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陸雅琪的話,她笑了,笑的很放肆很大聲,笑道最後眼淚留了下來。眼淚順着臉頰的方向緩緩流下,一滴一滴的砸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瓣上,“真愛?”
董念安重複陸雅琪的話,看着牀上沉默不語的男子,再也沒有剛纔的淡定,話語透着歇斯底里的掙扎:“既然是真愛,你爲什麼要跟我領證?既然是真愛,你爲什麼要娶我辦婚禮?既然是真愛,你爲什麼還要送我這個‘此生你足以與我相配’的戒指!”說完,董念安乾淨利落拔下婚禮現場剛剛纔帶上的戒指,戒指的溫度似乎透過冰涼金屬的溫度直達董念安的身體,那絲淡淡的涼意順着肌膚的紋理走向,直達心底。
那一瞬間,董念安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最後戒指直接扔向了親自爲她帶上戒指的男人臉上,“你們這麼費盡苦力的演完這齣戲,我哪有不成全的道理,真愛!好,我成全你們。”
董念安再也受不了這間屋子裡的一絲一毫,甚至是空氣都讓她覺得噁心無比!
第二天,董念安帶着一份離婚協議書出現在別墅時,上官海早已經坐在客廳等着她,上官海不同意她跟上官楊提出離婚,董念安只是走到上官楊面前,看着他,心如死灰最後問了一句:“你跟陸雅琪在一起多少時間了。”
上官楊在董念安赤裸的眼神中閃躲片刻,“……十五年。”
聽到這個答案,董念安怔了怔,寡淡的開口:“那爲什麼還要娶我?”
官楊沒有說話。
董念安又看向上官海,“爸,這個答案你能告訴我嗎?”
“孩子,上官家的媳婦我只認你一個。”
“爸,你再怎麼認我,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愛情,離婚協議我會在寄一份。”說完,董念安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別墅。
飛機穿越雲層,董念安俯視腳下生活多年的地方,眼角的溫熱奪眶而出。
董念安看着頭頂複雜暗紋的天花板怔怔出神時,她房間的門被人大力的
推開,“砰”的一聲,董念安立刻回過神來蹙起黛眉看向門外。
上官楊臉色鐵青的站在門口看着牀上的女子,大步走了進來,緊握的拳頭更是青筋暴起,眼睛像一把凌厲的刀子盯着董念安,“董念安你真是好樣的!你居然揹着我跟那個私生子搞在一起!他把你抱進房間你倆究竟做了什麼,整整二十五分鐘你才從裡面出來!”
董念安從牀上坐了起來,擡頭看着上官楊,眸子裡的怒火彷彿要將她燃燒殆盡。
這種仰視的目光看着他,讓董念安脖子很不舒服,於是她從牀上起身站在地上。
上官海一米八五的個子,即使這樣,董念安依舊需要仰視他,但是最起碼脖子會舒服些。
面對上官海的憤怒,董念安平靜很多,只是淡淡地簡單解釋了一句:“我腿受傷去衛生間整理時不小心崴到了,五叔正好看到,所以帶我去房間換了雙鞋。”
那段讓她旁聽到的動作戲,董念安沒有說,一是覺得沒必要,二是說了之後只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董念安,你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是我上官楊的妻子,你以爲你是什麼千金小姐嗎,一個靠給我捐了幾滴血就從孤兒院出來嫁給我的女人,你還真是不滿足!怎麼,六年前一聲不響的滾了,現如今怎麼又回來了,是因爲那個私生子他現如今翅膀硬了,勢力大了,你想攀他那顆高枝,剛纔在房間他讓你爽了嗎?不過才二十五分鐘能讓你爽到哪去,你還真是爲了錢什麼都行。”
面對他的冷嘲熱諷,她應該已經習以爲常了纔對,可是爲什麼有些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她的心口還是會莫名的一痛。
那痛意沁入五臟六腑,四肢百骸。
現在他一副老公捉妻子捉姦在牀的表演是什麼意思?
董念安拼命壓下心中的不甘和屈辱,白皙的臉頰透出壓抑的痛楚,仍舊雲淡風輕的開口:“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知道我還是你的妻
子,剛纔的宴會上,你抱住別的女人的時候你又把我置於何地!”董念安越說越激動,最後緊緊咬住顫抖的脣瓣,然後開口:“你不要用你齷蹉的思想來衡量別人!你別忘了六年前我就已經跟你提出離婚了!”
“我告訴你董念安,你最好安分守己恪守本分,否則,別怪我跟你不客氣。你別忘了,咱倆還沒有辦離婚!”上官楊看着董念安滿臉嫌棄。
兩人爭執到了白熱化的地步。
“哥,爸找你。”上關雨諾懶洋洋的倚在門邊,神色正常的看着屋裡的二人。
上官海聽見後,撇頭看向門口,最後警告的看了一眼董念安之後就沖沖從屋子裡出去了。
上官雨諾穿着白色的吊帶睡裙走了進來,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牀上,右腿翹起來架在左腿上,一甩一甩的,有些盛氣凌人的看着董念安,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幽幽開口:“田思昂現在是我的未婚夫。”
看着她走進來,董念安有些頭疼,好不容易應付完了上官楊,現在還要應付他的妹妹上關雨諾。實際上她與上關雨諾的關係雖然談不上不好,但也談不上好,尤其是他跟田思昂在一起之後。
沒想到,果然……
“宴會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
“你們當年爲什麼分手?”
“性格不合。”董念安淡淡的回答。
“那是他提出的分手,還是你提出來的分手?”
董念安聽到這句話,呵呵一笑,手指梳着髮絲,拿起頭繩隨意挽起,最後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和平分手。”
“那也總得有人先說出口纔對。”上關雨諾從牀上站起來,與董念安平視,睜大眼睛鍥而不捨的追問她,迫切想從她的嘴裡知道答案。
董念安想了想,爲了安撫她編了個謊話,“他提出來的,因爲他不喜歡我了,我也不喜歡他了,所以和平分手。”
“既然都不喜歡了,爲什麼晚上的時候,他追你到洗手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