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多心了。如果他們之間有什麼,你覺得我們的兒子會放心讓白莫言住在家裡嗎?”祁少強頓時沒好氣地回答道。
“這你可不能肯定。你又不是我們家的祁澤是個工作狂,一天待在家裡的時間有限,能夠陪着溫映萱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我真的怕溫映萱和白莫言之間有什麼?”
藍玉白滿臉擔心道。
祁少強聞言不由地看向藍玉白,看出她確實是在擔心後,不由地嘆氣道:“你呀,就是太操心了。不該你管的你也要管,難道兒子要把你趕回去。”
“你還好意思說?”藍玉白原本沒有想到這件事,現在見祁少強自己提起,頓時不悅道,“你是不是跟祁澤說了什麼?不然才一會的功夫,兒子就態度強硬地要讓我們回去了?祁少強,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藍玉白頓時滿臉不悅地質問道。
“我什麼意思?”祁少強見藍玉白既然問自己了,只好實話實說了,“老婆,現在的年輕人不比我們那個時候。如果你想做個開明又受歡迎的婆婆,最好不要參和進兒子和兒媳之間的事。不管映萱的肚子裡是孫子還是孫女,那都是我們祁家的孩子,你不能有半點的偏心。
更不要看到映萱和白莫言出去一趟,你就在一邊胡思亂想,亂猜測他們的關係。這可都是影響祁澤和映萱之間感情的大忌。所以,我就是怕你看着着急,覺得我們還是趁早離開的好。省的在這裡惹是生非,最後反而不好。”
祁少強開口解釋道。
“祁少強,我怎麼就嫁了你這麼樣的男人?”藍玉白聽後頓時憤怒了,“你不站在我這邊幫我也就夠了,竟然還勸兒子把我趕走。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看到藍玉白根本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祁少強頓時沉重地嘆了口氣搖頭道:“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都是爲了我們家好。自古婆媳之間的問題是最難解決的,如果你想做個讓人厭煩的婆婆,那隨便你。”
祁少強說完,也不等有什麼反應,直接往樓上走去。
藍玉白見祁少強不理自己自顧走了,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哀怨。
她心裡清楚,祁少強說的是對的,也是一心爲了這個家着想。
可是,她纔剛剛回來,他就聯合兒子要趕她走。
怎麼叫她不傷心難過?
難道就不能事先跟她說下,讓她多呆幾天再走嗎?
還是溫映萱最好,能夠理解做母親的心情。
藍玉白想到這裡,心情頓時好了很多。
坐上車,溫映萱看向白莫言,不由地開口問道:“莫言,你是不是要去見白家的人?”
白莫言原本正在冥思,聞言頓時一怔,隨後失笑道:“沒有的事,我只是想回去拿我的行李。”
“真的?”溫映萱滿臉懷疑地看着白莫言不相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你不是不放心我纔跟着來的嗎?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白莫言笑着道。
溫映萱見自己的行蹤被白莫言一眼就看穿,臉上頓時露出了一抹尷尬:“纔不是呢!我是不想一個人呆在家裡……”
“一個人嗎?剛剛不知道是誰說的,要多陪陪你的公婆。你就這樣把他們丟在家裡,就算是陪伴嗎?”白莫言見溫映萱不承認,頓時取笑道。
“我……”溫映萱語塞,滿臉不好意思地看着白莫言,老實承認道,“我就是不放心跟着你怎麼了?萬一被白家的人碰到,你一個人怎麼辦?”
“沒事的。”白莫言聞言頓時溫柔地看着她道,“反倒是你,現在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把安全考慮在第一位……”
“白莫言,我只是懷個孕,你們一個個不要把我想的那麼沒用好不好?孩子我會照顧好的,你是我的朋友,我也會關心的。”
溫映萱頓時氣憤道。
“好,知道了。”白莫言見溫映萱動了怒,只好苦笑道,“你先別生氣,算是說錯了好不好?”
“哼……”溫映萱這才冷哼了聲,臉色也好看了些。
來到“帝豪花園”,溫映萱跟着白莫言打開了房門,看到白莫言果然在收拾東西后,頓時有些驚訝地問道:“之前你在醫院的行李,不是叫大吳幫你收拾了嗎?你這些行李是哪裡來的?”
“我叫我朋友幫我從芝加哥寄過來的。”白莫言一邊收拾着一邊回答道。
“什麼東西還要從芝加哥那邊寄過來啊?”溫映萱頓時驚訝了。
要知道,光是航空運費,那可是一筆可觀的數目啊!
都可以買到很多東西了。
“是我一些非常重要的東西。”白莫言並沒有多言,把所需要的收拾進一個揹包裡後,對着溫映萱道,“收拾好了,我們回去吧!”
溫映萱聞言點了點頭,到了現在她才相信,白莫言確實是來拿東西的。
兩個人剛剛走到門外,就看到一個保養的很好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外,雙眼緊緊地盯在白莫言的身上。
溫映萱滿臉的疑惑,也是同時感覺到了身邊的白莫言渾身僵硬,散發了冷冽疏遠的氣息。
溫映萱心裡頓時明白了幾分。
溫映萱不由地擡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五官端正,眉眼開闊,有着不怒而威的威嚴。
肌膚常年沒有曬太陽的緣故,帶着一股蒼白。
就是眼前的男人,被H市稱爲神話,也被千千萬萬的公民瞻仰膜拜。
確實,他爲H市所作出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但對於白莫言……
不知道爲什麼,溫映萱突然之間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了排斥感。
可能是白莫言是她最要好的朋友,在得知他悲慘的童年後,她心中的天平自然就傾向白莫言這邊。
“莫言……”白駱庭那雙神采奕奕的臉上,在看到白莫言的瞬間,所有的平靜和威儀崩塌,臉上的肌肉以肉眼可看地程度抽搐着。
那雙精明的眼裡,閃過了痛苦愧疚還有深深的愛意。
溫映萱一直覺得自己並不擅於剖析人的內心情緒,但在這一刻,她卻清清楚楚地看清了白駱庭臉上的所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