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豈有此理。”夏宏順氣得嘴巴顫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小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你爸爸說話。”這個時候站在夏宏順身邊的宋如珍說話了,一副你不孝的樣子。
夏若看着站在眼前的一家三口,深深的剌痛了她的眼,而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早就被傷透的心已經慢慢冷卻,冷笑道:“這位女士,你是哪位?這裡有你說話的份麼?”
“好好,你現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是吧,很好,我會讓你後悔的。”夏宏順瞧了一眼不遠處的顧以恆,笑得一臉的陰森。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反正我現在一無所有,你們想要怎麼算計我,我都不怕,光腳不怕穿鞋的,不過想要算計不該算計的人,你們,做好承受後果的準備了麼?”
夏若這一次算是徹底豁出去了,說這話的同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和自信,但她就是這麼相信顧以恆,儘管他很可惡,嘴毒,可心腸不壞,不像這些人,一個兩個都來算計她,跟他們比起來,顧以恆起碼是個君子,就算哪一天,她真的被顧以恆算計死了,那也是她倒黴,她認了。
夏宏順聞言,剛纔的底氣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爲他心裡清楚得很,得罪顧以恆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看着他那一副慫樣,夏若心裡不知是悲是喜,轉身高傲的朝着顧以恆走去。
“顧少,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顧以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做爲顧氏的員工,除了我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氣,否則就是你的無能。”
夏若聽着這個霸道的聲音,雖然不太中聽,但心底卻暖暖的,顧以恆給了她最大的保障,如果在這種情況她還能受別人欺負,那不是她的無能是什麼,恐怕顧氏也不需要有她這種員工吧!
“放心吧,我不會給顧氏丟臉的。”夏若笑着應道,是那發自內心的笑,每次她這樣笑的時候,眼睛特別的亮,笑容也特別甜美,迷人。
顧以恆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拱起手臂,夏若一愣,隨後萬分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走進會場。
進去之後夏若才知道,顧以恆跟她兩個人幾乎佔了半個會場,整個會場分成左右兩邊,左邊是人滿爲患,而右邊就只有她們兩個。
果然,有錢任性,這樣霸道的舉動卻沒有引起別人的反感,反而見怪不怪,看來以往他們也是這麼坐的。
“就我們兩人坐在這裡會不會不太好?”
左邊那些人不說她全部認識,但也認識一半,有的太太們還跟她說過話,大家都在對她笑,可她總覺得這笑容裡別有深意,讓她毛骨悚然。
“習慣就好了。”顧以恆輕輕掃了一眼左邊的人,隨意的道。
夏若暗自翻了翻白眼,這樣真的好麼?爲什麼她總有一種欺負人的感覺呢?不過這感覺倒是挺爽的。
“以後在我身邊,少不了有這樣的場合,所以不用大驚小怪。”顧以恆見她糾結的小模樣,淡定的道。
只是夏若完全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只是覺得如果她以後要在顧氏工作,少不了要跟他碰面,自然也少不了會看到現在的場合,所以便點了點頭。
不過她真的很好奇,自從看了顧氏官方網的簡介之後,她才知道自己對他根本一點都不瞭解。
很快拍賣會開始了,首先出場的是一副畫,據介紹這畫是張大千早期之作名爲《啼鵑》,夏若不懂畫,也不知道這畫哪兒好,反正左邊的人已經開始喊價了。
夏若有些無聊,可是顧以恆卻依然優雅的坐着,絲毫沒有喊價的打算。
“你不喊個價?”
名利,名利,有名纔有利,也難怪這些人不管懂不懂畫,都會喊價,那怕買回來放在儲存室裡也要做做樣子,自己是個大善人。
“你喜歡這畫?”顧以恆微微側過頭,挑眉看着她。
夏若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不太好意思的笑道:“說實話,我都不知道張大千是誰。”
而且她是個畫癡,反正在她眼裡,這畫就是一塗鴉,絲毫看不出來它爲什麼那麼值錢。
她的實話讓顧以恆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爲什麼要買。”
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說實話,以前像這樣的場合,他來都不會來,不過今天嘛當然是有目的的。
夏若一噎,仔細想想也對,都說無奸不商,尤其是像他這種無利不起早的人,就更加不會花那個冤枉錢拿一副看不懂又對自己沒用的畫了。
很快,這幅畫被一個富商買去了,那富商臉上掛着淡淡的微笑,絲毫沒有因爲得到那副畫而歡喜,夏若果然猜得沒錯,說不定這人跟她一樣,連張大千是誰都不知道。
夏若無聊啊,可顧以恆卻依然優雅如斯的坐在那裡,她又不敢提走這個字,太過無聊了居然有點昏昏欲睡了,最後真的睡過去了,重點是,她居然枕着顧以恆的肩膀睡過去了。
直到拍賣會結束,一道怒氣衝衝的聲音把她給驚醒了。
“夏若。”
夏若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坐直了身子,有些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當看清面前的人時,皺着眉頭看着他。
“有事麼?”
