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貝貝邁開雪白的小腿,一把抱住了尹水苓的大腿,她仰起小腦袋說道,“媽咪,剛纔你跟蜀黍在說話,我要上洗手間了,洗手間靠的近,所以我自己去了,等我回來時這個馬叔叔找到了我,說媽咪看不到我急壞了,媽咪,對不起,以後我不亂跑了。”
尹水苓垂眸看着女兒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她覺得很幸福,這三年雖然辛苦,但是寶寶貝貝比平常人家的孩子都要乖,寶寶智商高,從來不要她操心,貝貝就是她的貼心小棉襖,又軟又甜,她很滿足。
她彎腰將小貝貝抱起,“貝貝,這一次媽咪發現你不見了嚇壞了,媽咪還哭了哦,下次不許亂跑了,要不然媽咪還會嚇哭的。”
“恩,”小貝貝連連點頭,“我以後不亂跑了,”她用兩隻小手抱着了尹水苓的臉,然後湊上去吹了吹尹水苓的眼睛,“我給媽咪呼呼,媽咪就不哭了。”
尹水苓用力親了一下小貝貝的臉蛋。
尹暮晨看到這一幕就覺得整顆心都融化了,他們曾經失去過一個孩子,他知道她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咪。
看她將小貝貝教育的有多好。
“水苓…”尹暮晨上前。
“走開!”尹水苓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後抱着小貝貝就走了。
被瞪了一眼的尹暮晨覺得莫名其妙,她是生氣了麼?
他哪裡惹到她了?
……
小貝貝趴在尹水苓的肩膀上,“媽咪,你是生氣了麼?”
“沒有。”
小貝貝認真看着尹水苓兩眼,然後伸出軟軟的手指頭去摸尹水苓緊擰的秀眉,“媽咪,你在撒謊,撒謊的孩子不是好孩子哦。”
尹水苓頓囧,她這是做了不好的榜樣了麼?
其實,她是真的生氣了。
剛纔他推了她一下,還在小貝貝面前解釋他們是朋友,他極力和她劃清界限,很避嫌的樣子,她怎麼看怎麼不爽。
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她?
就算是要推開,要解釋也應該是她來啊,他不知道這樣很傷…女人的面子麼?
混蛋。
尹水苓在心裡低咒一聲。
……
下午忙完了所有工作,尹暮晨去了銀泰大廈的心理治療室,夏天是他的心理醫生。
馬銳打開了辦公室的門,尹暮晨走進去。
“尹總,你好。”夏天迅速迎了出來,她個子高挑,容顏美麗,30歲的女人穿着一身乾淨的白大褂,知性聰慧。
尹暮晨淡漠的點頭,“恩。”他坐在了一邊的藤椅上。
“尹總,你現在還要靠安眠藥麼,其實你可以說一說你的過去,你的心結。”夏天笑道。
尹暮晨在藤椅上躺下,他輕輕閉上眼,“不用了,我在你這裡睡一覺。”
夏天是國內最知名的心理治療師,但是她對於尹暮晨這個病人十分無奈。
這三年他會陸續到她這裡,但是他從來不會跟她多說話,她問兩句,他都不會答,一副生人勿進的氣息。
她這個辦公室是整座城市最安靜的地方,他每次來都在她的藤椅上睡上一覺,很短的休眠,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
但是她知道這十多分鐘是他唯一不靠安眠藥的入眠了。
夏天看着男人合衣躺在了藤椅上,雙手交疊放在腹間,光看姿勢夏天就知道他在生活裡是一個嚴謹自律的好男人。
她走上前,近距離看着這男人的容顏,她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英俊,有錢有勢的男人還氣度不凡,人間精品。
夏天在藤椅邊緩緩蹲下身,然後伸手爲他脫鞋。
她的碰觸讓男人一震,尹暮晨迅速打開了眼,深沉不悅的盯着她。
夏天勾起一抹無懈可擊的微笑,“尹總,別緊張,放輕鬆,我最近學了一套按摩太陽穴的手法,不如讓你試一試?”
尹暮晨看了她幾秒,然後閉上了眼。
夏天知道他同意了,她蹲着身爲他脫了手工定製的皮鞋,然後起身,她伸手爲他溫柔的按摩上太陽穴。
……
尹水苓將小貝貝送回家,小方陪着,她坐車來到銀泰大廈,這裡有一場畫展,邀請了她參加。
“荼蘼,畫展在11樓的809室,請跟我來。”有禮儀小姐爲尹水苓引路。
“好,謝謝。”
尹水苓跟着禮儀小姐向前走,走了兩步她的眼睛餘光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其實也不算太熟悉,剛纔在商場裡見過了,尹暮晨好像換了秘書,胡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就是這個馬銳。
馬銳守在門邊做什麼?
