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琪予,我等你等了快三年,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當老姑婆了。”她哭,仍然哭,無所顧忌地哭。 那眼淚就像一支支雨箭射入她的心底,“思瑩,我來了。” “你知不知道,那個尋人啓事我哭了幾次才完成的?你怎麼可以視而不見?” “你知不知道,爲了你,我要扛住多大的壓力才熬到今天?”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回來,我真的會陪你任性到底,我可以終身不嫁,我要你一輩子愧疚。” 她哭着點頭,“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會內疚,我現在已經內疚死了。” “你不知道,我有多想甩你兩個耳光。” “你打我吧,如果你覺得難受的話,我保證我絕對不還手。” 陶思瑩哭過了,心情好點了,嘴巴也沒那麼毒了,“打了你,我去哪裡找伴娘?” “嗯嗯。”她就知道,她一直知道,不管她怎麼任性,這個永遠比她任性的閨蜜都會原諒她的自私。 “有我的伴娘服嗎?”她問,她知道她一定有備着。 “有。” 她回頭示意一下其中一片綠葉,那個小女孩就將一套伴娘服拉到她的面前,“小姐,請試。” 她看着那套伴娘服,想象着自己穿起婚紗走向他的那一刻,又暗暗送口氣,看來,是沒有那一天了。 “試試吧!” “嗯。” 她穿着走出來,雖然身材不比陶思瑩火辣,但還是很有料的。 “好看嗎?”她問。 “我可以邀請你和我拍照嗎?”陶思瑩笑着走過去,伸出手去接她的。 她接過她的手,“樂意之至。” 於是,兩個女人,兩個褪去了青澀稚嫩走向成熟知性的女人,手牽着手,穿着同色系的婚紗對着鏡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一刻。 婚禮當天,門庭若市,A市聞名的政客商紳都到齊了。 早早的時候,姜琪予就攜着小奶包正式登門拜訪瑩姨了。 “糖糖,叫瑩姨。”姜琪予抱着小奶包過來。 “呀,小可愛。”陶思瑩那天知道他之後就一直期待着和小奶包的見面。 哇,阿
姨好漂亮咩!想求抱抱。 他整個小身子往前抻,“ba^ba。” 陶思瑩看到這孩子怎麼能不抱呢,她樂意着呢,“小愚,我訂了哦,將來給我女兒,我得努力生個小公主,配你們家小王子。” 啊!真是太可愛了。 小奶包得意地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弧度,簡直迷死人了。他今天可是有備而來的哦,首先他媽媽將他那一頭烏黑髮亮的頭髮梳得特氣派,那可是特意去捲過的哦,還有他今天特意挑了一套小西裝的,白色的小西裝襯得他膚色特好看,那什麼,小皮鞋一穿上,呀,小王子不就出來了嗎? “怎麼可以這麼可愛……” 兩個人正在逗着小奶包,小奶包也特樂意扎進美人堆中,呵,姜琪予現在不用擔心他會像他爹了。 申宏濤攜着向警瑤過來了,嘴角揚着的喜悅頓時僵住,她叫一聲,“宏濤、瑤瑤。” 這三年不僅她變了,他們也變了,申宏濤變得越發有味道了,再也不是那個羞澀靦腆的大男孩,而向警瑤已經爲人母,現在也變得更加豁達,從她的眼神可以讀出,她是樂意見到姜琪予的。 三個人僵着,還是向警瑤先過去打招呼,她撐開胸懷,“小愚,好久不見。” 她走前一步,抱她,“好久不見,瑤瑤。” 再看看後面的申宏濤,“宏濤,好久不見。” “嗯,真的好久,兩年七個月零六天。”他的語氣有些責備。 向警瑤看着自己的丈夫,跟她解釋,“從你走的那天,他就記着。他說你是他認定的妹妹,你居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她知道今天的日子是不能落淚的,她努力平復心口的涌動,“我該罰。” “知道就好,我們的孩子的滿月酒你逃不了。”他的表情很認真。 “我一定自罰三杯,最濃的,最烈的。”嗆她一個心口火辣,讓她也感受一下他們的心急如焚。 “呵,好了,回來就好。”向警瑤笑道。 “瑤瑤,你們真配。”她由衷之言。 申宏濤走過來環着自己妻子的腰,“謝謝。” 看着他這般的動作,
她沒有吃味,也沒有不悅,並不覺得他們是在故意秀恩愛。 “這是……”他猜是她和唐凱的孩子。 她抱過小奶包,“我兒子。” “嗯。”他就沒有再說什麼了,那份默契是不會改變的,她點到爲止就好。 “我們先去大廳等你們。”說完,他就攜着向警瑤走了。 看着那一對藍色的儷影,她會心地笑了。 所有問題都解開了,唯獨她的家人。 劉元斌也過來了,“糖糖交給我吧!”他是來接手這小胖子的。 陶思瑩看他一眼,再看看姜琪予,心裡有些複雜,這真是造化弄人呀! 更復雜地是,姜欣予到了,“欣予……” 是姜琪予叫她,她突然覺得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被人看到了,尤其是姜欣予看着她和劉元斌。 姜欣予站在距離他們兩米遠的地方看着她、他,還有那個小奶娃。 此時此刻,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們欺騙了她。 原來,他們在一起! 張益也看着他們,再看着姜欣予,他又再一次看到她晦暗的眸色了,這一次還是燃旺的憤怒。 姜欣予握緊拳頭,努力迫使自己忽視這一切。 可是,她根本沒有勇氣再踏進一步,調頭就走。 “欣予!”姜琪予想上前去追。 “我去吧!”劉元斌單手攔住她。 張益沒有去追姜欣予,第一次他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張益,我。”他看着張益想解釋。 張益截斷他的話,“我知道了,你去吧。” “我很快!”他想,他該是時候做一次了結了。 姜欣予逃了,她不敢接受這個事實,那個她曾經喜歡的男人居然和她姐姐在一起。 “欣予。”劉元斌拽着她的手。 “放開我,髒!”她怒視他。 “聽我解釋。” “解釋?劉元斌你不是一直自認清高的嗎?你不是不屑解釋的嗎?” “我不是替自己解釋,我是替你姐姐解釋。” 她輕蔑道,“這麼好人,你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想這麼做?還是說是她求着你替她跟我解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