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燁去了美國之後,生活又彷彿歸零了。整整三天,徐安琪無所事是地躺在牀上數着太陽和月亮,從早到晚除了睡就是吃,要麼就是刷微博、朋友圈,就連許久未用的QQ空間也都認認真真地刷一次。 “誒,聽說娛樂圈又有鬧離婚的了,還有啊,有個小偷偷了東西被扒褲子了,嗯,這個奇葩居然拿着絲襪蓋頭去偷竊。”她拿着ipad,一邊瀏覽網頁一邊跟徐紀北絮叨。 徐紀北皺着眉,吃着蘋果嘎嘣脆,“姐,你能別那麼無聊嗎?人家離婚,扒褲子關你P事?” “啊~”她放下ipad,兩手胡亂抓着頭髮,“可是真的好無聊啊,每天除了睡就是吃。” “誒,忍忍就過了。”徐紀北心虛地勸她。 她瞪道,“如果不是你這個小子出的餿主意,我至於在這裡虛度光陰?” “也不能這麼說,誰知道那傢伙不按套路出牌。”他聳聳肩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咱們還坑了他那麼多錢。”她想想就好內疚。 “我也不知道那小子那麼傻,居然真的聽進去。” 徐安琪頓時安靜許多,對着窗外的夜景,陷入深思。 “誒,姐,你是不是在想他呀?”徐紀北八卦道。 “沒有,我在想你那個小女友怎麼沒來找你,我真希望有個人現在能夠出現把你帶走,省得你一天到晚地煩着我。” “切,我那小女友,我們談崩了。” 她忽然來了興趣,“誒,說說,爲什麼忽然就談崩了,我覺得她挺適合你的。” “P~就她一天到晚花了小爺不少錢,敗家娘們一個,我纔不要。” 徐安琪自誇道,“難道你還以爲每個人像你姐我這樣省吃儉用,供你這小祖宗讀書談戀愛啊?” “嘻嘻,姐,你這麼摳門又八卦的女人,你猜哪種男人適合你啊?” “嗯?” “銀行家呀。” “爲什麼?” “只進不出啊。” “噗~”她差點沒被噎死,“徐紀北,我覺得吧,什麼人都可以嫁,你這種人就嫁不得,你就是個花心大少。” “姐,現在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我只是主流的代表而已。
” “嗯,有道理,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要離婚的。” 徐紀北被嗆到,“所以我說爲什麼你這老姑婆還沒嫁出去,這都是正常的,諾,連你那個秦先生都一樣,結了婚還去搶捧花。” “我們也許誤會他了。”她希望他還沒結婚。 “是嗎?”徐紀北看着她壞笑,“姐,你還不承認你喜歡他了。” “喜歡又怎麼樣?他還不是走了。”她大方地承認。 “哈哈。”徐紀北笑得前仰後翻,“姐,你終於承認了吧!我就知道你肯定對他有意思,誒,姐,你快打電話過去給他啊。” “打過去幹嘛?”她突然就蔫了。 “他不是給你號碼了嗎?他那麼主動,你也主動一點嘛,發揮你挖掘八卦的本性,窮追不捨,一定能成功。” “這……” “還遲疑什麼?快!”徐紀北慫恿她。 “我……” “喲喲,姐你臉紅了耶。”他調侃道,“好好好,我出去,你不急,慢慢來哈。” “誒,徐紀北,你去幹嘛?” 徐紀北在房門口對她笑嘻嘻地說,“剛剛有個小護士走過去,長得水靈靈的,我去交個朋友。” “哈?你!” “姐,你也加油。拜拜!” 徐安琪拿着那張寫着他號碼的紙不知所措,“138xxxxxxxx。” 她默唸了好多遍,一會兒就背得滾瓜爛熟了。 可是結果還是沒有打出去。 她體貼地對自己說,“美國和中國有時差,也許他現在在忙?在休息?也許他早就忘記了我?我突然打電話過去,他會不會誤會自己太貪心了?覺得賠償金不夠還要再敲詐他一筆?” 算了算了,不打了。 “睡覺,明天睡醒就什麼都過去了。”她把那團紙揉得皺巴巴的,然後扔到了紙簍裡。 遠在美國的秦燁一直對着手機發呆,三天了,她怎麼沒打電話過來?她現在情況怎麼樣?她男朋友在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吧? 對了,她那個男朋友看起來很不靠譜,應該不會好好照顧她的。 不行,他是“肇事者”,他應該去看看被他撞到的傷患,他連續傷害了她兩次,他怎麼可以就這
樣跑來美國呢?那她會不會以爲他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 飯桌上有人在催他,看起來很忙的樣子,他匆匆地走過去又和他們幹了幾杯。 然後藉着有些醉意離開,出了酒店的大門口,吩咐身邊的助理,“幫我買明天最早的一班飛機,我要回A市。” 助理有些爲難,“秦總,明天還約了班尼維斯的老總談生意呢?咱們原定的日程是在大後天回去。” 他再三思量一下,又說,“明天把日程提前,然後買下午的機票,後天的行程取消。” 助理又爲難了,“秦總,這,這恐怕不大好吧,班尼的老總可是個難纏的角色,沒談到他心服口服,他是不會籤合同的。”他又說,“秦總,你因爲婚禮的事推遲了一天才來,我聽說剛剛那些老總就有意見的了,要是……” 嘆口氣,他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按原計劃進行。” 現在的他真是舉步維艱,凡事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展手腳,只能束手束腳地做事。 第二天傍晚她醒過來,房間裡空蕩蕩的。 “徐紀北,你這個渾小子,居然棄我而去。”她摸着肚子,“好餓啊,是不是去買晚餐了?” 她下牀,一瘸一拐地拐進洗手間,雖然現在已經好了,但是走路還是有些不自然。 房間門突然開了,秦燁進來,發現房間裡沒有人,不過能聽到洗手間有水流的聲音響起。 他蹙眉,不是說要躺一個禮拜嗎?怎麼就下牀了? 他湊近牀頭櫃,發現下方的紙簍有一團皺巴巴的紙,他記得那是他臨走之前記電話號碼的,被扔了? 他朝洗手間的方向看一眼,發現沒有人出來纔去撿那張紙,打開一看,果然是他的電話號碼。 難怪沒有打電話給他,原來是不稀罕。 他生氣,有種再一次被人拋棄的感覺。 他想走,可是又覺得不甘心,怎麼樣他都要問清楚。 徐安琪單腳跳着出來,見到他那一刻,居然有種想哭的感覺。 “秦,秦先生?你怎麼來了?”她喜出望外地看着他,心在砰砰砰地跳。 秦燁面無表情地看着她,質問道,“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