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葉非墨接到電話急匆匆的離開了,我也返回了我的房間。
顧南靠在走廊的欄杆上手裡拿着手機把玩,看見我迎過來,“怎麼樣?”
“談妥了,他同意轉讓。說回去就召開股東大會。”
“這麼好說話?”顧南還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
“真沒有想到。”
“什麼意思?”我疑惑的看着他。
“沒有什麼。”顧南對我笑了笑,“走吧,我們去見客戶。”
這一天忙得有些暈頭轉向的,一直不停的跟着顧南跑,到晚上才消停了下來。
吃過晚飯後,顧南有事情離開了,我一個人回房間,在走廊上遇到白若曦,她好像是專門等我的,“安然,我找你有點事情。”
我不覺得和白若曦能有事情要說,要麼就是因爲她姐姐的事情,心裡有些不耐煩,“什麼事情?”
“我們去那邊咖啡廳說。”她指指拐角處的咖啡廳。我和她一起去了咖啡廳,白若曦要了兩杯咖啡,她和我的喜好竟然是一樣的。
“什麼事情?”我直來直去的問。
“安然,你是不是讓非墨把手裡的股份轉讓給你?”
“有這個打算。”我皺了下眉頭,我早上才和葉非墨談這件事,白若曦下午就知道了,葉非墨連這種事情都告訴她,他們還真是要好啊?
她發現了我皺眉,馬上解釋,“這件事不是非墨告訴我的,是阿姨告訴我的。”
“蘇慧珊?”
“是。”白若曦點頭,“安然,好好的怎麼想到要非墨把股份轉讓給你?”
我看着她淡淡的笑了下,“爲什麼白小姐不知道?”
“是爲了我姐姐?”白若曦愣了下,“安然,你是因爲我姐誤會非墨了?”
“我沒有誤會他。”
“安然,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姐不會游泳,還有她的身體才做過手術沒有多久,浸泡在海水裡可能會感染,所以非墨選擇先救她。”
她的解釋很合理,可是我卻聽了沒有絲毫的感觸,如果白若惜不要那樣惡毒的來罵我,不要那樣卑鄙的耍手段,我可能會同情她,可是她的行爲太噁心,我絕不會同情這樣的女人。
見我不爲所動,白若曦嘆口氣,“安然,你和非墨走到現在不容易,非墨對你一心一意,你不能這樣不信任他。”
“白小姐,換你能信任他?”
“能。”
“我和你不同,你花容月貌,才華橫溢,我算什麼?我是一個離婚名聲很臭的女人,你明白嗎?”我自嘲的笑。
“安然,感情和這些沒有絲毫的關係,而且你沒有你說的那樣難堪,非墨這件事你再好好的想想。”
“我很好奇,你爲什麼不幫你的親姐姐,而是向着我,古語說胳膊肘朝裡彎,白小姐這樣讓我非常的困惑。”
“我只是很同情非墨,安然,他爲了你放棄葉氏,你現在卻要拿走他手裡的股份,這樣對他不公平!”
“我沒有白拿,我付錢給他啊?”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安然,非墨如果在乎那些錢,他就不會和阿姨做交易了,你這樣很傷他的心,他今天一整天臉色都不好看,怎麼說呢,我認識他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看見他這樣落寞過,安然,這樣的決定不好,我勸你還是收回這個決定吧。”
白若曦的一番勸說讓我猶豫起來,我這樣做是不是真的太過分了?
回到房間我做在沙發上面發愣,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纔好?
葉非墨什麼時候進入我房間的我都不知道,直到他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感覺沙發往下一沉我才意識到。
“你怎麼來了?”我轉過頭看向他。
他把手裡的房卡扔在茶几上面,“想你就過來看看你。”
他的臉色的確很疲憊,想到白若曦的話我心裡有些難過,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是,葉非墨接過水喝了一口,放在了茶几上。
他伸手把我拉到他腿上坐下,低頭吻了我,我被他吻得氣都喘不過來,好一會後他才放開我,我喘口氣,“那個,股權的事情……”
“我已經讓秘書通知下去了,回去就開董事會,你放心吧。”他打斷我。
“我是想……”
“安然,我很累,我們兩人相處的時候不要和我說公司的事情好不好?”他再一次打斷我。
“好吧。”看他的樣子疲憊,那就改天說股權的事情。
我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主動讓他眉眼間有了笑容,他回吻了我一下,“今天晚上劇院有歌劇表演,我帶你去看歌劇?”
“好啊!”我喜歡看歌劇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想到在船上也能看歌劇。
葉非墨帶着我去了劇院,劇院裡人不少,我看見田亞洲摟着一個高挑美女的腰看着我和葉非墨笑。“喲,小兩口又和好了?不要爭奪股權了?”
他的笑容非常的討厭,我瞪他一眼,葉非墨拉着我的手,“不要理會他。”
我們坐下後田亞洲竟然帶着美人跟過來了,“非墨,你小子就是不夠意思,我剛剛讓你陪我來,你推三阻四的,現在幹嘛要過來?”
“我高興不行嗎?”
