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是吃晚飯的時候,我進入餐廳發現吳玲竟然不在家,阿姨說她中午接到一個電話出去了,我沒有在意。
吃過晚飯後帶着兩個小傢伙到花園閒逛了一圈,回來又陪着兩個小傢伙看了幾集動畫片,看看時間已經到九點,吳玲還是沒有回來。
我有些奇怪,吳玲到現在不回來也沒有打電話說,會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電話提示關機。
真是奇怪了,吳玲不像是沒有輕重的人啊?如果是有事情她也應該打電話和我們說一聲,這樣不吭一聲的着實讓人奇怪。
我和保姆一起給兩個小傢伙洗澡,哄他們睡着後又給吳玲打電話,還是關機。
我特意又去問了阿姨,吳玲有沒有說過晚上不回來,阿姨說沒有,她只是說出去一下。
我心裡越發的不安起來,她不會是真的出事情了吧?
這一夜我睡的不踏實,心裡一直記掛着吳玲的事情,天剛亮我就起牀了,問了阿姨吳玲還是沒有回來。
我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尋思她到中午不回來我就打電話報警,一個大活人音信全無的消失二十四小時,不管有沒有事情,先報警總之不會出錯。
吃過早飯沒有多大一會,吳玲回來了,人看起來非常的憔悴,像是一夜沒有睡的樣子。
我看見她回來鬆了口氣,“吳姐,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打電話報警了。”
吳玲對我笑了下,那笑容非常的勉強,我覺得不對勁,“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嗎?”
她四處看了下,聲音很沙啞,“安然,我有話和你說。”
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我點頭,“好,你坐下慢慢的告訴我。”
“不,安然,我們找一個地方說話好嗎。”
我訝然的看着她,她不敢看我,“這件事我只能和你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點頭,“那我們到樓上說吧。”
吳玲跟着我去了我的房間,關上房門,她撲通一聲跪在了我的面前,“慕小姐,求你救救我,救救顧少!救救我的孩子和家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愕然的看着吳玲,她讓我救她和她的孩子家人我都可以理解,可是她還說讓我救顧少,她口中的顧少一定是顧南,顧南出什麼事情了?我伸手去扶她,“你起來說。”
“慕小姐,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們,求你了!”吳玲不肯起來,死死的跪在地上不動。
“我能救你們一定義不容辭,快起來說話!”我把吳玲扶起來坐在沙發椅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葉非墨……葉非墨讓他的人昨天來找了我,我之前做的事情他都知道了。”吳玲摸了一把眼淚,身子在顫抖。
“你說昨天晚上你是被葉非墨的人抓走了?葉非墨爲什麼要抓你?”我突然產生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葉非墨說三天後讓我哭着回去求他就是這個?
“我……小姐!”吳玲普通一聲又跪在了我的面前,“我對你說了慌,我不是保姆,當初去劉浩明家是少爺安排我去的。”
少爺?她口中的少爺是指顧南嗎?“你是顧南的人?”
“是,少爺在一天晚上無意間發現了郝思嘉和劉浩明的奸@情,他非常的生氣,一直想告訴你,可是又怕你知道真相傷心,知道郝思嘉懷了劉浩明的孩子,還住進你家後,少爺就安排我進入劉浩明家做保姆,明說是照顧郝思嘉,實則是爲了弄掉郝思嘉肚子裡的孽種。”
我簡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吳玲,無法相信她進入劉浩明家做保姆竟然是顧南計劃好的。
“我本來打算做一段時間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郝思嘉肚子裡的孩子弄掉的,郝思嘉在你門口摔跤就是我故意的,我看見她數次偷偷進入你的房間,特意在地板上撒了油,想把這個賤人摔流產,結果她沒有流產只是受了傷。”
果然我當初的懷疑沒有錯,那油的確是故意撒上去的。
“郝思嘉流產住院後,我發現你不對勁,你看郝思嘉和劉浩明的眼神帶着恨意,我旁擊側敲數次觀察,你應該是發現了他們的姦情,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少爺,他讓我不要輕舉妄動,看看你是什麼意思。”
吳玲喘口氣,“我聽少爺的沒有輕舉妄動,哪裡想到劉浩明他爸這個老賤人竟然盯上了我,他迷@奸了我,我恨得想吃他的肉,爲了報仇我故意隱忍,在他第二次迷@奸我的時候把一切拍攝下來做了證據。”
“你和郝思嘉他媽是仇人的事情都是騙我的?”
