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下棋的事情,大叔不必着急,我敢斷定我們會很快再見的。”楊天的笑顯得更加純潔:“大叔,你就那麼斷定,你們現在擁有了籌碼?”
不解楊天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大叔皺起眉頭凝視着楊天,深深出了口氣,語氣很平緩,像是在請教:“那你跟我說說,你還有什麼招數呢?”沒有一點諷刺,像極了兩個對弈高手。
楊天舉起手的瞬間,整節車廂的人都站了起來,而綁架朱雅萱的那人發出慘痛的一聲叫喚,還來不及知道後面是誰刺的刀,就已經到地府報道去了,驚慌失措的朱雅萱顯然不知道原來整節車廂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的人了,包括和她頂嘴的孩子也是,他只不過是還沒畢業的殺手而已。
而坐在大叔旁邊那位臉色慘白,猛出虛汗的女孩子已經拿着槍對準了大叔的腦袋,並且伸出手向大叔索要東西。
起初有些驚訝的大叔一下子喜笑顏開,很是高興的交出了槍,滿意的點點頭:“不錯,不錯!看來我們老大這次需要下點功夫了。”
“那大叔,現在我們下盤棋怎麼樣?我怕我們要再見面就有點困難了。”楊天剛剛那番話只是爲了糊弄他。
大叔樂意的點點頭:“好,我就跟你下一局,我倒想領略一下,你的手段。”大叔完全不爲自己的處境而感到驚慌,好像這些拿槍指着他的人都是他的手下,此時此景只是排練而已。
“誰帶象棋了?”一個手下向外面喊,誰知道有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回答:“我帶了,不用叫了。”
說話的兩個人除了楊天和大叔還有誰,兩人一看對方手裡的象棋,不覺哈哈一笑,大叔說:“用我的吧。”
“嗯,還是用我的吧,我怕你象棋裡藏點什麼東西,我不怕遭殃,我怕整輛火車上那麼多無辜的人遭殃。”楊天說着的時候,從大叔僵硬的手上拿過了象棋,笑盈盈的打開盒子的蓋子,交給了一個手下,並看着大叔說:“小心點,希望我才棋子地下沒有炸彈。”
聽說有炸彈,所有人的神經立即繃緊。
單調的掌聲響起,大叔算是徹底服氣了:“我看啊,這盤棋,用不着下了,你贏定了。”
“你們把屍體擡走,都退出去,把兩邊的門都關起來。”這輛火車上,楊天擁有最高指揮權力,他的話沒人不敢聽從的。
所有人一邊往外退出去,一邊保護這朱雅萱,而楊天也擺起了象棋:“大叔,我還是想跟你學學象棋呢,你就給晚輩這個臉,教教我怎麼樣?”
“呵呵,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說這樣的話,你這不是故意侮辱我嗎?”大叔笑的更加輕鬆和藹。
楊天擺好棋子:“大叔,我很欣賞你,我能打敗你,不是因爲我比你厲害,而是因爲我知道你知道我會怎麼做,你和你老大都那麼瞭解我,而我正是深知你們都非常的瞭解我,所以我才能贏。”
大叔沉靜了片刻,認同的點點頭:“你竟然還讓我一招,那如果我這盤棋,不贏的話,那我豈不輸的也太慘了?”
“呵呵,什麼都瞞不過大叔,來吧。”
楊天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在千里之外,三個人看着電腦屏幕,屏幕裡面是兩個人正在對弈。
朱昭武佩服的看着畫面,問:“父親,剛剛那位大叔說,怎麼楊天讓了他一招啊?”
