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我和小姑和婆婆在醫院蹲守了一夜。
小姑和婆婆在醫院的陪牀上睡着了,只有我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想着心事。
一夜就這樣在我的胡思亂想中度過,次日早上,劉浩明的電話終於能打通了,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把公公住院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特別告訴他,公公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他可以放心的出差。
到底是血濃於水,午飯後劉浩明就風塵僕僕的出現在醫院。
他進入病房的時候我看了下時間,和我早上打電話給他相差四個小時,而他從出差的海市開車回來也需要四個小時,也就是說,劉浩明是掐着點過來的。
劉浩明走到公公牀邊問候病情,我站在一旁盯着他的後背,他的後背上面竟然粘着一根長髮,我的手不自然的握成了拳頭。
也許是感覺到我的目光,劉浩明從公公病牀擡起了頭,他看我的眼睛裡帶着情意,“老婆,你昨天晚上在這裡守候了一夜,一定特別累吧,我送你回去休息!”
我應了一聲,心裡特別的冷,要不是前天晚上親眼所見,誰能懷疑劉浩明眼睛裡的情意虛假?可當年,當年我竟然說他老實忠厚?我他媽真是瞎眼了!
劉浩明主動送我回家休息,我推辭不掉只好上了他的車,不過我沒有上前座,而是躺在了後座閉着眼休息,劉浩明以爲我是真的累了,還細心的放下擋板,我想到他那天親熱扶郝思嘉的樣子就一陣惡寒。
車子剛開出去沒有多遠,我的手機響了,竟然是郝思嘉,“然然,你在哪裡?”
“有事嗎?”我反問。
“沒有事情,我就是想你了。”該死的賤人,竟然說得這麼好聽。我在心裡暗暗的誹謗了一句。
從前只要郝思嘉說一句想我了,我就會說那我過去看你吧,然後就會買許多好吃的去看她,我們會玩一整天,到晚上劉浩明再開車去接我和郝思嘉吃晚飯。
我現在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悲哀,竟然親自爲自己老公和好朋友拉皮條,郝思嘉這賤人怎麼會想我,她心裡想的是劉浩明。
我在心裡揣測郝思嘉的意思,昨天郝思嘉才和劉浩明膩歪一整天,現在打電話給我應該不是爲了想見劉浩明,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這賤人應該是早上聽見我給劉浩明的電話,知道劉浩明的父親住院,她想從我口中探聽消息吧。
她對劉浩明還真是關心,我在心裡冷笑,既然郝思嘉這麼關心劉浩明,我又怎麼會忍心讓她不如意。
我把劉浩明父親住院的消息對郝思嘉說了一遍,郝思嘉很驚訝的樣子,“叔叔身體怎麼樣了,我過來看看他吧?”
我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也許是見我的反應和從前不一樣,劉浩明關心的在前面問了一句,“老婆,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不置可否的哼一聲,他討好的接着說:“你先回去躺會,我去熬湯給你喝。”
要是從前我一定感動得大叫老公你真好,可是今天我卻半點也沒有感動。
一夜未眠,回到家後我躺在牀上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