“你就是一個老婆奴,安然高興你小子馬上就樂上天,安然生氣,你小子就繃一天臉,和你這朋友是越來越難做了。”
wωw _тт kǎn _c ○
“你廢話真多!”葉非墨瞪他一眼。
“切,要異性沒人性,生氣的時候找我,高興的時候就把我一腳踢開,我算是看透你了。”
“你有完沒完?這樣下去讓人怎麼看錶演?”
“好了,我不說了。”田亞洲悻悻的住口。
今天劇院演出的是《茶花女》,演員表演得不錯,我看得津津有味的。
正看到精彩處,突然聽到旁邊傳來異樣的聲音,轉過頭去,我愕然的瞪大了眼睛。
田亞洲那個禽獸竟然在對他的女伴上下其手,那高挑美女已經被他撩撥得情難自禁了。
我羞紅着臉馬上轉過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葉非墨,他竟然在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盯着舞臺,對田亞洲那邊的動靜視若無睹。
不是吧,那邊那麼大動靜他聽不見嗎?還是故意裝的,我盯着他看,試圖在他臉上找到一絲僞裝的痕跡,感覺到我的目光葉非墨看向我,“怎麼了?”
“沒有……”我結結巴巴的,田亞洲那邊的聲音更大了,女的竟然開始呻@吟。
葉非墨不是聾子,也聽見了把目光看過去,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不許看!”
葉非墨轉過頭,“我什麼都沒有看見。”
“我們走吧!”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好。”葉非墨沒有堅持,拉着我的手從另外一邊離開了。
出了劇院,我鬆了一口氣,葉非墨摟住我的腰,“今天晚上到我房間睡?”
“好。”
我被他拉着去了他的房間,葉非墨的房間是總統套房,比我的房間大好多,而且也豪華。
我們的房間是遊輪上的豪華房間,帶海景露臺,設施一流,但是和葉非墨這總統套房比還是差了不是一點半點。“真是不公平,爲什麼你住這麼好的房間而我們只能住普通房間?”
“覺得委屈?”他笑了下,“我當初讓你陪我來你不肯,怪誰?”
“不是我不陪你,是顧南先約了我。”我走到露臺上往下看了一眼,“你的露臺也比我們房間的大。”
“當然,還有更好的設施呢。”他從後面摟住我的腰,“要不要來一段泰坦尼克號的片段?”
“不要,太肉麻了。”
“不懂浪漫的女人!”他哼一聲。突然低頭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你是狗啊?”我吃痛轉頭瞪他一眼。
他嬉皮笑臉的,“不是說耳垂是女人的敏感位置嗎?”
“你聽誰說的?”
“田亞洲啊。”
不提田亞洲還好,一提田亞洲我就想到了剛剛的事情,“他是不是都是那副德行?”
“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太過分了,在劇院竟然也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這有什麼,他號稱花花公子,這樣的行爲對他來說很正常啊?我告訴你比這個過分的事情他都做。”
“啊?還有比這個過分的?”
“是啊,有一天也是在遊輪上,他回來告訴我說玩了俄羅斯大轉盤。”
“這是什麼東西?”我直覺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只是還是控制不住好奇。
“就是啊。一羣女人脫光了圍成一圈,然後一羣男人輪流……”
“別說了!”我打斷他。太邪惡了,簡直太不要臉了。想到葉非墨和田亞洲是好朋友,我瞬間覺得他也可能幹這種事情。“都說近墨者黑,你天天和他呆在一起,是不是也和他一樣?”
“你冤枉我了,我怎麼會和他一樣呢?我有潔癖,那樣的場景想想都噁心。”
我表示懷疑,“不和他一樣,你那些招式哪裡學的?”
他乾笑一聲,“有的是他和我聊天時候說的,有的自創。”
“不要臉。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放心,你男人我坐懷不亂,這樣的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你自己誇自己不臉紅嗎?”
“不臉紅,只要你餵飽我,我會乖乖的當你的奴隸的。”
“我不餵飽你你就不當我奴隸?”
“也不是,我還是願意當你奴隸。”
“誰信?”
“以後你就知道了,我說良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不要辜負了這良辰美景,你說是不是?”話音落下,也不等我反應過來,抱着我就往房間裡走。
一番纏綿過後,他心滿意足的抱着我去浴室洗了澡,還沒有洗完澡,我就睏倦得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聽到他在和人說話,睜開眼睛看見他在打電話,“我知道了,馬上就過來。”
“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他臉色嚴肅我坐起來。
“我奶奶住院了,我去醫院看看。”
“什麼原因?”
“高血壓。”他飛快的穿好衣服,轉頭吻了我一下,“你乖乖的睡覺,我明天早上給你電話。”
葉非墨急匆匆的離開了,我靠着牀頭坐了一會,穿上睡衣,重新躺了回去。
剛剛睡着聽見房間裡傳來聲音,我以爲是葉非墨又回來了,沒有動,腳步聲從客廳傳來,很快到了臥室門口。
接着臥室門被推開了,然後一個憤怒的聲音尖銳的響起,“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