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明的臉色讓我感覺到他一定是已經知道了那個鴨子的身份,這個賤人果然是個沉得住氣的,明明已經知道那個鴨子的身份,竟然還裝,一點風聲都不透露。
同時我心裡暗暗慶幸,還好今天許安安在夜店,不然這戲還沒有辦法唱下去。
我倒要看看劉浩明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劉浩明很快就收斂了他的情緒,“老婆,安安現在在哪個夜店啊?”
“我也不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是這樣,老婆,我覺得安安很可憐,她一個人在夜店喝悶酒身旁沒有人陪不太放心,不如我們去接她回家?”
“現在嗎?”劉浩明對許安安一直沒有好印象,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的去接她回家。
他這是想親眼見證郝思傑和那個鴨子是不是真的在一起呢。
“嗯,就現在,你問問她在什麼地方,我和你去接她。”
“老公,你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時間這麼晚了?”
“不用擔心,我不困,你趕快問下她。”劉浩明迫不及待了。
我馬上點開語音,“安安,你在哪個夜店,我和浩明來接你。”
許安安心領神會,馬上大着舌頭說出了夜店的名字,劉浩明穿了外套,拉着我出了門。
劉浩明的車開得很快,和我在一起他開車一直都是嘴上掛着安全第一,可是今天竟然這樣不顧一切,很顯然他的心徹底凌亂了。
如我所想他一定開始懷疑這一切和郝思傑有關係了吧?
我心裡冷笑,該死的賤人,這只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有驚喜等着你呢。
車子到許安安所在的夜店門口停下,劉浩明拉着我急匆匆的進入夜店,我很快發現了許安安,而昏暗的角落裡,郝思傑和那個鴨子還沒有離開,繼續躲在角落不知道在談什麼。
這是我需要的,我只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大步走向許安安,劉浩明也跟了過來,我伸手去扶許安安,“安安,跟我回家吧!”
“不要!我纔不要和你回家呢,我要喝酒,然然,快陪我喝酒!”許安安身上一股濃烈的酒味,好傢伙,她爲了逼真也真是豁出去了,我是真的開始擔心她喝醉,幹忙伸手架住她,“我們回去再喝。”
“不,我就要在這裡喝。”許安安搖搖晃晃的大着趔趄。
“別鬧了,浩明,快來幫我扶着她。”我故意招呼劉浩明,劉浩明把目光從角落裡收回來,伸手來扶許安安。
我和他兩個人一起架着許安安往外走,很快來到了外面的車上,我和劉浩明把許安安扶到了後排,我也跟着坐在了後排,劉浩明則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儘管他隱藏得好,但是我還是發現了他臉上可怕的猙獰,這個賤男人一定是聯想了很多,此刻他的心裡一定是氣得要死吧。
把許安安送回她的住處,我藉口郭陽還在醫院裡沒有人陪許安安留下來,劉浩明沒有阻攔很爽快的同意了,叮囑我幾句後他就自己開車離開了。
關上門,許安安一軲轆從牀上爬起來,“怎麼樣,我演的不錯吧?”
“不錯,只是酒味太濃了,我扶你的時候差點吐了。”
“你還好意思說,爲了僞裝成功我往身上到了半杯酒,就衝我這份敬業,你怎麼也得對我有所表示吧?”
“以身相許怎麼樣?”我對着她擠眼。
“去,我不是拉拉,要你以身相許有什麼用?”
“那你想怎麼樣?”
“先記着,等我有一天想到了再找你討回。”許安安說着自己都笑了。
我也跟着笑,我們兩個傻笑了一會後許安安這才止住笑問我,“然然,你覺得劉浩明會怎麼做?”
“說不好。”
“他會不會回去質問郝思嘉?如果是那樣她馬上會想應對方法的。”許安安有些擔心。
“應該不會,劉美麗的男友是鴨子的事情他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不過一直隱藏得很好,既然他沒有打算告訴郝思嘉,那麼現在就更不會說了,畢竟他懷疑這件事和郝思傑有關係呢。”
“我都激動得睡不着了,就想知道劉浩明會怎麼做。”
“現在離剝開真相還早着呢,我覺得劉浩明現在首要做的肯定是調查郝思傑和那個鴨子的關係,然後再想應對方法,他家人也不是東西,就現在還想耍計謀騙錢,我也是醉了。”
我把劉美麗割腕的事情和許安安說了,許安安嘆氣,“這是多麼極品的一家啊,劉浩明這賤人警覺性蠻高的,竟然想到要調查,要是等鴨子把錢騙到手後再知道真相,那多好啊?劉浩明父母和那個奇葩妹妹肯定會氣得吐血的。”
“鴨子的騙局不高明,是那個劉美麗太蠢,以爲真的能夠一步登天。”說到這裡我嘆口氣,“我當初何曾不和劉美麗一樣蠢啊!”
