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別聽她胡說八道,她是在離間你和哥哥的感情……”顧樂樂眸光一轉,惡狠狠兇巴巴地凝眸瞪着安貝雅,“安貝雅你個賤人,你有種再說一遍,你敢說出來我就向媒體公佈你的罪行,讓大家都看看你安模是怎樣一個心狠手辣的惡婦……”
安貝雅聽了她一針見血的話後,嬌麗的面容越發蒼白得可怕,掩飾不了心內的慌張與不安,“不……我不要身敗名裂,我不要別人用異樣的眼光來看我……”
她輸了,輸得好慘好悲哀,連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有把柄在喬以萌手中,她這輩子想翻身都難了,只有永遠被喬以萌踩在腳下的份兒……
女人何苦爲難女人,深受其害的喬以萌自然不會寬容大度到放過安貝雅,但她又不想夏晨悠活得太逍遙快活了,所以……不能完全對安貝雅趕盡殺絕,白白便宜了夏晨悠那賤貨,如今,倒了一個安貝雅,等於替她除掉了眼中釘。
想必夏晨悠現在心裡一定在想:喬以萌啊喬以萌,你真是傻到姥姥家了,多謝你替我除掉了安貝雅,真好,又少了一個跟我搶辰哥哥的情敵了!
“樂樂,其實她剛纔說的話,並不是全都沒有道理……你瞧見了沒有?夏晨悠得寵了,長輩們把她捧上天了……”
“夏晨悠憑藉自己是三年前喬以萌的身份,憑着長輩和顧洛辰對她的虧欠,一定會過分地要求爸媽,到時候悲劇又會重演了,他們可以趕走第一次,就能趕走第二次……償”
顧樂樂渾身一怔,猛地搖了搖頭,“不會的,有我和楚非哥保護你!”聽萌萌的語氣,似乎她有再一次決絕離開顧喬家的打算?
話說回來,她確實沒有十足的把握敢保證父母他們不會再犯錯誤,畢竟夏晨悠就擺在那兒,他們對夏晨悠的寵愛是有目共睹的,她擔心的是,如果萌萌再被他們趕出家門後,她極有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
“萌萌,哥哥會全心全意的保護你……”不知道爲什麼?喬楚非心裡隱隱油生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妹妹會一去不回頭,微頓,犀利的目光射向了安貝雅,“安貝雅,多說無益,休想拆散萌萌和辰……”
萌萌好不容易纔重新接受辰,接受父母們,他絕不容許安貝雅破壞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即使安貝雅曾經是他最愛的女人!
喬以萌凝瞅着她,脣角扯起一抹風輕雲淡的笑,“安貝雅,你一定很好奇爲什麼樂樂哥哥會護着我,甚至爲了我和夏晨悠發生衝突吧?”
“他們蠢了笨了,把替身當成真貨了……”安貝雅冷聲嘶笑,話雖如此,事實卻告訴她不是那麼一回事,顧樂樂也就算了,喬楚非的態度才叫可疑,當初喬以萌重返顧家,喬楚非特地警告喬以萌別想以替身的身份頂替三年前的喬以萌。
後來,喬楚非爲了她安貝雅而排擠喬以萌,對喬以萌時好時壞,她一直都以爲喬楚非從喬以萌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纔會對喬以萌手下留情,然,這並不是原因,這樣的狀態一直維持到幾個星期前……
喬楚非變了,全心全意地疼寵和彌補喬以萌,整天對喬以萌妹妹長妹妹短,不再乖乖聽她的話針對喬以萌,還不准她說半句喬以萌的壞話,這不是明擺着有問題麼?
“你錯了,因爲我就是三年前的喬以萌……”喬以萌輕描淡寫道,彷彿在陳訴一個在正常不過的事實。
“你是三年前的喬以萌?你騙誰啊?”安貝雅一怔,突然有種受騙的感覺,“真正的喬以萌就在屋裡面,你居然還敢說自己是喬以萌,這種話說出來也不怕被人家笑話……”
“萌萌你幹嘛告訴她?”顧樂樂微微一詫,深怕安貝雅大嘴巴抖出萌萌的身份,給萌萌惹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是時候讓她知道了,人在做天在看,壞事不可多做!”喬以萌語帶玄機地看了安貝雅一眼,“你相信死而復生,借屍還魂嗎?”
“那種……無稽之談誰信啊?”安貝雅表面上仍維持平靜,心底卻爲突如其來的事實真相感到震撼,這就能解釋爲什麼顧樂樂和喬楚非會偏幫着喬以萌對付夏晨悠,但,如果喬以萌就是喬以萌,那麼和喬以萌長得一模一樣的夏晨悠又是誰?
“你是騙我的,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奇蹟,我不相信你就是以前的喬以萌……”
喬以萌深深地提上一口氣,理了理煩亂的思緒,才淡淡啓言,“安貝雅,你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我只想親口聽說你,三年前,到底是不是你動了手腳,害我車禍墜海的?”
安貝雅柔弱的身體微微地哆嗦起來,她用手抱住自己,努力讓自己更平靜一下。
“我沒有,我承認我看你不順眼,想給你點教訓……可我不會傻到害死你,還把自己的項鍊留在現場,那條項鍊是在你發生車禍的前一星期就遺失了,至於它爲什麼會出現在車禍現場,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分明就是有人設計陷害我的!”
“不信的話,你問問喬,你發生車禍的時候,我和喬都喝醉了,我根本沒有閒空去管你的事情……”
“喬以萌你該好好反思當年的自己了,你刁鑽任性,野蠻無理,你得罪的人不止我一個,還有其他人比如江馨彩她們,是你自己想不起來罷了……你不能就憑一條項鍊就斷定我有預謀的殺了你,那條項鍊根本構不成證據,我承認我恨你,但我不會弄死你,我會玩弄你,我看着你被辰和喬虐……”
“你懷疑那是我指使手下乾的?你認爲他們會笨到在現場留一條項鍊嗎?如果真按你說的,我安家豈不是有內.鬼?”
