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白季寒還是沒有接喬以恩的電話,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怕自己現在在氣頭上沒有好話說。
這件事情絕對是個陰謀,有人故意在背後想要挑撥他跟以恩之間的關係。
至於到底是誰,他會查出來,會讓他知道敢這麼不知死活,就得付出相對的代價!
喬以恩一共打了三次電話,可都沒人接。
她有些擔心,便打了車直接到白季寒公司。
她沒想到,她來得很不湊巧,正是他們公司下班時間,三五成羣的工作人員面色異常地從電梯裡走出來。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似乎不止一個兩個提到總裁這兩個字眼。
喬以恩本就站在一旁,多多少少聽到一些。
似乎白季寒在開會的時候發火,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就那麼取消了?
白季寒爲什麼發火呢?發生什麼事了?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她倒不想多問,但聽起起好像並不是因爲工作。
之前已經來過公司幾次,倒是很順利就上去了。
在進白季寒辦公室之前,剛好碰到李豐從他辦公室出來,喬以恩便悄悄截住他,低聲問道:“李秘書,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將方纔在樓下聽到的話講給李豐聽後,李豐皺着眉頭想了想,回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總裁開會的時候突然收到一條短信,之後很生氣地將所有人都吼出去,然後面色難看地讓我查一個手機號碼……”
聽李豐這麼一說,喬以恩馬上有了猜想,她面色一變,將手機取出來,翻出給她發照片的號碼,遞到李豐眼前問道:“李秘書,你們總裁讓你查的可是這個號碼?”
李豐側首看一眼,十分肯定是回道:“正是!”
聽他這麼說,喬以恩身體猛地一顫!
她已經完全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夫人,您沒事兒吧?”李豐關切的問。
她心不在焉地收起手機,擺了擺手道:“我沒事,你先下班吧!”
李豐走後,喬以恩並沒有立即敲門進去,而是站在門外躊躇着。
她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
那個給她發照片的人,真的將照片同時發給白季寒了!難怪她方纔打了他幾通電話,他都不接呢?
原來,竟是因爲這樣。
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如此處心積慮地拍下這樣的照片,還不怕死地發給白三少!真是太大膽!太不怕死了!
方纔倒是忘了問李豐有沒有查到什麼,真是人一慌連反應也跟着遲鈍了。
她此時不知道該以什麼心態去面對白季寒,所以一直站在門外。
透過一旁的百葉窗,她可以隱隱看到白季寒正坐在辦公桌後的超大旋轉椅上,抽着煙。
這個男人每次都是這樣,只有一有不開心或者心煩的事,就會點上一支菸慢慢地抽上兩口。
其實,他真的一點兒煙癮也沒有,就是某些時候就想抽兩口。
這種心理,她非常懂。
想了想,還是深深地吸一口氣,輕輕地推開那扇門。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她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兩個人互相信任,一起去商量解決總會圓滿的。
“以恩?”門被推開之後,白季寒一眼便看到走進來的人。
他有些詫異,愣了一下之後,快速摁滅手中的煙,站起身朝她大步走去。
“你怎麼來了?”白季寒走到她面前,輕輕地執起她的手,低聲道,“是不是想我了?”
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沉澱,他已經沒有剛開始收到照片時那麼惱怒,所以再面對她的時候,也恢復了一慣的平靜。
見他這樣,喬以恩肯定他還不知道自己也收到同樣的照片,也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他收到照片的事。
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取出手機,直接將自己收到的照片翻給他看。
白季寒看到她手機裡的照片那一刻,整張臉都陰沉下來。
他沒想到,暗地裡那人竟然還將照片發給自家老婆了!
簡直太可惡!
感覺到他渾身的寒氣,喬以恩反而沒有在外面躊躇時那般着急,她盯着他的眼睛,定定地說道:“季寒,有人想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她的聲音很平靜,很鎮定,一點兒不像方纔在外面時那樣擔心。
因爲他發現白季寒身上雖然有寒氣,卻一點兒也不是因爲不相信她,而只是爭對那暗中做手腳的人。
所以,她才這般鎮定。
可以說是白季寒的舉動給她鎮定的動力。
聽到她的話,白季寒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盯着她的雙眼看了一會兒,輕輕地伸手將她摟入懷中。
“他們終於忍不住開始出手了。”
白季寒的聲音低沉暗啞,彷彿呼盡胸口的氣纔將這句沉重的話說完整。
他們終於忍不住開始出手了?
