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溫思瑞在外面的大喊大叫,溫映萱雙手握拳,滿臉的憤恨。
溫思瑞的無恥和厚臉皮,在這個世上可算是第一人了。
竟然狠毒到連外婆都不放過。
溫映萱擡眼,看着身邊滿臉好奇打量着她的老人,感覺自己臉色不是很好,連忙露出了一個笑容,對着老人道:“外婆,別怕。外面只是只野狗在亂吠。”
說完,還安慰地拍了拍老人的手臂。
感覺到溫映萱的善意,老人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開心癡傻的笑容。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一個外婆?”祁澤看了老人一眼,有些好奇地開口問道。
“我媽媽離開後,外婆有時間了就來看我,給我帶吃的和穿的,我在溫家受到了什麼委屈,也是外婆陪在我身邊安慰我。”
溫映萱說到這裡,臉上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我對於媽媽的記憶,還不如外婆給我的深刻,可是,外婆在五年前得了老年癡呆,時好時壞,沒有發病還能認識我,發病了就像現在,智商如嬰兒。”溫映萱臉上露出了悲傷和哀痛。
得知外婆清醒的時間越來越少,溫映萱感覺世界末日來了。
直到後來,她聽說國外有種珍貴的藥物,能夠延緩病症的發作,彌足珍貴,卻也貴的離譜,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買得起的。
這也是她當初爲什麼會答應溫啓明,來接近祁澤“睡服”他,得到那塊地。
因爲溫啓明承諾過她,只要能夠順利地拿到那塊地,他就答應她一個要求,而溫映萱只希望能善待外婆。
原本是想和祁澤離婚後,讓溫啓明信守承諾讓她送外婆去國外醫治的,可惜計劃不如變化快,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可溫啓明的態度越來越惡劣,成功拿到那塊地後,隻字不提當初的諾言,加上易欣和溫思瑞在一邊作梗,讓她受到莫大的恥辱和毒打,她纔會狠心和溫家斷絕關係的。
“溫思瑞怎麼會找到你外婆的?”祁澤在一邊問道。
“她居心叵測,妄想用外婆來威脅我,重新拿回那塊地。”
提到溫思瑞,溫映萱頓時滿腔的怒火。
她已經把外婆藏的夠隱蔽的了,沒有想到還是被溫思瑞給找到了。
“既然她心機不純,費盡心思把你外婆帶來找你,又爲什麼還這麼輕易地把外婆交給你呢?”祁澤在一邊不解道。
“因爲她還不想跟我撕破臉,這樣她就什麼也得不到了。”溫映萱滿臉氣憤道。
不對,事情肯定沒有這麼簡單。
祁澤直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溫思瑞一再破壁,加上那次晚宴,爸媽根本不給情面,讓溫家的聲譽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聽說溫啓明還被氣的住院,依照溫家偏激的思想和過激的行爲,肯定會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在映萱的身上。
既然找到了外婆,這是一張很大的底牌,溫家的人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
所以,這麼輕易讓映萱和外婆重聚,這裡面肯定有問題。
可會是什麼?
祁澤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靜觀其變了。
病房裡因爲有了一個老人,變得熱鬧了很多。
祁澤有些頭痛地看着眼前一老一小的兩個女人。
老的那個,就如映萱所說,智商爲零,經常做些幼稚危害生命的事。
而映萱,單單爲了照顧外婆,就夠她忙的了。
感覺到祁澤的沉默,溫映萱滿臉愧疚地看着他道:“澤,對不起。讓你沒法好好休息了。可我不能再讓外婆回療養院了,我不敢冒險。”
“我明白。”祁澤點了點頭,滿臉真誠地開口道,“映萱,你的外婆就是我的外婆,能夠在老人面前盡孝,是你我應該做的,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只是,映萱,如果你相信我,就把外婆交給我,好不好?我一定會讓她得到最好的照顧和醫治的。”
“可是……”溫映萱頓時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她和祁澤才認識一段時間,雖然兩個人是夫妻,可再怎麼說,祁澤也沒有責任照顧她外婆啊!
而溫啓明呢?
那個她叫了二十幾年爸爸的男人,答應她的事都做不到。
溫映萱眼圈頓時紅了,有些哽咽道:“祁澤,你沒有必要這樣做……”
“傻瓜,我們是夫妻,你是我老婆,遇到任何的困難,你都要第一時間想到我,知道嗎?”祁澤伸手調皮地颳了下她的鼻子,滿臉嚴肅道。
“嗯。”溫映萱用力地點頭,滿臉的激動。
“再說了,我不想有第三者橫插在我們中間,就是你最疼愛的外婆也不行。所以,這都是爲了我自己着想。”祁澤俯身,滿臉曖昧地對着溫映萱的耳根道。
瞬間,溫映萱漲紅了臉,雙眼嬌嗔地瞪了祁澤一眼,跑開了。
有外婆在,祁澤還調情。
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心裡感覺好甜好幸福。
溫映萱拍了拍滾燙的臉頰,不敢再看祁澤一眼。
看到溫映萱嬌羞的模樣,祁澤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雙眼深處卻閃過了一道精光。
外婆是溫思瑞帶出來的,自然是沒有再回去的道理。
不管溫思瑞有什麼目的,他都有責任幫映萱保護好老人。
所以,儘快轉移,纔是最好的安全保障。
“疼……疼……疼……”
驀然,一道蒼老夾雜着痛苦的聲音突然傳來,打破了病房的安靜。
溫映萱連忙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只見外婆緊緊地抓着自己的頭髮,滿臉的痛苦和糾結,就連面部表情,也變得異常蒼白和猙獰。
“外婆……”溫映萱連忙撲了過去,滿臉焦急地開口問道,“外婆,你告訴映萱,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我馬上去找醫生,你別急啊!”
溫映萱說完,就要往外面走去。
“映萱,你電話響了。”祁澤緊緊地皺着眉頭,對着溫映萱道。
“現在還管什麼電話,救外婆要緊。”溫映萱急急地說完,就打開了病房的門。
“如果我沒有料錯,應該是溫思瑞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