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有醋意呢?
這些年他有女人,但是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上心過,他眼裡的玩縱輕佻都寫着,誰都看得出。
但是他對那個女孩不一樣。
她嫉妒。
而且不是她不讓他看,而是真的不能看。
那女孩太漂亮了,全身無一處缺陷,入眼全是晶瑩無暇,能蠱惑人。
尤其是男人。
剛纔就算她是女人,不也被看的面紅耳赤?那女孩身上沁着媚,上輩子大概真是妖精。
但她知道他已經看到了。
因爲看到了所以他讓她滾,哪怕她是一個女人,他都變太的不許她看。
……
休息室裡,尹水苓埋在柔軟的被子裡,尹暮晨彎腰擠乾淨毛巾,然後對她看,“哥哥閉上眼睛。”
尹水苓白玉的小手將被子拉高,將自己整張小臉都埋了進去。
她感覺身下的被子被掀開了一點點,然後有溫溼的毛巾貼了上來,動作很輕,但是她不適應,兩條腿合在了一起。
那隻手僵了一下,不動她,勉勉強強幫她擦拭乾淨。
手撤走,她雪白的足踝一涼,有小庫套了進來,這次她配合,擡高小屁股讓男人幫她穿上。
被撩高的裙子重新放了下來,還有柔軟的被子,她心裡一鬆,這時臉上的被子被一隻輪廓分明的大手掀開,視線裡出現一張精緻英俊的臉。
尹暮晨坐在牀邊,右臂撐在她腦側,左手隔着被子摸上她平坦的小腹,啞聲溫柔的問,“肚子痛不痛?”
男人個子高,這樣傾壓下來她就被他的陰影全部籠罩住,她看不到外面,眼裡只看到他,鼻翼感官裡也都充斥着他身上乾淨清冽的迷人味道。
尹水苓的小臉越來越紅,那清澈溼漉的黑眸柔柔的蕩,還有幾分羞澀的閃躲,“不疼。”
尹暮晨呼吸漸重,胸膛喘了兩下想忍一忍,但真的忍不住,他伸出右手,摸上她的小臉。
尹水苓對於這種親暱的動作不會反對,但是仔細想了想,哥哥雖然對她親暱,會摸她頭,揉她頭髮,抱她小腰,但從來沒有過這樣摸她小臉的時候。
男人的指腹不算粗糙,拿筆算術慣了,談不上有繭,但女孩肌膚嬌嫩,像剝了殼的雞蛋白,他的指腹摩挲上面尹水苓就覺得癢了。
“哥哥。”她叫了一聲,側頭躲他的手。
這時臉頰一軟,她的嗅覺裡欺來一股健康男性的體味,她嚇的閉眼,兩隻小手推上了男人欺來的健碩胸膛。
尹暮晨吻了她。
吻了她柔軟的小臉。
吻上後兩人都是一僵。
尹暮晨緊蹙着劍眉,即使不睜眼他也知道自己的眼裡落上了一層猩紅,他知道不可以這樣,他就像魔怔了般。
不出意料的女孩果然在推他,她接受不了他這樣。
喉結在滾,他的薄脣貼着她粉嫩的面頰,幾分凌亂道,“sorry水苓,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只是…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他撐着雙手離開。
但是,推在他胸膛的小手突然滑向了他的脖子,女孩用兩條纖臂抱着他,軟糯道,“哥哥,我也喜歡你。”
尹暮晨就覺得耳膜裡被灌進了電流,這種電流往他四肢百骸裡竄,他很早就知道什麼叫浴望了,但是這七年,他又像是第一次懂的。
他勾起脣角,不睜眼,此刻他不想清醒,哪怕他清醒的知道女孩的“喜歡”跟他的“喜歡”不一樣。
暫且他就利用她的“喜歡”再進一步,薄脣一點點蹭着她嬌嫩的小臉蛋,往她腮邊的雪白耳垂和秀髮裡吻去。
尹水苓是真的喜歡哥哥啊,若問她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七年前見到哥哥的第一眼她就喜歡。
喜歡一個人可以親親啊,以前她小時候爸爸媽媽也會親她的臉,她也會親爸爸媽媽的臉。
只是後來她長大了,就不親了。
現在哥哥喜歡她,哥哥在親她的臉。
她喜歡哥哥喜歡她。
她將小身子縮在哥哥的懷裡,給哥哥親,可是親着親着她就擰起了秀眉,哥哥的呼吸好燙,每一下他鼻尖裡噴出的炙蕩呼吸拂在她的俏面上彷彿都要將她燃燒了。
抱着他脖子的小手捏了捏,因爲不舒服,所以忍不住伸出小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就這一下,她的小手被男人攥住,裹進了大掌裡,他密密麻麻的親吻着她半側小臉蛋,就連她的秀髮都用力親了個遍,“水苓,怎麼這麼香…”他胡亂說話,聲音粗噶的聽不清。