此言一出,無疑坦白了她承認眼前的喬以萌就是正主兒的事實……
喬以萌眸光一斂,清麗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波動,冷冷地道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安家有一個叫勒老大的黑衣人,是不是你派他來殺我的?他三番兩次想置我於死地,那次我和顧洛辰被你父親綁架後,我們剛從安家逃出來,他躲在暗處想槍殺我,要不是顧洛辰,我早就一命嗚呼了,你敢說他不是你的手下?”
“那個‘勒老大’說,他能殺喬以萌一次,就能殺我第二次……他還說,我的存在會威脅到她的地位,只有世界上不再有喬以萌,她才能活得安然自在,不再有人能奪走她的萬千寵愛,因爲我,她失去了一切,被奪了寵愛,獨自承受十幾年的漠視痛苦……”
“那個她,指的就是你安貝雅吧?除了你沒有別人了,人家暗戀你,肯爲你做任何事不是麼?你還想如何狡辯?”
“你說的那個人叫勒嚴,他從不近女色,是個GAY……”安貝雅皺了一下眉,抿了抿紅脣道:“我只是叫他稍微教訓你一下,又沒有叫他殺了你……”
喬以萌不屑一顧地輕哼一聲,目光依舊不溫不火地瞪着安貝雅,“GAY?他跟我說了,這世上只有一個女人值得他愛,那個女人我喬以萌永遠都不會知道,因爲我會很快消失在這個世上了!那個叫勒嚴的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個吃裡扒外的勒嚴,竟敢自作主張,違抗我的命令……”讓安貝雅爲之一怔的是,一向對安家衷心耿耿的勒嚴,竟然私下對喬以萌痛下殺手。
他這樣做無非是將安家置於一個危險的境地,也不想想喬以萌在本市的身份地位,一旦殺了她,後果將不堪設想,因爲所有人第一懷疑的對象便是她安家,無論是黑道或是白道的人都會找安家麻煩,到時鬧得一發不可收,她安家將無法在本地立足……
“若你看到勒嚴的所作所爲,你就知道他絕不可能喜歡我的,勒嚴肯定是叛變了,我們安家內部出了內鬼,他可能串通外面的人來陷害我和安家……”
喬以萌擡起頭,頓時,渾身的怒火突然竄了上來,“他終究是你安家的人,那我倒想問問,是誰那麼痛恨安家和你,需要嫁禍於你?”
尋思了良久,安貝雅才從緊閉的脣齒間硬生生的擠出一句話,“喬以萌,你剛剛也說了,因爲你,她失去了一切,被奪了寵愛,獨自承受十幾年的漠視痛苦,你仔細想想,我和辰不過才認識七八年,那個女人絕對不是我,勒嚴是爲了另一個女人殺你,然後嫁禍給我,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我們安家雖是黑道轉白道,但也沒你想象那樣傻,就算綁架了你和辰,僅僅只是威脅恐嚇你們罷了,顧洛辰是我愛的人,你是本市最具名氣的言氏千金,你的背後還要凱米,我們不會笨到讓安家揹負一個殺人的罪名……”
“喬以萌,我言盡於此,我做過我的壞事我承認,但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殺掉你……”
喬以萌因她的話而陷入深思當中,難道安貝雅是真無辜的?害死她的人另有其人?難道是那個恐怖的匿名了?
除了他的嫌疑最大,再沒有其他人了……
再者,記得墜海的那一瞬間,她的確有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車後,眼睜睜地看着她墜海身亡,不過她並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只知道她身材高挑,玲瓏有致,脖子上掛着一條耀眼奪目的項鍊,而那條項鍊是顧洛辰送給安貝雅的生日禮物,化成灰她都記得……
莫非匿名人從三年前就預謀了這一切,他恨她喬以萌,恨安貝雅?故而嫁禍給安貝雅,誤導她喬以萌?認爲安貝雅就是製造車禍的兇手?
原來,打從一開始,她就找錯兇手了……
原來,在三年前?不……或許在十幾年前,她就匿名人算計了!
可恨的是,匿名人如鬼魅一般纏着她,她還不清楚匿名人真正的身份?真是防不勝防……
“你真的是喬以萌?”安貝雅依然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喬以萌,這世上真的有奇蹟發生?
“我不像喬以萌嗎?”瞧她後知後覺的懊悔和恐懼,喬以萌的笑容顯得意味深長,“還是說你認爲夏晨悠比我更像喬以萌?”
“照你這樣說……夏晨悠是冒牌貨?”安貝雅笑了,冷不丁地仰頭髮出一陣神經質的大笑,“夏晨悠算哪根蔥?仗着自己和喬以萌長得一模一樣,就當自己是喬以萌?”
“顧洛辰和那些長輩們被小小的夏晨悠騙得團團轉了,哈哈……活該,他們活該趕走了真正的喬以萌,我要看着他們後悔莫及……”
她早該發現的喬以萌的真正身份,倘若眼前的人不是喬以萌的話,那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喬以萌,不像夏晨悠空有外殼,沒有內在和靈魂……
現在她都明白了,莫怪初次見面,喬以萌對她存有莫大的恨意和敵意。
報應啊報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真正的喬以萌會死而復生,以嶄新的容貌和青春年華站在自己面前,喬以萌的歸來,是爲了回來揭發她安貝雅的所作所爲……
“喬以萌,你把你的秘密告訴了我?你不怕我公諸於世嗎?不怕我以此爲把柄要挾你麼?哈哈哈……喬以萌,你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