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宏濤,你臉皮越來越厚了是吧?” “申宏濤!” “啊……”她快瘋了,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得。 你看,不管她怎麼鬧怎麼打,高大的身軀依舊屹立不倒,雷打不動。 *醫院“醫生,她不舒服,麻煩你給檢查一下。”來到醫院,他又恢復了一貫的儒雅。 好像剛剛那個野蠻人不是他一樣,向警瑤從頭到尾把他鄙視了幾遍,檢查的時候也很不配合,弄得醫生很無奈。 “先生,你太太不配合,我們也不好弄啊!”醫生無奈地說道。 “我不是他太太。還有,是他強迫我來這裡的,我根本不想檢查。”向警瑤撅着小嘴反抗。 申宏濤尷尬,“你幫她看看,她有些發燒、感冒,還有流鼻涕,偶爾會咳幾聲。” 向警瑤本來是瞪着他的,忽然聽他這麼一說,把眼睛打得更開,她被驚到了! “哦哦,好。”醫生尷尬自己認錯身份,默默地開起單。 “剛剛不還說我騙了你嗎?你又知道得那麼清楚!”她嘟囔一句。 “呵,就你鼻音都出來了,我會聽不出?”他輕笑問她。 “切!”是狗耳朵嗎?那麼靈敏。 “單開好了,你們稍後付款取藥就行。”末了,醫生還交代,“那個,最近天氣有些乾燥,我看小姑娘你的脣都脫皮了,可以煲點潤燥的糖水喝一喝,還有,這女孩子再愛美,也不能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出門穿多點衣服!”醫生是上了年紀的媽媽了,待人親切和藹,看人家小姑娘小不懂事,就嘮叨幾句。 向警瑤一聽有些心虛,她纔不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呢,是申宏濤硬把蕭逸飛的衣服還給他,才讓她沒得遮厚實。 還有,什麼脣乾,那是被他……啾啾。 想起來,她心裡還是抑制不住地跳得很快。 “走吧。”他叫了一句,她跟上去。 兩人前後走着,誰也不理誰。 出去外面,他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也沒躲,再怎麼樣也不能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不是? 所以剛剛蕭逸飛給她的時候她也沒躲。 申宏濤滿意,輕聲問她,“餓不餓?” 她搖搖頭,“沒心情吃。” 蹙眉,他的態度變
得有些冷硬,“不吃不行,光喝咖啡不吃東西會傷胃的。” “那就吃一點吧!”什麼時候開始她也慢慢地學會收斂心性了。 “那走吧!”他攬她的肩頭,她避開了。 心情不好,誰也阻擋不了她鬧彆扭。 這點還真是沒變。 不過兩個人在一起,有時候既相互融匯,又相互獨立,這樣才完整。 就好像,一個人爲了另一個人放棄自我,那就很沒意思了。 *“向警瑤。”飯菜未上的當口,他開口打破沉默。 “嗯,你說。”她完全沒去看他的臉色,自顧自地喝水。 她喝完一杯,他就再倒一杯,她喝一杯,他再倒一杯。 “夠了。”她擤擤鼻涕。 “感冒了就喝多點。” “申宏濤,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不要突然對我這麼好,我受不起。” “我對你好也是應該的。” “是啊,你是我上司嘛,我知道。” “嗯。” “申宏濤,你不是有話說嗎?說吧,我聽着。” 他醞釀了很久,“嗯,我想和你說,今天我並沒有要懲罰你的意思。” “好,知道了。”那她就當他認錯人了。 “還有,我也沒有把你當成是別人的意思。” 她一頓,“啊?” “我說我沒有把你當成是別人的意思。” “那……”她把手自然地放在嘴脣上,好像還可以感受到剛剛的溼熱。 “剛剛我……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就……”他解釋得一塌糊塗。 不過她很高興,他沒有把她當做別人。 “那我原諒你啦!”她的心瞬間豁然開朗。 “嗯。”他面色稍稍緩了下來,接着說,“那個……其實也是我的初吻。” 她拿着的杯子就這樣華麗麗地倒下,然後水就這樣嘩啦啦地淌了一地,包括她的身子,都是水。 申宏濤趕緊起來,連抽了幾張紙幫她擦乾,害怕她又再感冒,“怎麼那麼不小心?” 她卻傻乎乎地笑起來。 “都溼了還笑。”他有些惱怒。 “呵呵,申宏濤,你說那是你的初吻啊?是不是真的?” 他臉一紅,“嗯。” 他幫她擦好,又讓服務員收拾好東西,一坐下,又看到她在笑
。 “申宏濤,你都31歲了,還有初吻嗎?怎麼可能?”她就是這樣的啊,小女孩,很多時候會在意很多第一次的。 尤其是她這種講究心理平衡的人! 任性也好,計較也罷,她就是這樣。 他有些尷尬,她卻笑得眉飛色舞。 “嗯,所以我們扯平了。”他淡淡道。 扯平?扯平是什麼意思?是說…… 她突然就變臉了,“申宏濤,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搶了我的初吻,然後又把你的初吻硬塞給我,這樣就算扯平了是嗎?申宏濤。你無恥。”她端起他那杯水直接潑了他一臉。 “向警瑤!”他狠狠地扼住她的手。這次真是丟臉丟大發了,他還從來沒這麼丟臉過,就算再好的脾氣他也爆發了。 “下流。”她甩開他的手,把衣服扔回給他,徑直出門。 旁邊的人一個個看過來,他氣結,向警瑤真的是一次又一次踐踏他的底線。 第一次,他這麼狼狽地出現在大家的視野。 第一次,他不顧旁人詭異的眼神,惡狠狠地瞪回去。 “嗚嗚……”向警瑤並沒有走得很遠,她只是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躲起來哭。 “不喜歡我爲什麼要吻我?你知道吻代表什麼嗎?怎麼可以輕易地就把自己的初吻交出去?”她越想就哭得越兇。 “向警瑤!”她看到那個男人怒氣衝衝,一身狼狽地走出來,四處張望無果。 他從開始的憤怒慢慢地轉變爲擔心,急着拉個旁人就問,“有沒有見過一個這麼高,瘦瘦的,卷頭髮,戴個毛絨帽子,穿着粉色上衣,還有牛仔褲,長靴子的女孩。”他比了比他胸口的位置,還有他儘可能地說得很詳細,仔細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穿了什麼顏色的衣服,他卻記得一清二楚。 她遠遠地看着他,心裡被一股喜悅填滿,傻瓜,他還沒發現其實他心裡已經有她了的。 那麼,她就等吧,反正還年輕,有的是資本。 等到他發現她,愛上她爲止。 曾經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在等待裡確認彼此的深情,纔是等待的終極意義。 他,已經失去等待姜琪予的意義了。 那麼她和他呢,會不會確認彼此的深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