“不是,這個是真的。郝思嘉她媽的確是我的仇人。我去劉浩明家一方面是因爲郝思嘉是我仇人的女兒,一方面則是少爺安排的。”吳玲現在是一點也不敢隱瞞,“看你假懷孕設計郝思嘉,可是劉浩明竟然幫着郝思嘉欺騙你,少爺就讓我動手。”
“你不是說郝思嘉的孩子你只放過一次藥嗎?”
“是,我的確只放了一次藥,之前劉浩明一家以爲你不能生育想讓郝思嘉爲他們家傳宗接代,你假懷孕後他們家知道你能生育自然不會留下郝思嘉這個定時炸彈,所以你住院的時候劉浩明假裝幫郝思嘉實則讓老東西對郝思嘉動手。”
吳玲摸了把眼淚,“我要是知道劉浩明一家也準備對郝思嘉下手,當時我就應該忍忍,也不至於落到現在被動的局面。”
“葉非墨的人抓你去就算因爲這個?”我馬上明白過來了。
“是,慕小姐,我……我實在是熬不住,你不知道葉非墨的人有多可怕,他們不打我,不罵我,只是對我進行精神折磨。”
吳玲的身子在抖,“他們拿我的孩子和丈夫威脅我,說要把我的孩子剝皮抽筋,還給我看拿着血淋淋的錄像,孩子在無助的慘叫,到處是血……”
吳玲矇住臉,“我的孩子在電話裡一聲聲的淒厲的叫着我媽媽救我……我……實在是抗不下去,就把這一切都說了。”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葉非墨找吳玲讓他交代這一切是爲了什麼我心裡已經有數了,他這是在拿顧南威脅我。
難怪他會那麼猖狂的警告我,原來他一直在找顧南的把柄。
“慕小姐,我知道葉非墨這樣做是爲了什麼,他是爲了控制你,可是我真的沒有辦法,我當時真的很害怕,我怕他們傷害我的孩子……”
吳玲沒有錯,葉非墨的手段有多厲害我能想象,他既然處心積慮的要拿吳玲開刀,肯定是想了許多的辦法,特意對吳玲研究調查,知道什麼是她的軟肋才動手的,別說吳玲只是一個弱女子,比吳玲強悍十倍的男人落到他手裡也會乖乖的認栽的。
我長長的嘆口氣,“我沒有怪你,葉非墨他對你提要求了嗎?他有沒有說過他要幹什麼?”
“葉非墨沒有露面,一直是那個姓蘇的,他沒有對我提絲毫的要求,只是在我說的時候把一切錄了下來,我聽見他和另外一個人說,說憑指使謀殺這項就可以讓少爺坐牢了。”
我沒有說話,這擺明了是故意說給吳玲聽的,讓她來告訴我一聲,其實他不讓吳玲說我也知道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我知道正常情況下指使的人比執行殺人的人量刑還要重,如果葉非墨把這些證據送上去,顧南肯定完了。
而他之前爲我的洗白也會付諸東流,不只是我和他會被人詬病,劉浩明和郝思嘉一定會藉此機會捲土重來的。
見我不說話吳玲着急了,“慕小姐,你倒是說句話啊!”
“這件事我知道了,讓我想想。”我嘆口氣,“你先下去吃早餐,放心,不會什麼大麻煩的。”
“可是我兒子和老公,我擔心他會對我兒子不利。”
“放心吧,葉非墨的目標只是我,他這是在逼我選擇,你和顧南只是遭受無妄之災了,只要我去找他,他一定不會對你們怎麼樣的,現在你兒子和老公安全着呢。”
吳玲還是很害怕,不過她是聰明人,知道我的話的意思,擦乾眼淚開門出去了。
我打開電腦搜索了一下指使人故意殺人的案例,根據我國刑法的規定:故意傷害罪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致人重傷的,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
指使他人故意殺人罪屬於共同犯罪,指使人以主犯論處。
顧南不只是指使吳玲對郝思嘉下藥讓她流產,還讓吳玲對劉浩明和郝思嘉下藥導致兩人無法生育,這一條符合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再加上葉非墨的搗亂,可以說別想討到一點好。
我想葉非墨在做這件事之前早已經把這一切都搞得清清楚楚了,所以他纔會那樣猖狂的警告我。
我頹然的關了電腦站起來,想到葉非墨陰冷的樣子,我心裡就發憷,我是真的不想去求他,但是我也知道不求他是壓根行不通的了。
我給葉非墨打了電話,電話響着卻沒有人接聽,我能想象葉非墨現在的樣子,他一定是很悠閒的靠在椅子上面,看着屏幕上跳動的電話號碼笑得開懷。
畢竟老鷹捉小雞的遊戲又開始了,而這次比之前更慘,從前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現在我完全已經沒有任何退路。
葉非墨一定會想盡辦法的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