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不假,她今天真漂亮,平日裡只肯穿黑色的女人偶爾換上這麼豔麗的紅色顯得是那麼驚豔,她的五官本就精緻,現在施了一點粉黛,粉白的只令人想把她揉入懷裡,當然,首先要忽略她眼裡冰冷的殺意。
“喂,周太太,依我說,你以後就應該多穿裙子,像你現在這樣變回了一個正常的女人,多迷人呀。”周堯迎上她的眼睛,不怕死的繼續調侃她。
王八蛋!
冷之鳶拔開腳步就往他那裡衝。
周堯沒有躲避,他快速的將食指放在脣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冷之鳶一停,這時就聽見了“叩叩”的敲門聲,傭人在說話,“少爺,少奶奶,晚餐的時間到了,現在要將飯菜端進來麼?”
一聽到“晚餐”這兩個字,冷之鳶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一聲,今天天沒亮就被拽起來,她是滴水未進。
她餓了。
周堯自然也聽到這聲響,他視線往下掃了一眼她的小腹,然後轉身就往沐浴間走去。
他就這麼走了?
洗澡去了?
她的窘態都被他眼裡,他竟然不理她。
“喂!”冷之鳶迅速跑上前,一把拽住了周堯的衣袖。
她的小臉已經窘紅了,偏偏還挑着一對柳葉眉用那雙漂亮的灰色美瞳瞪着他,周堯眯了一下眼,要麼怎麼就說是一頭難以馴服的小獸呢?
“周太太,你拽我幹什麼?沒聽說過男女授受不親,怎麼,想跟我一起洗澡?”
冷之鳶“呸”了他一聲,然後極其彆扭的說道,“我餓了。”
“哦,”周堯拖長音應了一聲,“你餓了?”
他耳朵聾了?
她明瞭就是想給她難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咬着牙“恩”了一聲。
周堯閃爍的雙眸,也不知道他的岳父大人是怎麼教導女兒了,這個女人除了能打之外,在生活上簡直是個白癡。
他淡定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你餓了…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剛剛在酒宴裡已經吃過了。”
他擡腳就往沐浴間走去。
冷之鳶停留在原地,她渾身的血液往大腦裡涌,方那道瀟灑的背影她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撕碎了他。
“你自己沒嘴麼?冷大小姐,你現在是這個家的周太太,肚子餓了想吃飯,傭人又將飯菜送到了門外,你自己不會開口啊?”
周堯進了沐浴間,轟的關上了門。
冷之鳶:你我有不共戴天之仇!
……
仇恨歸仇恨,這飯總是要吃了,她還不會爲了那個王八蛋餓着了自己的肚子,叫傭人進來,傭人將精美可口的飯菜放在了桌上。
冷之鳶坐在椅子上,吃了一碗銀耳蓮子粥,嚐了兩樣點心,很滿足。
傭人將飯菜撤走時周堯正好從沐浴間裡走出來了,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下面棕色長褲,他洗了澡不知道擦身上的水珠,那一身沾着微涼溼意的型男身材引得那幾個年紀小的傭人頻頻擡頭。
冷之鳶在一旁冷眼這男人多招女人,恐怕連家裡的小傭人也來者不拒吧。
哼!
這時耳邊響起一道低醇的嗓音,“周太太,你用這種眼神什麼,我又哪裡得罪你了?”
冷之鳶這才意識到她的目光已經過多的停留在了他的臉上,她還將心裡不滿的情緒表露了出來,她最近是怎麼了,一遇上他好像就情緒失控了。
被他牽着鼻子走。
周堯見她氣呼呼的站在搖曳的燈光裡,不停轉動着眼珠,他泛笑,爲什麼他覺得她其實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女孩呢?
“去洗澡吧,早點睡覺。”他難得正經的說了一句話。
冷之鳶也不想與他計較,今時不同往日,三個月時間一咬牙也就過來了,她現在很需要這位盟友,她拔開腿走進沐浴間。
……
舒舒服服的衝了一個熱水澡,冷之鳶關了花灑走了出來,用乾毛巾擦拭身體時她恍然想起一個大問題,她沒有拿睡衣!
hat?
搞毛線啊?
她簡直被自己蠢哭了。
總不能就這樣光着身子出去吧,她站在門邊打開了一條門縫向外櫃在牀的那邊,而那個男人正晃悠悠的躺在牀上,也就是她動作再快也有被可能。
這種可能性她打死都不願意去嘗試。
“怎麼了?”在她爲難時,牀上的周堯突然出聲了。
不管什麼時候冷之鳶從不曾懷疑過這個男人的身手,放眼整個圈子,他的身手都是上層,恐怕很難有人能駕馭,她承認她略遜他一籌。
“我沒有拿睡衣。”她生硬的開口。
牀上的男人也沒有停留,他起身,走到衣櫃邊打開了櫃門,裡面掛着一排女士睡衣。
他的食指從上等的絲綢面料上輕輕劃過,然後眯着眼睛笑問,“穿哪一件?”
冷之鳶些睡衣臉都黑了,那什麼蕾絲的,露背露大腿的,要有多暴露就有多暴露,她從來沒穿過這種東西。
“哼,聽說你們周家是名門望族,家教甚嚴,沒想到你們背地裡的思想這麼齷蹉,這種睡衣是人穿的麼?”
周堯也不氣,他擡手摸了一把堅毅的下顎,然後笑道,“周太太,我們現在是夫妻了,既然是夫妻難道還需要遮掩,你不知道你爹孃怎麼將你生出來的?夫妻同房,女人會穿這些衣服增加情趣,當然如果你不喜歡,也可以不穿啊,你裸着我也是極喜歡的。”
說着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她露出的一片雪白香肩。
冷之鳶迅速往門後縮去,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她算是明白了,論口才她永遠說不過他,什麼齷蹉的字眼都可以從他嘴裡說出來,“借你一件襯衫。”
“行。”周堯伸手取了一件白襯衫丟給她。
冷之鳶接在手裡,然後重重關上了們。
……
冷之鳶的身材高挑,但也勻稱緊緻,因爲自幼習武,所以她的身材比一般女人更加柔美,男人的白襯衫太大了,穿在她身上顯得十分寬鬆,襯衫衣襬還只蓋住了她的蜜臀。
她十分拘謹的走了出去,等走到牀邊時她又發現一個大問題,她睡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