了一塊萵筍咬着。
可是這時,眼睛餘光裡男人不吃了。
他靠近沙發裡,兩條長腿斯文的疊加,一條胳膊橫在她後面的沙發上,一隻手溫潤的放在自己腿上。
簡菡側眸視線裡是男人棱角分明的英俊輪廓,他輕抿着脣,清潤的模樣裡帶出幾分疲倦。
“你吃過了嗎?”她開口問,輕柔的聲線裡都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心疼。
這種心疼快要溢出來了。
他剛纔沒怎麼動筷子,像是胃口不好。
周達遠人,搖頭,“沒有。”
“那怎麼不吃?菜不合你胃口嗎?”
“還行。”
簡菡將筷子上一小片萵筍放進自己的嘴裡嚼着,然後夾了一塊牛柳遞到他嘴邊,“你吃吃
周達遠傾過身,張嘴吃下。
“好吃麼?”女人問。
周達遠嚼了幾口牛柳,然後嚥下,“恩,好吃。”他清麗溫柔的杏眸,她點的三個菜都是他愛的,作爲醫生懂得保養之道,他不太喜歡生冷辛辣的,牛柳,魚還是時令蔬菜是他愛的。
他俯下身,兩人就靠的很近,簡菡入鬢的劍眉,鼻樑不如別的男人那般高挺凌厲,但線條很美,十分耐/br>“怎麼了?”她問。
周達遠蹙了下眉,輕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止蕾…這半個月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送往醫院時右腿截肢,這一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了。”
周達遠的語氣很像跟她閒話家常,他很少交朋友,陸少銘跟他一起長大,兩人感情很深,但有些話不能跟他說。
現在人溫柔的眼,他就想說一說。
“其實我在周家,不知道爲什麼,爸媽從小對我不親,除了生活在一個屋子裡,他們對我很冷漠,不會關心我的學業也不會關心我的生活…但他們對止蕾非常好非常好,捧在手心怕化了的那種…後來我想,大概我是男孩子吧,相比而言女孩子更需要呵護…”
“雖然如此,但我想我們依舊是一家人,止蕾是我的妹妹…但是,我幫不了她,她對少銘的執念太深,我一步步走入歧途,最後爲自己犯的錯付出了代價…現在,她這一輩子大約都毀了…”
簡菡聽着,慢慢垂下眸,有時候這世間很多東西講不清,周止蕾現在的殘疾是承擔自己的錯,而不論對錯,這個男人對妹妹都是有心疼的。
他使命感太重,對陸少銘對周止蕾都是。
這時她的小臉上摸來一隻大掌,男人笑,“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