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少將,我的花…”小兵不放心。
“難不成還有人偷了?我幫你看着!”
“是。”小兵轉身,匆忙的跑開了。
其實小兵是有疑惑的,少將既然有空幫他看花兒,怎麼不自己去科訊室拿文件啊?
很快小兵就匆匆的跑回了,他將手裡的文件遞給周堯,“少將,給。”
“恩。”周堯滿意的點頭,拔腿離開。
小兵目送着周堯,這時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玫瑰花,神色一變,一,二,三…六七…
他的玫瑰花怎麼少了兩朵,從九朵變成七朵了?
“少將,不對啊,我的玫瑰花少了!”小兵大急。
周堯淡定的轉身,男人的腰桿兒天生的筆直,他蹙眉,一臉正色,“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難不成我偷了你的花兒?”
“少將,我不敢,只是…我的玫瑰花怎麼少了?這九朵玫瑰花是天長地久,這七朵…”
“七夕相會啊,笨蛋!”周堯罵了一句,離開了。
小兵一臉苦相,七夕相會那是牛郎織女,誰願意變成牛郎織女,這花兒什麼時候送出去人女生一準提分手!
……
周堯往自己的屋子走去,路上遇到幾個兵,“少將!”
“恩。”他哼了一聲。
等轉了一個彎,走到巷子裡了,周堯偷偷往後看了一眼,沒人,他臉色一喜,拔開長腿就跑進了自己屋裡。
將屋門緊緊的關上,他將一直藏在懷裡的花兒從迷彩服裡拿了出來,玫瑰花瓣兒還帶着新鮮的露珠,十分嬌豔。
他滿意的一手拿花,一手拿出手機。
翻出那個熟悉的號碼,他撥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三遍,那個女人沒接。
她敢不接他電話?
周堯不泄氣,繼續打,他連着打了五通,非要打到她接爲止。
這時電話被接通了,冷之鳶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周少將,你找我有什麼急事?”
“沒急事就不能找你?”
“那我掛了。”
“哎,冷之鳶,今天晚上你有空麼,我們一起吃個飯。”
冷之鳶直接沉默了。
“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西川路上的法國餐廳,晚六點,我們不見不散。”說完周堯掛斷了電話。
將手機丟在牀上,周堯在原地轉了幾圈,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不說話就代表同意了吧?
他是這麼認爲的。
情人節…
用心的禮物…
周堯在沙發上坐下,他將兩朵玫瑰花放在茶几上,那次在香港看見她喜歡吃糖葫蘆。
糖葫蘆…
有了。
他可以用玫瑰花瓣做一串糖葫蘆,夠誠心,夠創意了吧。
周堯不得不佩服自己,他就不明白像他這樣聰明絕頂的男人冷之鳶爲什麼不愛?
他伸手將迷彩服的衣袖捲了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男人拿了十多年槍的粗糙大掌小心的摘下了嬌嫩的玫瑰花瓣,然後制住糖葫蘆。
窗外絢爛的陽光灑了他一身,照亮了他垂眸專注的眉眼,還有他眼底的溫柔…
……
冷豪別墅,冷之鳶看着手裡已經掛斷的手機,他請她吃飯。
法國餐廳,那是吃西餐的,晚上的西餐廳好像是吃燭光晚餐的吧。
他又想搞什麼?
這時她的耳邊傳來一聲尖叫,是夜小桃的聲音,冷之鳶迅速開門走出去。
只見兩個黑衣手下擋在了客房的房間門口,夜小桃想出去但是被堵住了,所以她只能扯着嗓門叫。
“你在鬼叫什麼?”這時冷豪雙手插褲兜裡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夜小桃看見他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喂,你什麼時候放我出去?你是打算一輩子關着我麼?這是非法的,我還要上學。”
“哼,上學?”冷豪一聲譏笑,然後上下打量了兩眼夜小桃,“你還是學生?真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就知道翻窗戶爬進男人的房間裡獻身,還酒吧裡喝酒,想要扯男人的皮帶,這是一個正經的女孩兒會做出的事情麼?”
“我不正經?那我問你,睡不正經女孩兒的男人是正經還是不正經?”
“你!”
“喂,你直接說了吧,你想要怎麼樣?我們睡也睡了,我第一次沒了,也沒有要你負責,難道你想一報還一報,再將我睡過來?”夜小桃瞪着閃亮的大眼嘀咕道。
冷豪恨不得拿一把刀將這個女孩兒的腦袋瓜劈開,看看她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還有,她的口才真好!
“沒話說了吧,沒話說了,那我先走了。”夜小桃推開黑衣手下就想走。
但是她的腳步驟然一停,別墅的大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男人雙手負在身後,身後跟着幾個保鏢,氣場很足。
夜小桃,“爹…爹地…你怎麼…來了?”
完了,她說的話爹地全聽見了。
夜燁的臉色鐵青,他狠狠看着夜小桃,這時他身邊的一名管家上前,對着樓上的冷豪禮貌開口,“冷少,你好,這是我們夜家的小姐,你們的事情我家老爺都知道了,這件事情沒完,我家老爺要先帶小姐走。”
冷豪垂眸看向夜燁,京都夜家如雷貫耳,他是知道的,沒想到這個夜小桃是夜家的掌上明珠。
夜燁也擡頭看了一眼冷豪,他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禮貌。
冷豪向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於是冷之鳶見夜小桃被帶走了,幾輛奢華版黑色商務車疾馳而去。
……
冷豪進了書房,冷之鳶真的不知道她這個大哥怎麼想,像夜小桃說的,這睡都睡了,還怎麼補救?
冷之鳶下樓梯,走進餐廳,傭人端來了早餐,“大小姐,可以開飯了。”
她見今早的三明治上用聖女果擺了一個愛心,花瓶裡還插滿了鮮花,她不禁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大小姐,今天是二月十四,情人節啊。”
情人節?
冷之鳶頓時想到了周堯的那通電話,他晚上的西餐邀約。
……
下午五點,出了部隊的大門,周堯就駕車去往西川路的法國餐廳。
他覺得心情很激動,像大海里的海水漲潮了,一浪接着一浪的在拍打,那女人去了嗎?
應該去了。
他一定可以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