說着,還很不淑女的打了個哈欠,伸了伸雙手,腿都麻了。
秦盛楓怒目瞪着夏若,而後再瞪着顧以恆,最後質問道:“小若,你怎麼可以跟他在一起?”
“你誰啊,我跟誰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夏若厭惡的看了他一眼,這種好像來抓姦的模樣是鬧哪樣,就算她真的跟有什麼,也輪不到他來質疑。
難道他們就真的敢跟顧以恆叫板,看來爲了利益還真是不怕死。
這邊的吵鬧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雖然衆人不敢明目張膽的看顧以恆的熱鬧,可是因爲會場的人多,所以大家都儘量走得比窩牛還要慢。
秦盛楓氣極了,不知道爲什麼居然沒有再糾纏,而是冷哼一聲走掉了,夏若只覺得一陣莫名其妙。
“顧少,不好意思,我剛纔睡着了。”轉過頭就跟顧以恆道歉。
“你的口水把我的肩膀給弄髒了。”顧以恆一臉嫌棄的看着她,等人走完了之後,再起身離開。
呃?
她的口水…弄髒了他的肩膀?
擡手抹了抹嘴巴,沒有啊,這個時候夏若才知道,顧以恆在耍她。
人已經走遠了,就算再生氣也瞪眼也沒用。
不過,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是枕在他的肩膀睡着了?
哦,見鬼了。
急忙跟了上去,到了門口就被從四面八方衝上來的記者給圍堵了。
“顧少,請問你跟夏若是什麼關係?”
“顧少,聽說你們已經同居了,這是真的麼?”
“顧少,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那天晚上跟夏若秘密約會的男人是你麼?”
“顧少,對於夏若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您有什麼看法?”
“顧少,夏若簽下天價合同曾揚言要毀約,你會幫她付違約金麼?”
“
夏若腳步一頓,突然覺得腦子裡面好亂,好吵,雖然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可是沒想到卻殺了她一個措手不及,只是大家都在問顧以恆,而且今天來的全是男記者,看來是有預謀的,這是想把顧以恆拉下水的節奏。
真是可惡。
“大家讓一讓。”夏若咬着牙,不管顧以恆再怎麼可惡都好,總之不能讓人往他身上潑髒水。
小小的人也會有大量力,更何況人的潛能是無限的,夏若奮起一推,將衆記者一把推開,擋在顧以恆身前。
“你們有什麼話可以問我,跟顧少沒關係。”
反正她的名聲已經臭了,再怎麼樣也不過如此,可顧以恆不同,這十年來,有多少節目找他做訪問都被他拒絕了,因爲他怕麻煩,可現在這麻煩是她找來的,就應該由她來解決。
面對一羣記者,夏若臉色不太好,握着雙拳,目露堅定的神色對着鏡頭絲毫不懼怕。
而此時的顧以恆自然是不會躲在她身後的,似笑非笑的看着衆記者,銳利冰冷的眸子帶着一往的孤傲的神情。
抓住夏若的手腕往身後輕輕一推,對着衆記者笑道:“看來大家都很關注我,很好,既然你們都想知道我跟夏若的關係,那我就滿足你們的好奇心,夏若是我高薪挖角的秘書。”
此話一出,不光是記者們大吃一驚,就連在場看熱鬧的衆人還有夏若也震驚了。
“只是秘書這麼簡單麼?可是有人看到夏若住在顧少的半山別墅裡,難道你們不是同居了麼?”
這話問得好,衆記者也是一致認同,所以現場很安靜,看來大家都很想知道。
只是夏若心裡愧疚得要死,看來夏宏順是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她是不怕,可卻要連累顧以恆了。
“同居?在你們的定義裡什麼是同居?同住在一個房子裡就被定義爲同居?那棟別墅已經空置很久了,我讓她住這應該不用向各位交待吧,而且大家是不是忘了,夏若的母親跟我的母親是親如姐妹的好朋友,我也算是看着她長大的,前段時間出了點事,夏若被趕出家門大家應該也有耳聞,大家認爲我會看着她流落街頭而不聞不問?”
顧以恆有條不紊的回答記者的問題,臉上始終帶着笑,可眸底卻是寒意一片,看得人頭皮發麻,想要拔腿就跑的衝動。
可這個機會不是常有,所以只能硬着頭皮頂風而上。
“那天晚上有人看見顧少也在恆大酒店,這是真的麼?”
“當然是真的,因爲那天晚上是我約了夏若,夏若所在的經紀公司已經期滿,所以我約她在酒店商談,想讓她擔任我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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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以恆對着鏡頭編起瞎話來,毫無壓力,好像這原本就是事實。
“爲什麼要選夏若擔任您的秘書,據我所說,夏若十五歲出道,一直在拍戲,對於秘書一職根本就沒有任何經驗,爲什麼不是別人,而是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