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進去看看他?要知道他弄成這樣,可都是因爲你,怎麼,現在去見他一面都不願意了?”
卓覓兒顯然不肯放過她,也是了,雖然兩人在同一家公司,但因爲楚炎的關係,卓覓兒就看她不順眼,一見面就忍不住冷嘲熱諷的說上幾句。
當然,卓覓兒跟秦盼盼不同,秦盼盼沒有壞心,只是在嘴上過過乾癮,而卓覓兒卻是夾槍帶棒,指桑罵槐,甚至還給她下過不少的絆子,好在都是一些小打小鬧,並沒有造成真正的傷害,當然她也回擊過,卓覓兒同樣也沒討到好。
現在,夏若看着她,心裡很是平靜,因爲她從未把卓覓兒放在心上過。
“你想把楚炎受傷的事情怪在我頭上,真是可笑,誰能保證威壓是百分之一百的安全,拍戲過程中受傷的藝人不在少數,你又憑什麼認爲楚炎的受傷是我造成的。”
卓覓兒眸光閃爍了一下,正想開口,又被夏若給搶了先:“你是想讓我對楚炎愧疚麼?難道你不知道有些感情就是從愧疚開始的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楚炎,如果喜歡又怎麼會讓別的女人對他愧疚。”
“夏若,別以爲你現在有了顧少撐腰就可以爲所爲欲,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說不定顧少只是一時新鮮,等過了新鮮勁,你就什麼都不是。”
卓覓兒怒目看着夏若,但臉上卻帶着笑,好像她已經看到了夏若會被顧以恆拋棄的畫面,那畫面實在是太美了,讓她都不忍心閉眼了。
夏若沒有因爲她的話心裡而有絲毫的動搖,面上冷笑一聲,“有顧少的撐腰的確不錯,至於能不能笑到最後,那似乎也不管你的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管得太寬了麼?”
她跟顧以恆之間會怎麼樣,那也是她的事,容不得別人來評判。
卓覓兒同樣也是冷笑一聲,只是她的頭卻擡得更高,好似只有這樣,纔不會被夏若比下來。
“你的事情我當然沒興趣,不過,既然你已經有了顧少,那就別來指染楚炎,只是不知道顧少知不知道你大半夜的出來看望楚炎呢?”
夏若聞言,心中一窒,左手緊握着拳,鬆了又緊,緊了又鬆,顯示着她的內心已經不平靜了。
眸光閃爍了兩下,面上卻不顯,“你只要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說着,便邁步朝着反方向走去。
卓覓兒脣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來:“聽說你懷孕了?就是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真是太可憐了。”
關於夏若的傳言,她也聽過,夏若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她正在外地拍戲,錯過了一場好戲,還真是令人遺憾。
夏若臉色一白,緊握成拳的左手顫了顫,咬緊了牙,道:“我奉勸你說話還是小心一點爲好,要知道有一個詞叫做禍從口出。”
現在的夏若只是想要警告她一下,沒想到最後會一語成讖。
“這還沒有成爲顧夫人就已經會威脅人了,果然攀了高枝就是不一樣,連說話的口氣都不同了。”卓覓兒嗤笑一聲,“我覺得要小心的應該是你吧,別一不小心摔一跤,再把孩子摔出個好歹,那就真是罪過了!”
夏若陡然轉過身來,冷冷的看着她,“說話的時候還是留點口德吧,我現在終於知道楚炎爲什麼不喜歡你了,因爲你的嘴太臭了。”
居然敢詛咒她的孩子,這嘴可不是一般的臭,真想上前給她幾個耳刮子。
“你……”卓覓兒臉色一陣難看,被人說中心事的難堪,全部涌現在臉上,她的眼神像是噴出火來一樣的看着夏若。
而夏若卻不再理她,徑自朝着醫院外走去。
只是還沒有走幾步,身後就傳來了文康的聲音。
“夏若,楚炎醒了,要見你。”
夏若腳步一頓,眸光閃了一下,轉過身來,“好,我跟你去。”
有些事情她覺得還是要面對的,當面問清楚也好。
只是,卓覓兒卻因爲這一句話氣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見夏若要從她身邊經過,眼中劃過一抹狠辣的光芒,偷偷伸出腳去。
結果……
“啊——”卓覓兒慘叫一聲,還伴着顫抖的音調,因爲夏若踩在她的腳背上,還裝模做樣的加大了力道。
卓覓兒腳背受了痛,把心一橫伸手就想去推夏若,結果剛剛伸出去的雙手就被人給鉗制住了,而鉗制住她手腕的就是一直當背景牆的刑東。
“放……放手。”卓覓兒腳受了痛,現在雙手被鉗制住,手腕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緊皺了眉頭,力道之大就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
“卓覓兒,我自問跟你無怨無仇,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但是你現在居然想要害我的孩子,就你這樣的人,也難怪楚炎不喜歡你。”
夏若一手撫着小腹冒了一身的冷汗,心有餘悸的看着她,幸好有刑東在,要不然卓覓兒肯定會跟她糾纏的,如果是以前她當然不怕,但現在不一樣了,她要肚子裡的孩子着想。
“夏若,你給我閉嘴。”卓覓兒痛得額頭冒着冷汗,咬牙切齒的看着夏若,那眼神更是像刀子一樣的射向夏若。
“刑東,放開她吧!”夏若沒心情跟這種人浪費脣舌,反正不喜歡她的人太多了,也不差她這一個。
“夏若,你給我等着。”卓覓兒一臉憤恨的望着夏若的背影,眼裡閃爍着陰毒的光芒。
夏若走進病房的時候,楚炎已經醒了,只是神智還有些不清楚,見她過來,便張了張嘴,虛弱的喚了一聲:“若若。”
“楚炎,你感覺怎麼樣?”