“然然,你就不要自責了,你和劉美麗不同,劉浩明當初追你可是一丁點對錢的興趣都沒有,你纔會上當,而且如果你真的像劉美麗那麼無恥虛榮就不會上劉浩明這個渣男的當了。”
“你不要安慰我了,犯錯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錯了還不改正,我還有機會。”
“是啊。”許安安贊同,“然然,你對付劉浩明的計劃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沒有進展,那個葉非墨有些難纏,完全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許安安說了。
“然然,我怎麼覺得葉非墨好像喜歡你啊?”
“喜歡我?我可不會這麼自作多情,他天天找我麻煩,還用郝思嘉來威脅我,誰喜歡人會這樣對着幹?”
“那可不一定,有的人的表達方式不一樣,比如說有的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就會加倍的對她好,讓對方感覺到他的愛,可是有的男人不一樣,他從不會輕易表達他的感情,你只能從他的眼神和言語中去領會,我覺得葉非墨就屬於後一種。”
“得了吧,我自己幾斤幾兩自己不清楚?別忘記我是結婚女人,你自己也說葉非墨是萬人迷,他會飢不擇食的喜歡我?再說了,他現在喜歡的人是桑榆,他們倆的關係可不一般,我告訴你,葉非墨看桑榆那眼神和別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好吧,算我沒有說,如果葉非墨這樣不上道,你還是算了吧,聽我的找顧南合作。顧南對你的要求從來不拒絕的。”
“正是因爲這樣,我才更不會利用他,我寧願利用葉非墨也絕不會利用顧南。”
“好吧,算我沒有說。”
“安安,這幾天郭陽對你怎麼樣?”
“和過去一樣,斷腿的人還不忘記風流,去病房探望的小三兒一個接着一個,數都數不過來。”許安安嘆口氣。
“既然他那麼有興致,那你就不要去醫院了,讓他和他的小三們單獨呆着去吧?”許安安現在不能離婚,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收拾郭陽。
“我也想眼不見爲淨,可是不去不行啊,”
“爲什麼不行?吃的讓你們家阿姨送不就行了嗎?”
“阿姨送過去的東西他不吃,非要我送過去親手喂,我想過不理睬他的,可是他媽那邊我沒有辦法交代啊,你也知道我婆婆對郭陽那個寶貝,要是傳出一丁點風聲,不過來罵死我纔怪。”
“真是變態,他不是那麼多小三嗎?爲什麼不讓小三喂他?”
“他的小三都是我在病房的時候纔去的,我不去病房小三一個也沒有。”
“你怎麼知道的?”
“我聽別人說的。我不去的時候他病房裡很安靜,他竟然還辦公,只要我一去,小三就來了。”許安安咬咬嘴脣,“而且我發現郭陽越來越變態了,他腿傷不能那啥,就要讓我幫他用手,昨天中午他提這個要求我就和他大吵了一場,你不是那麼多小三嗎,找小三幫你解決去,老孃不伺候,結果他把病房的東西全摔了,然後又從牀上摔下來,腿又添新傷了。”
“自己作的怪誰?”我哼一聲,“只是苦了你了,你婆婆肯定要罵死你的。”
“這倒沒有,昨天晚上我婆婆不是去醫院嗎,聽說護士說他腿又添新傷了,就準備找我晦氣,他竟然護着我,不讓他媽說我。”
“是嗎,這是良心未泯啊?”
“我一開始也挺感動的,以爲他良心未泯,結果他媽一離開他就對我吹鬍子瞪眼睛,說你不要以爲我剛剛是維護你,那是因爲我不想讓你說我讓你幫我打飛機。你說他要臉不,我氣得拍屁股走人了,臨走時候我說去夜店找慰藉,他在後面大呼小叫的罵。”
我聽許安安這樣說也忍不住笑了,“那他就沒有打電話找你?”
“怎麼可能不找,我在夜店的時候他打了差不多十個電話,我一個也沒有接。”許安安說着突然噗嗤一聲笑起來,“不但不接,老孃還給他發了一張摟着帥哥的照片,然後他那邊就徹底的安靜了,再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奇怪,這又是唱的哪出?按理說看見你摟着帥哥他應該更生氣纔對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已經做好了明天早上去醫院時候郭陽的所有反應。”
“你呀,這是何苦來着。”
“我不舒服,他也別想舒服,反正還有一年,就這樣湊合下去吧。”
“哎!”我長長的嘆口氣,怎麼覺得許安安和郭陽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