尹水苓覺得奇怪,她轉身走到了馬銳的身邊,然後擡眼往辦公室裡看。
辦公室的門開着,室內拉着窗簾,留着一道非常舒適的光線,一個藤木椅躺着一個男人,男人的身邊站着一個女人,女人垂眸看着男人的俊容,那兩隻漂亮的纖手爲男人揉按着太陽穴。
尹水苓不知道別的女人看到這一幕會怎麼樣,總之她受不了。
沒有離開,她擡腳就想進辦公室。
這時馬銳迅速伸手攔住了她,馬銳不知道尹水苓是什麼人,但剛纔在商場上看總裁對她有幾分不同尋常,所以馬銳十分禮貌的小聲說,“對不起小姐,你不可以進去。”
尹水苓已經很生氣了,現在被他的秘書攔下她更是生氣,不讓她進去是吧?
“哼”一聲,尹水苓直接伸腳踢了一下門。
這個聲響迅速驚醒了藤椅上的尹暮晨,尹暮晨打開了雙眼,向門邊看去。
這一看就看到了尹水苓。
他片刻怔忪後迅速起身,“水苓。”
尹水苓轉身就跑了。
尹暮晨瞳仁一縮,他從藤椅上下去,拔開長腿就去追尹水苓,“水苓!”
夏天和馬銳看着尹暮晨沒穿鞋就跑了出去,都驚呆了,馬銳拿了尹暮晨的鞋迅速去追,“總裁…”
夏天看着那三道飛走的背影,“…”究竟發生什麼了?
……
尹水苓出了電梯門,小跑着出了銀泰大廈,她站在路邊揮手打車。
這時尹暮晨追了出來,“水苓,你怎麼了?跑什麼?”他伸手去拽她的纖臂。
“走開,別碰我!騙子,大騙子!”尹水苓眼眶通紅的瞪了他一眼,也不打車了,甩開他就往前跑。
什麼這三年沒有女人,只想她,他說的都是謊話,剛纔那個女人又是誰?
尹暮晨在後面追她,他的神色有點抓狂,“水苓,你究竟怎麼了,說句話。剛纔那個辦公室裡的女人是醫生,我是她的病人。”
“什麼病人,我看她就是你的情人。有病人躺在藤椅上還脫了鞋的讓醫生按摩的麼,你們下一步會做什麼,會不會她騎到你身上你也告訴我她只是跟你做運動?”
“我沒有,水苓你聽我解釋,我,我只是…”尹暮晨想說自己只是睡不着覺,夏天那裡安靜,他可以短暫的閉一會兒眼。
可是這叫他怎麼說?
他不說尹水苓就氣到不行了,“只是什麼,你自己都編不下去了吧,尹暮晨,你這個混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看你就是喜歡玩女人。”
被她這麼說,尹暮晨真是憋屈了,他已經快不知道女人的滋味了。
但是轉念一想,他迅速驚喜,她是…吃醋了麼?
這個想法讓尹暮晨挑起了劍眉,他知道他這個樣子很狼狽,光着腳在大街上追她,她還甩他,已經有很多路人和私家車向他這裡看了,但是他心情大好,“水苓,你不是有男人了麼,貝貝有爹地了?”
“貝貝沒有爹地,從來都沒有!我也沒有男人!”她無比氣憤的甩給他兩句話,她沒有說錯,寶寶貝貝沒有爹地,他也不是她男人。
她的這番話聽在男人的耳膜裡卻是另外一番意思,她沒有男人,貝貝也沒有爹地?
尹暮晨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又被填滿了,那他跟她還有可能麼?
有!
但是,尹暮晨突然發現了不對勁,他伸手去抱尹水苓,“水苓,那貝貝是怎麼來的?是不是在法國有男人欺負你了,告訴我。”
他很輕易的想到這個,她一個漂亮女人,永遠是弱者,會有很多男人想強她。
他怕她受過傷害。
尹水苓氣的眼淚都快下來了,“沒有男人欺負我,欺負我的從來就是你!”
“好好,我欺負你了…”尹暮晨將她抱懷裡,俯身就往她的紅脣上親,“水苓,我們把過去都翻篇吧,我們結婚,讓我做貝貝的爹地。”
尹水苓掙扎着不讓他親,什麼嘛,沒有鮮花沒有戒指,用三言兩語就想哄住她?
她什麼時候這麼好搞定了?
“走開!”她伸腳踢向他的大腿。
尹暮晨吃痛,鬆開了她。
尹水苓拔腿就跑了。
“水苓…”尹暮晨還想追,這時馬銳氣喘吁吁的跑來了,他蹲下身,“總裁,你的鞋,快將鞋穿上吧。”
尹暮晨停下了腳步,他看着尹水苓消失的倩影,眼裡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芒。
她是他的。
……
尹水苓回了公寓,她站在房間的窗邊往下看,她的樓下等着一輛布加迪威龍,尹暮晨來了。
尹水苓鼓起了精緻的雙腮,她將窗簾全部都拉上,不理那個男人。
她準備睡覺,這時“媽咪,”小貝貝走了進來,貝貝手上拿着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媽咪,剛纔蜀黍來敲門了,讓我把這朵玫瑰花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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