夏若咬了咬下脣,心思很是複雜,尤其是看到楚炎那動過刀子的腿,還有蒼白如紙的臉,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楚炎虛弱的笑了一下,輕輕搖了一下頭,“我沒事。”
夏若抿脣不語,因爲她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因爲現在的她腦子很亂,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一個事實。
“都已經被擡進來了,還說沒事,那要怎樣纔算有事。”文康有些氣惱的道,尤其是看着夏若的時候,眼神中更是帶着指責。
“只是意外而已。”楚炎輕聲道,而後又看着夏若道:“這麼晚了還讓你過來,真是抱歉,我就是想親口告訴你,我沒事,不用擔心。”
夏若眸光閃了一下,還沒有開口,文康就氣忿不平的道:“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爲,我一定會查清楚的,如果是人爲的話,我一定不會那個人的。”
夏若垂在身側的左手顫抖了一下,隨後又握成了拳,臉色更是青白一片,嘴脣顫了一下,道:“這件事我想阿恆一定會查清楚的。”
楚炎眼中閃過一抹傷痛,沒說話。
文康嗤笑一聲,道:“查清楚?如果真是人爲的話,你覺得還能要清楚麼?”
“我相信阿恆不會。”夏若看着楚炎,眼神中帶着一抹堅定的神色,“如果真是人爲,我一定會讓阿恆還你一個公道。”
楚炎脣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她就這麼相信顧以恆,如此篤定不是顧以恆所爲,果然,她對顧以恆的感情已經這麼深了,而他就算在她身邊七年,也代替不了顧以恆在她心目當中的地位。
文康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異樣,隨後冷笑着道:“你跟楚炎七年的友情都抵不過你跟顧以恆的幾個月麼?還是說,你也跟其他女人一樣,是個……”
“文康。”
楚炎臉色一陣難看,冷冷的掃了他一眼,文康不知道,可他卻很清楚,雖然她看似跟顧以恆沒有任何交集,但有關顧以恆的所有事她都會去關注,天天刷着顧氏的官方微博,卻從不去關注顧以恆的私人微博,他不知道她跟顧以恆以前發生過什麼,但他卻知道在她心裡,顧以恆始究是不同的。
夏若沒有把文康的話放在心上,只是看着楚炎道:“不管怎麼樣,你是因工作而受傷,好好養傷,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
夏若走後,楚炎看着她的背景失了神,身體上的疼痛遠遠比不上心裡的痛,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不想去想任何事情。
出了醫院的夏若被寒風一吹,身體立刻哆嗦了一下,腦子裡的那一團解不開的亂麻此時更像是一堆漿糊,理不清了。
車上,夏若靠坐在後座上,兩眼無神有些無力的望着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毛毛細雨,就猶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樣。
“小姐,毛毯給你。”
不知什麼時候刑*然把車停了下來,手裡拿着毛毯遞在半空中,其實刑東已經叫了她兩聲,見她沒回應,這才停下車子。
“謝謝。”
夏若道了一聲謝,接過毛毯搭在身上,車子繼續往半山別墅前去。
夏若垂眸看着這條毛毯,想起上次顧以恆就在這裡替她穿襪子的,突然鼻子有些發酸,她已經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顧以恆了。
爲什麼她所在的影視公司幕後大老闆是顧以恆?
其實現在知道了是顧以恆,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解釋得清楚了,她的事業一直以來都是一帆風順的,幾乎沒有受過任何的挫折,跟她有過矛盾的藝人不分男女,基本上都會以各種方式消失在演藝圈內,而且圈內的人都以爲她是被林敏承潛了,有一段時間她也懷疑林敏承會潛她,可是林敏承對她的態度中帶着些討好,從來沒有別的心思,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顧以恆。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什麼做?
理不清的思緒讓夏若一陣頭疼。
直到車子開回到半山別墅時,夏若纔回過神來。
“糟了。”夏若暗叫一聲不好,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十點半,都這麼晚了,她跟顧以恆約好的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