喬以恩回味着他這句話,卻怎麼也不明白他話裡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剛想找他問清楚,他卻突然將她拉開一些,盯着她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以恩,你現在什麼也不要問。因爲就算你問了,我也不知道。所有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想而已……”
他說着頓了頓,盯着她的雙眼,目光變得憂鬱起來:“這次是用這樣的照片來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下次不知道又是什麼陰招。以恩,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都只要相信我一個人,其他人都不要相信,好嗎?”
他的聲音十分鄭重,幾乎伴着一絲緊張的顫抖,握着她雙肩的大掌,更是用力將她捏緊。
不難看出,他真的很緊張。
喬以恩輕輕地抿了抿嘴巴,重重地點了點頭:“好!”
她本來就相信他,十分相信,所以完全沒有猶豫。
得到她的承諾,白季寒繃緊的身體才稍稍放鬆下來,他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重重地籲出一口氣。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目光陡然變得陰森起來。
不管是誰,敢在暗地時對他們動手腳,他一定會將他揪出來,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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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次事件之後,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僅沒有變壞,反而更加緊密起來。
這不,喬以恩還沒到下班時間,白季寒便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在醫院外等着了。
喬以恩有些無奈,卻感覺很幸福。
在同事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下,她坐上白季寒的車。
“老婆,送給你。”
白季寒突然神性地從車後座拿出一束滿天星,遞給坐在副駕駛位的喬以恩,順便借勢側身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自從上次在醫院裡發生過百合事件之後,白季寒便再也不敢送她百合花。
他這次選的滿天星,倒也很符合她的喜好。
她伸手接過花,笑容滿面地低頭看着花束,頭也不擡卻是朝他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又送我花?”
白季寒皺了皺眉,無辜道:“非得什麼日子才能送你花嗎?老婆,我就不能想送就送麼?”
聽到他的話,喬以恩抿了抿脣,倏地擡頭看向他:“也不是非得什麼日子,還有一種情況你往往也會送我花……”
“什麼情況?”看着她眼底流動着機靈的光,白季寒感覺自己這話一問出來就像是往她下好的套子裡鑽一樣。
果然,下一刻她秀眉一橫,冷聲道:“每次你做了什麼心虛的事就會送花給我,你以爲我不知道啊!”
她說着將一大束滿天星往他身上一扔,雙手環胸微昂起頭盯着前面也不看他,故作兇悍道:“說吧!又做了什麼虧心事?說出來我看看一束滿天星值不值得我原諒你!”
看着自家老婆一副興師問罪的小模樣,白季寒一臉無奈:“老婆,我還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他說着頓了頓,有些心虛道:“只不過,明天有件事想請你幫幫我。”
喬以恩霍地回頭,一副我就知道有事的樣子。
“說吧!看是什麼事,一束滿天星是不是足以將我收買。”
白季寒將懷裡的花送到她手上,淺淺一笑道:“明天有一個慈善拍賣舞會,不知道有沒有榮幸邀請喬以恩女士做我的舞伴呢?”
“噗哧!”喬以恩被他滑稽的模樣一下逗笑,“白季寒,你好幼稚!”
笑歸笑,她確實有些驚訝。
以往白季寒不管出席什麼活動,都不會帶她去。
她曾隱隱猜想,他大概是不想將她曝光,也算是對她一種暗暗的保護。
可是這次爲什麼又突然要帶她去呢?
慈善拍賣舞會?
會發生什麼事呢?
看着她眉心一點一點皺起,白季寒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不顧身後那些車輛按個不停地喇叭聲,也不顧那些人的催促。
他無比認真地盯着她的眼睛,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以恩,是時候讓你出現在大衆面前,讓他們都知道你是我白季寒的老婆!”
他的聲音低沉霸氣,彷彿在說着什麼不可一世的話一樣。
喬以恩看着這樣的他,心裡有一絲甜,有一絲暖。
她知道,這麼久以來,他不肯讓她以他妻子的身份出現,是因爲怕有人對她不利。
而這個時候,他突然這麼安排也一定是有他的打算。
她沒有問,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白季寒笑了,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
有點兒像夫唱婦隨的感覺,他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