剛剛和敵方聯繫完的朱晉騰對自己兒子的笨很生氣:“楊天上面那句話,告訴對方我只所以能贏你,是因爲你太瞭解我,也是告訴對方等下下棋就別再犯同樣的錯誤了,所以那個人才說楊天讓了他一招。你什麼時候能夠變得聰明一點呢?這麼大公司,以後可得靠你呢,哎……你要是有楊天一半聰明,我都想退休了。”
坐在一旁和朱晉騰年紀相仿的大叔笑着說:“老朱,你兒子很不錯了,比起我那隻知道吃喝嫖賭的兒子來說,不知道強了多少百倍,再說你兒子一隻在努力,你也不是不知道,所以我得告訴你,你也別對你兒子太嚴嚴格了。”
朱昭武低下頭:“胡叔叔,你別爲我說話了,楊天確實比我厲害很多,我確實連他的一半都沒有,父親教訓的是,我以後會盡量學習,向楊天兄弟學習。”
兒子從來都是說他幾句,他就會謙虛的低頭認錯,並且還會努力學習,這一點是現代年輕人幾乎都沒有的良好品德,朱晉騰也知道自己有時候是太嚴格了一點:“嗯,知道自己不足,懂得虛心好學是你讓我想把公司傳給你的理由,不過你還太年輕,需要的是磨練,所以有時候多跟楊天接觸接觸。”
“嗯,我知道了,只是父親,我還是希望,你把公司轉給妹妹比較好,我就在公司幫忙就行了。”朱昭武低着頭很是認真,這不是他第一次這麼要求了。
朱晉騰因爲有外人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可他提起了,朱晉騰覺得讓兄弟看看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也好讓他判斷下朱昭武是否真心實意:“昭武啊,你妹妹小,什麼都不懂,她也絕對不是管理公司的料,把公司交給你,我是對你有點擔心,怕你知道我把公司了你妹妹,你就對她不好,而我把公司給你了,我就可以放心在我百年之後,你對你妹妹也會一樣好,你妹妹有你這個哥哥照顧,我走的也放心。”
“爸,你說什麼呢,什麼百年不百年的,我是那種人嗎?爸,你以後別這麼說,好嗎?我的命還是你撿回來的呢,反正我不管,公司繼承權的事情,你必須聽我的,我聽了你一輩子的話,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不然我,我就離開公司,讓你一個人忙的焦頭爛額去。”這是朱昭武表現的最多的孩子一面。
朱晉騰哼了聲,很不高興:“你是誰養的?啊!嘿,現在把你養大了,你竟然敢說這樣的話,啊!再說了,你要像個男子漢,你好好跟楊天多學學,瞧瞧你剛剛說的話,你要記住你是全球五十強企業的副董!別給我來那套孩子氣,知道沒有!”
又捱了一番罵的朱昭武嘟囔的點點頭。
只有兩個人的火車車廂裡,一年輕人一中年人正全神貫注的下棋,有時候下的很快,有時候半個小時一步棋,在電腦屏幕前觀看的朱昭武看的很是入迷。
走了半天,還沒看出個所以然的
朱昭武沉不住氣,可他記住了父親的話,還是安靜下來觀看這場高手之間的對決。
沉悶的車廂裡只有兩個安靜下棋的人,車廂窗戶上總是回出現朱雅萱或者其他的臉,每個人都在朝裡面看,無時無刻的關注着車廂裡的一切動靜。
“我輸了。”大叔突然收回停在半空中久久沒能落下的手。
楊天委婉的笑,意味着他也知道了結局,他請大叔接着下棋。
“你還是棋高一着啊,我現在是輸的心服口服了。”大叔的手指了指車頂,楊天頓時楊天大笑。
不知道所以然的朱昭武看的更是認真。
“大叔是高手啊!”
大叔搖搖頭:“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可是十分罕見的啊,叫你的人下來吧,我讓飛機不要來了。”
“好。”楊天拿起步話機,宣佈了大叔的意願,然後楊天看了看手錶,看了一會,擡起頭:“大叔,我很捨不得和你分開,可是不分開,就不會有相聚,上天就是這麼奇怪,相聚和分離放在同一平行線上。”
楊天說完,兩人相視一笑,當時沒有任何一個人看出了什麼,只有他們兩個當事者知道。
大叔最後嘆了口氣:“真是相見恨晚啊!”
“大叔保重!”楊天說完低下頭,算是告別,車廂兩邊的門打開了,朱家保鏢走了進來。
突然!大叔猛然起身,手伸向頭頂上放行李的地方,拿出一把槍,就在衆人惶恐之時,大叔對着窗戶連開數槍,幾乎兩秒鐘之內的事情,大叔猛的撞向車窗,整個人破窗而出,當楊天等人站起來往車窗外望去的時候,才知道火車開上了架在河面十幾米高的橋上,而槍的兩邊還沒有護欄。
沒過多久,事情也終於平靜下來,朱雅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見楊天沒有受傷,也沒有過去詢問,因爲她滿臉的怒氣。
“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內,是不是我被人掐住脖子,拿槍指着也在你的計劃之內?”朱雅萱的朋友們這才冷靜的回憶着剛剛的過程,朱雅萱說的似乎都是事實。
楊天沉默不回答,頭埋了下去。
面對楊天的沉默,朱雅萱徹底怒了:“你早就知道他在那裡,整個車廂都是你的人,你幹嘛在我被抓的時候,幹掉他啊!你知不知道我被人掐住脖子的時候,有多麼恐懼嗎?”
楊天還是低着頭。
淚水在朱雅萱臉上滾下,李香蘭和趙柔兒將她護在中間:“你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還說喜歡我,哼,都是騙人的,你這個大騙子!超級大騙子,超級大混蛋。”
待到朱雅萱罵累了,趙柔兒隨即站了出來站在她姐妹這邊:“楊天,你不是萱萱,你不知道每次她被人綁架時候的心情,我也很不理解,爲什麼你知道他們就在這裡了,你不提前動手抓住他呢?”
空氣中還是隻有朱雅萱的哭聲。
劉晗煙走過來,因爲整節車廂都是他們的了,大家也就隨便坐了:“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結果,我想楊天這麼做,有他的苦衷,或者說理由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