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看見了?
“誰看見了?”男人吐出兩個字。
於是前面已經跑出一段距離的兩個赤焰兵頭也沒敢回,慌張站立原地敬了一個禮,“回上將,我們什麼都沒有看見!”
兩個赤焰兵真的跑了。
這下白琪整張小臉都紅了,她無奈的軟聲道,“你這人怎麼這樣,這樣愛吃醋?你的醋勁比女人還大。”
男人埋在她的秀髮裡嗅着,他斂着俊眉悶聲道,“你以爲我喜歡吃醋?要是這事能控制的了你以爲老子喜歡像女人一樣磨磨唧唧的?”
白琪勾起脣角,她放軟了身子貼在了他懷裡,今天天氣很好,雲捲雲舒的,她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暢快了,釋然了。
周堯緊緊抱着她,他就是心裡難受,夜子逸不愛這個世界卻獨獨愛她,他和夜子逸鬥了那麼久,爭了那麼久,他不想夜子逸死了反而被她懷念。
“媳婦兒,把夜子逸完完全全的忘記,恩?你是我的,你的心也是我的,我不要任何男人在你心裡佔有一絲位置,哪怕雁過留痕都不行!“
“你怎麼這麼霸道啊?”
“我就是這麼一個人,你當初跟我好的時候又不是不知道!”
他還理直氣壯了?
白琪失笑,她伸出兩隻小手抱住他箍住她纖腰的兩條健臂,“周堯,我知道,所以,不存在夜子逸,我是你的,完完整整都是你的。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對我所做的有好有壞,我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去恨,所有的一切都是夢一場。”
周堯冷毅的五官頓時柔和,他性感的脣角勾起一道愉悅的弧度,用力親了一口白琪的臉蛋,他笑道,“相信你!放過你一次!”
這裡青天白日的,她可不敢跟他在這裡耳鬢廝磨的胡鬧,她嗔道,“好了,我們的話都說清楚了,你可以放開我了麼週上將?”
“不放!”周堯又親了一口她的臉蛋。
白琪笑,“週上將,你好像越來越…粘人了?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跟小思冷有一拼。
周堯心情大好,他挑了挑劍眉,“傳出去也不怕,我疼媳婦兒粘媳婦兒礙他們什麼事了,請他們滾遠點!”
好吧,白琪無奈,但是,她就是喜歡他這樣的直白強勢而霸道。
兩人濃情蜜意的抱着,這時小志匆匆跑了過來,“上將,有情況。”
周堯鬆開了白琪,他轉身看向小志。
“上將,嫂子,我們已經找到韓萱了…”
……
軍綠色的吉普車停了下來,周堯牽着白琪的小手讓她從後座上跳下來,兩人站在原地看着前方,這是一座山,山裡有一座尼姑庵。
韓萱這四年都待在這座尼姑庵裡。
兩人手牽手的走進尼姑庵,有一間禪房已經被赤焰兵們包圍了,見周堯來,赤焰兵們當即敬了一個軍禮。
周堯看向白琪,“你待在這裡等着,我進去看韓萱。”
白琪搖頭,“我跟你一起進去…”
“不用了,韓萱看見你只會受刺激,我進去跟她談,你放心,我一定會讓她將你這張臉再變回來的。”
韓萱看見她會受刺激,那韓萱看見他就不受刺激了麼,恐怕韓萱曾經對他有多執拗的愛,現在就有多少極端的恨。
韓萱不會輕易將她的臉變回來的,她一定會刁難他的。
“可是…”
“沒有可是…”周堯抿了一下薄脣,然後伸手揉了揉她的秀髮,“以後在家裡聽你的,但是在外面一定聽我的。”
周堯拔開長腿進了禪房。
白琪想叫他的,但是他做出的決定就很難改變,算了吧,韓萱和他有一段過去,就讓他自己去解決吧。
……
禪房裡。
韓萱坐在輪椅上,她將頭髮盤了起來戴了一個尼姑帽,身上素色的尼姑服,這四年不見她整個人陰鬱了很多,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陽光了。
周堯走進去,他雙手插褲兜裡看着輪椅上的韓萱。
韓萱也看着他,她的眼裡有刻骨的恨意,她笑道,“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週上將竟然來看我了,稀客稀客,哈哈。”
周堯面色從容,他開腔道,“韓萱,沒想到我們還是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韓萱頓時停止了笑聲,她那雙陰鬱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纏上週堯,“你沒想到麼?周堯,是你親手將我們逼上了絕境!”
周堯斂了一下俊眉,“不是我將我們逼上了絕境,而是你,是你的貪婪和自私。”
“哼,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義,周堯,我恨你,我恨冷之鳶,這四年每每想起你們我就覺得有一把刀在我心裡絞着,我日日夜夜祈禱佛祖給你們懲罰,我要你們永遠不能在一起!”
周堯擡頭看向前方的那尊佛像,男人英挺的腰桿像青松一般挺立,他緩緩道,“佛祖有慧眼,這世間黑白曲直,我周堯問心無愧,我16歲從軍,如今整整過了16個年頭,我雙手沾滿了鮮血但我殺應殺之人,我揹負着那份信仰做好了隨時爲國犧牲的準備,我是周家的男人,我這一生頂天立地,但我周堯終身所求莫過於那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家,如若我佛當真慈悲,我們生生世世都不會再分離,而你的祈禱註定不能實現。”
韓萱氣的渾身顫抖,她看着男人柔情似水的英俊輪廓,四年了,他還是這般,像那年在雲南他低聲呵斥那個女人小王八蛋一樣,他還是這麼的寵她。
時光帶不走他的一分愛。
韓萱暗暗的在想,如果他肯這樣對她,不,哪怕他肯正眼瞧她,也許她跟他就不會走上這一步了,他可知她的終身所求,她求得也不過是一個他。
可是沒有人成全她。
他將他所有的寵愛給了那個女人,她只能在陰暗的角落裡偷偷覬覦的張望。
“夠了周堯,你這一次來不會就是在我在佛祖面前表示你的愛意吧,說吧,你來這裡做什麼?”
周堯看向韓萱,“何必轉彎抹角?我已經來了。”
“哈,哈哈,”韓萱仰起頭誇張的大笑,她甚至將眼淚都笑了出來,“週上將,你不是愛冷之鳶麼,那她是哪一張臉,她變醜變美了,你又何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