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來!”溫映萱頓時看向白莫言,“我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消化。怎麼?你不服氣啊?!
“不敢,我可不會跟一個孕婦搶食。”白莫言說完,就快速地躲閃到了一邊。
“祁澤,白莫言欺負我。”溫映萱拉着祁澤的手哭訴,“他欺負你老婆。”
“沒關係,我們現在不要跟他一般見識。等孩子出世後,叫他十倍百倍地幫你欺負回去。”
祁澤在一邊笑着開口安慰道。
“對,以後讓我們的孩子虐待他這個做乾爸的。”溫映萱聞言頓時滿臉贊同道,“白莫言,我勸你現在對我好點,不然,以後可有你受的了。”
“我哪有對你不好?天地良心。”白莫言有些委屈道。
“哼,你剛剛就對我不好,竟然嫌棄我是個孕婦。我變醜了嗎?我變胖了嗎?我肚子還沒有顯呢?你就嫌棄我這個孕婦。”溫映萱滿臉生氣道。
“我……”白莫言被溫映萱一段搶白,頓時有些啞口無言了。
他剛剛說了什麼?
老天爺,讓他收回那句話吧!
他可不想往後他的生活,都被溫映萱嘲笑。
“好了,你們兩個,在大街上就不要鬥嘴了。我們回去吧!再晚點就要下班了,到時候街上會很堵。”祁澤在一邊連忙勸慰道。
溫映萱氣呼呼地瞪了白莫言一眼,挽着祁澤的手臂往車上走去。
白莫言站在原地,看着兩個人慢慢遠去的背影,臉上不由地露出了苦笑。
看來,溫映萱活潑的性子又回來了。
經歷了易欣,溫思瑞的事件後,即使因爲懷孕,也沒有讓溫映萱的心情好起來。
但今天,白莫言看到了以前的溫映萱回來了。
心裡頓時有些感慨,好像最近發生的事情是挺多的。
多到他都沒有時間去好好整理下自己的心情。
而他的心情,早已因爲她的一顰一笑,而被牽引。
她喜,他也跟着喜。
她憂,他也跟着憂。
此刻,看到她開心的笑容,他的心情也愉快了很多。
三個人坐到車上,有祁澤開車,一路平緩地往回家的方向開去。
車廂裡的氣氛有些沉默,溫映萱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專心開車的祁澤,又回頭看了看坐在後車座的白莫言。
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幹嘛了?爲什麼不說話?”溫映萱不由地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我在想阿伊凡酒精中毒的事。”祁澤看着溫映萱開口道,“我們要不要去醫院一趟,看看情況怎麼樣了?順便把伊芙麗接回來。”
“好呀!”溫映萱聞言頓時滿臉贊同道,“這主意不錯。反正現在回去還早了點。”
溫映萱一時的興奮,忘記了之前說的,讓祁澤早點回去休息。
白莫言沉默地看了溫映萱一眼,最後嘆氣道:“我沒有意見。”
“莫言,你剛剛也和祁澤想的一樣嗎?”溫映萱看着白莫言回頭問道。
“……”白莫言有些複雜地看了溫映萱一眼,隨後點了點頭低聲應道,“嗯。”
溫映萱頓時笑了:“看來你們都擔心伊芙麗,如果她知道了,肯定很開心。”
特別是白莫言,之前還說他對她沒有感覺。
可一會沒有見到人家了,就開始擔心了。
溫映萱想的高興,臉上的笑容久久不散。
白莫言有些苦澀地看着溫映萱,最後無奈地靠着椅背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剛剛確實有些走神,但絕不是跟祁澤想到了一塊。
但既然被溫映萱誤會,那就將錯就錯吧!
很多事情,還說不要被她知道的好,否則只會讓映萱跟着擔心。
白莫言神色複雜地捏緊了手中的手機,精神有些恍惚。
祁澤發現了白莫言坐上車後過於沉默,從後車鏡中看到白莫言滿腹心思的表情,不由地關切地開口問道:“莫言,怎麼了?”
“啊?”白莫言顯然沒有想到祁澤會在這個時候出聲,不由吃驚地看向祁澤,連忙道,“沒……沒事啊……”
溫映萱疑惑地回頭,正好看到白莫言在藏手中的手機。
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搶過,滿臉笑意道:“是不是哪個女孩給你打電話了……”
溫映萱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
“怎麼了?”祁澤看到溫映萱這副模樣,不由地開口問道。
“白駱庭給莫言發的短信,約他明天見面。”溫映萱皺眉對着祁澤道。
祁澤不由地把車停在了一邊,回頭看着白莫言開口問道:“你怎麼想的?要去見他嗎?”
“我不想去見他,也覺得沒有必要。”白莫言看着祁澤老實回答道。
“莫言,你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嗎?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聽完後,再決定要不要去參加週末晚宴的事。”溫映萱在一邊開口道。
“週末晚宴?你也收到邀請函了?”祁澤滿臉驚訝地看着白莫言問道。
“不是,是白涵宇今天來找白莫言,讓他參加的。”溫映萱看到白莫言沉默不語,在一邊開口解釋道。
“白涵宇,看來他居心叵測啊!”祁澤很快就明白了白涵宇的目的,嘲笑道。
“祁澤,你覺得這一件事,莫言應該怎麼辦?”溫映萱看着祁澤開口問道。
“這還是要看白莫言自己的意思。”祁澤不由地嘆了口氣,看着滿臉矛盾的白莫言道,“你也不要想太多,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你再好好想想。”
“不用想了,我不想去。”白莫言突然開口道,臉上露出了堅決的表情。
“莫言……”溫映萱頓時不滿地看着他,“我不想你後悔,更不想你遺憾終生。聽我的,給他一個開口解釋的機會。”
溫映萱滿臉懇求地看着他道。
“沒用的,事到如今,不管真相如何,我所受的傷害已經造成,我心中十幾年的恨意,並不會因爲一場什麼誤解而煙消雲散的。他拋棄了我,讓我過上了顛沛流離的生活,讓我遠離家鄉,一個人遠在芝加哥生活,這些都是事實。我不會忘了,我的童年是怎麼被毀掉的。”
白莫言滿臉悲嗆道。
“如果,當年事出有因呢?如果他是爲了保護你,而不得不把你送出國外呢?”溫映萱看到白莫言臉上的悲傷,不由地開口問道,“你還不會原諒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