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莫言看着自己,祁澤知道他的用意,但此刻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輕輕地搖了搖頭。
白莫言沒有得到答案,只能沉默地看向溫映萱。
“我兒子?”黃麗珠好像聽不懂溫映萱的話一般,睜大了那雙水汪汪的大眼,一臉莫名地看着溫映萱。
“白涵宇不是你兒子?”溫映萱對於這種做作的女人最反感了,皺起眉頭不悅地瞪着她問道。
“宇兒怎麼了?”黃麗珠聽到溫映萱說出白涵宇的名字來,神色頓時一凜,滿臉焦急地開口問道。
到了此刻,溫映萱是真心佩服黃麗珠的演技了。
她不由地在心裡寫了個大大的“服”字。
在這麼多人面前,還能滿臉無辜,全宇宙也就只有她是第一人了。
“那你來醫院幹什麼?”溫映萱頓時不悅地問道,“不要告訴我,你知道白莫言住院了,纔來看他的?”
“事實卻是如此啊!我剛剛從帝都那邊回來,聽到家裡的老管家說,白先生來H市了還住了院,自然身爲白家人,我應當來探望白先生的啊!”
黃麗珠滿臉理所當然道。
溫映萱不由地深深地看了黃麗珠一眼,隨後看向了白莫言。
白莫言對着溫映萱輕輕地搖了搖頭。
溫映萱頓時怒了,臉上露出了冷笑:“你說你剛從帝都回來?還說白家的老管家知道白莫言來H市了?我應該感嘆白家的信息靈通呢?還說應該嘲諷你們的消息閉塞?白莫言早就出院了,今天會在醫院裡,還要拜你兒子白涵宇所賜,半路僱車撞我們,白莫言幸好只是受了輕傷,否則我和你們沒完……”
溫映萱說到最後,整個人都圍繞着一團怒火。
只要想起撞車時,那驚心動魄的恐懼,她心裡的火焰就足以把所有人燃燒。
不管這個黃麗珠是假惺惺也好,還是真的不知道。
但白涵宇撞了他們是事實,她就不信,黃麗珠當着大家的面,還要維護包庇白涵宇。
“你說的是真的?”黃麗珠皺起了好看的眉毛,看着溫映萱問道。
“比珍珠還要真。”溫映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黃麗珠對於溫映萱的不耐根本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滿臉凝重地看向白莫言。
白莫言雖然不願搭理黃麗珠,但也不想溫映萱的話被懷疑,被不信任。
於是在黃麗珠看向自己時,輕輕地點了點頭。
“該死……”黃麗珠得到真相後,忍不住地罵了一句。
隨後就從精緻的包裡,拿出了白色的手機。
溫映萱一眼就看出她想幹什麼,頓時在一邊冷笑道:“白夫人,你要追問此事還是回家親自問你寶貝兒子吧!天色不早了,我們就不奉陪了。”
溫映萱說完,直接走到了白莫言的面前,開口問道:“好了嗎?好了的話,我們就回家吧!”
“好。”白莫言聞言對着溫映萱點了點頭。
祁澤也走了過來,伸手攙扶着白莫言從牀上下來。
黃麗珠看到眼前的這一幕,神色變化了好幾遍,最後纔開口道:“白先生,如果這事真的宇兒做的,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如果真是這樣,自然就更好。故意行兇罪,可是會判死刑的哦!希望到時候白夫人不要只說不做。”溫映萱扶着白莫言走到了黃麗珠面前,雙眼冰冷地盯着她,冷冷地嘲諷道。
黃麗珠臉色頓時一白,眼底閃過了一抹精光。
“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定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待。”黃麗珠說完,看向白莫言繼續道,“既然白先生已經有人接送,那我就不給白先生安排住處了。先告辭了。”
黃麗珠說完,剛要轉身,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看着祁澤道:“祁澤,幫我向你媽媽問好。”
溫映萱有些驚訝,之前聽祁澤說過,祁媽媽和黃麗珠不是不相往來了嗎?
之前還一直當着沒有看到祁澤,不認識祁澤一般。
臨走了爲什麼還要說這樣的話?
祁澤嘴角揚起了一條弧線,對着黃麗珠應道:“我會把白夫人的好意向我媽媽轉達。”
“如此就好。再見。”黃麗珠說完,轉身就往外面走去。
等她一走,三個人頓時鬆了口氣,臉色也在瞬間緩和了不少。
“映萱,在我們沒有證據之前,你爲什麼要在黃麗珠面前提起白涵宇?”白莫言看着溫映萱不解地問道。
“證據?他派來的那些人還沒有死呢?怎麼就沒有證據了?再有,即使沒有證據,我相信白家的人也心照不宣。你在H市,除了白家人把你當眼中釘,還有誰要你的命?我不但要讓黃麗珠知道,我還要白駱庭也知道,白涵宇對你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映萱……”祁澤在一邊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出聲阻攔道,“這是莫言和白家的事,我們最好不要插手。”
“不插手?這怎麼可以?”溫映萱頓時吃驚地看着祁澤,急道,“祁澤,你也看到了,今天白莫言只是回去拿東西,就差點沒命。如果我們不讓白駱庭知道,那莫言的處境有多危險,你知道嗎?難道你真的想讓他一直呆在家裡,不出來嗎?”
“映萱,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一心爲我安全着想。但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白莫言在一邊開口勸解道,“真的,你今天告訴了黃麗珠,她肯定會回去質問白涵宇的。她做事一貫有效率,我猜,明天她就會給我們一個交待了。”
只是那個交待……
白莫言臉上露出了一抹嘲弄的笑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但還是被祁澤捕捉到了,他不由深深地看了白莫言一眼,最後顯然了沉思。
“真的?”溫映萱將信將疑地看着白莫言,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當然是真的。”白莫言頓時點頭道,“你想,現場有我們三個人,她即使有心不願去做,但看在祁澤的面子上,她肯定會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也看看明天她會給我們一個什麼樣的交待。如果不滿意,我再去找白駱庭。”溫映萱妥協道。
“什麼?”祁澤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了,“你以爲你想要找白駱庭,是你隨隨便便就能找到的嗎?”
“他很難找嗎?”溫映萱疑惑道。
“他的身份,是不允許任何人輕易接近的。除非他來找你,你纔有機會跟他說上話。”祁澤在一邊嘆氣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