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開徐倩的手,氣哄哄的離開,溫映萱緊跟其後。
徐倩愣在一會兒,想要追上去解釋,誰知她們剛上了電梯。
她氣的狠狠剁腳,咬着牙:“該死的賤人!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會被伯母這樣說?”
“倩兒,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和祁少解釋?”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她生氣的瞪着她,“要不是因爲你剛纔一直跟着我說,我怎麼會越說越來勁?”她甩掉手中的購物袋,轉身大步離開。
米蘇趕緊撿起購物袋,跑上去喊道:“倩兒,你等等我!那也不是我的錯嘛,明明就是那個溫映萱太惹人厭了……”
……
和祁母上車後,她一直不說話,臉色很難看。
溫映萱坐在旁邊,內心焦急如焚,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她解釋她聽到的那些。
管家見氣氛不太對,也沒多問,開車朝着大道上行駛着。
大概沉默了十來分鐘,祁母才緩緩開口,看着她問道:“映萱,那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和你前男友,還有小澤和那個女人?你們?”
“媽,這件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解釋,那個女人是祁澤的前女友,我……”她頓了頓,嘆了口氣,“我也說不清,越說越會讓您誤會,讓祁澤回來說吧。”
她現在不想解釋,萬一祁澤回來解釋的和她不一樣,那就完蛋了。
話落,又是一陣沉默。
期間,祁母給祁澤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祁家,三個人坐在客廳,氣氛凝重。
聽到門外的汽車的聲音,管家走到門口開門,祁澤從外面進來。看到客廳裡的三人,他皺着眉頭換好了鞋子。
在趕回的路上,徐倩打電話和他解釋。
他大概瞭解了一下實情,便匆匆的趕了回來。
溫映萱見到他,臉色很沉悶。
“爸,媽。”
“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說話的人是祁父,他一臉嚴厲地瞪着祁澤,問道:“你媽說的那些都是真的嗎?”
“小澤,今天我和映萱去商場逛街,遇到一個女人,她說她是你女朋友,還說映萱和你結婚只是因爲交易,你們,馬上就要離婚了?”祁母憂心忡忡的問道。
祁澤抿了抿嘴,脫掉外套,蹙着眉頭,“媽,不要聽別人瞎說。”
“瞎說?我聽映萱說那是你的前女友吧?你們現在還舊情復燃?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祁母沉着臉,語氣中還透着一絲莫名的疑惑。
溫映萱坐在旁邊,一聲不吭。
祁澤眸色一沉,冷峻的臉龐多了一絲不悅,“昨晚我在公司,她是我前女友,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你不要聽風就是雨。”
“哼!”祁父重重的拍了一下茶几,厲聲道:“要是真的沒有什麼,會傳到你媽的耳朵裡嗎?你告訴我,你和她的婚姻是不是一場交易?還有那些網上那些傳聞,這女人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這些,你給我解釋清楚。”
周圍的氛圍本就沉悶,加上祁父發了脾氣,變得更加的凝重。張嫂和管家都站在一邊不敢吭聲,雖說老爺平時很嚴肅,但發起脾氣卻是沒人敢吱聲。
空氣一點點的凝固起來,大家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客廳突然靜的可怕。
溫映萱坐在那裡,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難看。
她到底要被誤會到什麼時候?明明不用這麼辛苦,卻還要被他硬生生的抓着陪他演戲。
“網上那些事情我已經找人澄清了,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爲了算計她故意誣陷她,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至於交易,沒有的事!”他平靜地回答,彷彿說的都是實話,沒有絲毫的慌亂。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告訴你,祁家要是再有一點負面新聞出來,這女人就不能待在祁家!”祁父生氣的說道。
“映萱,小澤說的都是對的嗎?”祁母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她深深吸了口氣,擡頭看向祁澤。
兩人對視,他黑眸冷然,面不改色的望着她。
溫映萱的指尖緊緊扼住掌心,有那麼一刻,她想攤牌。
可,攤牌的後果是什麼?傷了祁母的心,還會讓祁澤陷入不孝的罪名。
想了想,最終放棄了攤牌的想法。
她微微一笑,點點頭,“媽,祁澤說的是對的。我們很好,那些在背後議論的人是嫉妒我們,所以才說那些話。”
祁母又將目光看向祁澤,見他十分鎮定從容的回答,溫映萱也點頭附和,那顆懸着的心算是放下了,只是心裡還很不舒服,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溫映萱也沒有做出有辱家門的事情,那祁澤呢?
昨天夜裡,和別的女人相處了一晚上?
就算那是前女友,也不應該和別的女人在外獨處。
溫映萱自然也知道這件事情,她要是不管,映萱豈不是很委屈?
想到這,祁母十分嚴肅的看着他問道:“小澤,你老實告訴我,你昨天是不是和那女人在一起?”
話一出,溫映萱的身子明顯動了動。祁母不提,她差點忘了。
十幾秒後,祁澤沒有說話。
溫映萱目光重重的從他身上略過,以爲他不說話是默認了,心痛的無法呼吸。
但還是揚起笑臉,笑道:“媽,祁澤身爲祁氏的總裁,自然是有很多傳聞,那些事情也就聽聽,他昨晚在公司忙着加班,昨天晚上我還和他打過電話呢!”
“真的?”祁母驚訝的問道。
“恩。”她笑着點點頭,笑容裡,卻摻雜着難過。
祁母是個明白人,自然也知道溫映萱是替他解圍,暗暗的嘆了口氣,摸着溫映萱的手,“還是映萱你善解人意。”
晚餐的時候,餐桌上的氣氛還是很沉悶。
祁父吃飯吃到一半,似乎還是因爲剛剛的事情在生氣,直接回了房間。
溫映萱埋頭吃飯,吃完飯就上了樓。
她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夜色涼薄沉寂,擡頭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發着呆。
祁澤從外面進來,看見黑夜裡,落地窗反射出她的臉,一頭如墨的長髮披在肩側,昏暗的燈光遮住了一張肌膚勝雪的臉,從窗戶裡看去,面容比以往要柔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