她的小手也被按在了腦邊的枕頭上,男人打開她柔嫩的小手心,然後緩緩穿梭進去,跟她十指相扣。
尹水苓越來越難受,她沒被別人親過,爸爸媽媽也只是親她的臉頰親一下,可是哥哥親了就不走。
現在她還不知道男人親女孩和親女人的區別。
“哥哥…哥哥…”她開口叫他。
這一聲“哥哥”猶如一盆冷水從尹暮晨的頭頂一直淋到了腳底,沸騰的血液剎那就凍結了,他驟然睜開眼,離開了她的臉蛋撐起了身。
“水苓,sorry。”他起身,手裡拿了水盆快步走進了沐浴間。
沐浴間的門關了一半,尹水苓探出小腦袋向裡面看,男人站在盥洗臺邊先用冷水衝了一把臉,沉寂幾秒後,他開始洗水盆裡的毛巾。
尹水苓覺得自己整張臉都燙了,剛纔那個大姐姐說她身上的血會弄髒哥哥的牀,可是那條毛巾是給她擦血的,哥哥在洗。
她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她還不知道這種感覺是什麼,就是跟哥哥在一起很甜很甜。
重新躺回被子裡,她側身睡,白玉的小手悄悄摸上被哥哥親過的小臉蛋,她將小腦袋埋在被子裡,偷偷的笑。
她閉上眼。
尹暮晨收拾了所有情緒後走出來,牀上的小女孩已經睡着了。
走上前幫她蓋好被子,他來至窗臺邊,一根又一根的抽菸。
……
尹水苓休息了兩天,等週一去學校時她臉上的巴掌印沒了,她也算適應了來週期這種事。
劉才哲打開轎車後門,尹水苓揹着自己kitty的小書包跳了下去,她側身揮動着小手跟後座上的男人道別,“哥哥,我去學校了哦。”
尹暮晨雙腿交疊,他勾起脣角,柔聲道,“去吧,好好學習,有事給哥哥打電話。”
“恩,哥哥88。”尹水苓走進了學校。
……
進了學校走向教室時,尹水苓就震住了,她站在原地,擡起小腦袋,校園裡一棟棟高樓被推倒重新休憩的屋頂建成了,屋頂赫然變成了雕塑的kitty。
她發怔時,寧卿和幾個女同學跑了過來,寧卿捂嘴笑道,“水苓,看呆了吧,我剛纔來學校時也看呆了,我們學校的屋頂都變成了你最愛的kitty,尹大哥給你建了一所kitty王國。”
“就是啊,水苓,聽說你前天出了事,那個小攤攤主被你哥哥狠狠教訓了,聽說不但半身殘廢,還被關進了監獄了,一輩子都別想出來了。”
“還有呢,”一個女同學轉了一下她身上及到腳踝的校服長裙,“水苓,我們學校的校服裙都換了,全部都變成長的了,裡面還有保險庫。”
於是這一天t市所有人更加知道了,尹水苓的哥哥尹暮晨爲她鑄建了銅牆鐵壁,他就快將她寵上天了!
……
劉才哲看了一眼學校裡的kitty雕塑還有那長款的校服裙,他笑了一笑,然後拔腿上車。
車子開了出去,劉才哲透過後視鏡看着後座上的尹暮晨,那男人沒什麼表情,不知想什麼的看窗外。
劉才哲主動開口,“暮晨,我這三個月都在查伯父當年的案子,我派出去的人很有可能找到了當年的一個涉案當事人,如果找到了,伯父的案子也就算有了一個開頭。”
提到這個話題,尹暮晨一雙墨眸變得深邃無邊,裡面閃爍着無盡的陰冷寒冽之氣,他緩緩露出微笑,那笑裡有森然的殺意,“我這幾年也一直在查我爸媽的事情,很有趣的是,我越查這件事就越發現這件事被遮蓋的嚴,當年所有痕跡都被抹的一乾二淨,這不尋常啊。現在既然有了一個開頭,那往後的事情就好辦,如果真的有人搞鬼,那個人,最好不要讓我揪出來。”
劉才哲看着男人極度陰霾而顯出幾分可怕的俊容,點頭表示理解,毀家之仇,不共戴天!
“暮晨,至於伯母…”
聽到這聲“伯母”尹暮晨倚靠進後座裡,輕輕閉上眼,“如果真有人搞鬼,以我爸那時的社會地位,他有什麼好讓人搞的?如果真有,那只有一樣,就我媽了。”
尹暮晨現在還可以回想起媽媽那張精緻溫柔的臉,他的容貌就多是繼承了媽媽的,他扯着薄脣笑,“聽說我媽坐着一個富商的豪車走的,最好她是自願的,否則…”
劉才哲懂,毀人家園,辱人妻女之恨,乃是這世間之大罪惡,就算是凌遲之邢,挫骨揚灰了也難緩其一。
車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劉才哲轉換了一個話題,也是他必須要跟他談的話題,他笑,“暮晨,聽說你讓lidy回美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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