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阿姨答應了,從江阿姨家出來我給霍瑞麟打了電話,告訴他病歷的事情我自己回去辦,讓他不要管,霍瑞麟也沒有追問,很識趣的掛了電話。
我去了超市,買了一些葉非墨喜歡吃的菜和水果,這纔回了他的別墅。
別墅裡空蕩蕩的,我把食材放進廚房,坐在沙發上發呆,太陽從落地窗照進來非常的溫暖,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的緣故,我竟然靠在沙發上面睡着了,直到聽到腳步聲我才坐起來。
葉非墨拎着一個袋子走了進來,看見我坐在沙發上揉眼睛,他瞪了我一眼,我討好的站起來,“我馬上去做晚飯。”
他沒有理我,從包裡拿出一盒藥遞給我,語氣惡狠狠的,“馬上擦在臉上的傷口上面,省得我看見你就噁心。”
我接過藥站起來去了洗手間,擦完藥出來,我進了廚房,發現葉非墨已經穿上圍裙在做飯,我走到門口,“讓我來吧!”
他沒有理睬,只是嫺熟的洗菜切菜,我愣愣的站在門口看着他,好一會後他看了我一眼,“倒杯水給我喝都不會嗎?”
我忙不迭的去倒水,端着水進入廚房,他頭也不擡的在切肉,我舉起杯子放到他脣邊,他很快喝乾了水,還是陰沉着臉,“不要就像是一具乾屍一樣,要動腦子,什麼事情都要我吩咐,我要你幹什麼?”
我感覺我現在是做什麼都錯,反正他看我不順眼,隨便他罵好了,只要罵能讓他消氣。
葉非墨燒菜的手藝不錯,我一天沒有吃東西,肚子餓得慌,吃了不少,吃過飯我收拾去廚房洗碗,葉非墨在客廳不知道倒騰什麼,我洗好碗他進來了,手裡拎着一大袋子中藥。
我很識趣的找出砂鍋洗乾淨,他把中藥放進去倒水泡起來,我們兩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尷尬,我忍不住問,“你哪裡不舒服?”
葉非墨瞪我一眼,惡狠狠的,“你很希望我不舒服?”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別否認了,我知道你現在恨我恨得要死,你這個女人,表面上裝那麼小心,好像我要吃你一樣,背地裡不知道在想什麼方法要整死我,我可告訴你,我不是劉浩明,你別想那些有的沒的。”
“我沒有。”
“你最好沒有那樣想,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像我現在做什麼說什麼在他眼睛裡都是錯的,我沉默着轉身上了樓,進入葉非墨的臥室,屋子裡散發着一股煙味,我打開窗戶透氣,收拾了一下房間,又把牀上的東西都換了乾淨的。
就這樣呆着很憋氣,我把牀上用品抱着下樓來準備到洗衣服洗,廚房裡飄散着一股藥物,我瞄了一眼,葉非墨正站在廚房裡熬藥,感覺到我的目光他看過來,見我抱着牀單被套,一下子黑了臉,“你是來做傭人的嗎?東西放那邊有人會來洗!”
我老老實實的把手裡東西扔進了洗衣籃,退出了洗衣房。
葉非墨已經關了火,把熬好的藥倒進了碗裡端出來,他伸出舌頭舔舔藥,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難喝?”
“要不要我給你拿顆蜜餞,吃藥後含住蜜餞就沒有那麼苦了。”我討好的接過話。
他瞪我一眼,“吃蜜餞會破壞藥性你不知道啊?都是什麼壞毛病?良藥苦口知不知道?”
我又被罵了,只好走到沙發上坐下,心裡尋思我不說話,總不會錯吧?
葉非墨端着藥走到我旁邊坐下,“把這個喝了!”
“我……”
“我什麼,這本來就是你喝的藥,趕快喝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是在吃中藥,可是這中藥是能亂吃的嗎?他沉着臉,“我去問過給開藥的醫生了,方子沒有錯,毒不死你!”
我接過藥一口氣喝乾了,他又給我端來一杯清水讓我漱口,“我告訴你,給你抓藥吃可不是心疼你,你現在要伺候我,就得把身體養好,我可不想每天回來看見一個病秧子。”
我默不作聲的漱口,他拿紙巾遞給我擦嘴,我小聲說了一聲謝謝,葉非墨一把推開我,轉身上樓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又哪裡惹他不高興了,拿着碗去廚房洗乾淨,在下面呆了一會,我磨磨蹭蹭的上了樓,葉非墨站在窗前打電話,手裡拿着一隻煙。
我最討厭煙味,剛剛收拾乾淨的屋子馬上又會有煙味,我想想都覺得難受,壯着膽子走到他面前伸手把他手裡的煙拿走。
葉非墨電話停頓了一下,詫異的看我一眼,我把煙熄滅扔進垃圾桶,他繼續打電話。
看他打電話,我進入浴室放水,放了半缸水,葉非墨進來了,“我有事情出去一下。”
說完也不等我答應轉身就走,聽着他下樓的腳步聲,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怎麼樣。
我洗了澡換了睡衣,這睡衣還是之前我和葉非墨住在這裡的時候買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女人穿過,不過就算是穿過我也沒有嫌棄的資格。
躺在牀上我睡不着,拿着手機開始瀏覽網頁打發時間,平時我是不上微博的,今天晚上實在無聊上了微博,看見葉非墨和霍婷婷竟然在熱搜榜上。
他們陪評爲本年度最相配的情侶,我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麻木的翻看着葉非墨和霍婷婷的照片,兩人出席活動被抓拍下來的照片真的很美。
霍瑞麟說葉非墨配不上霍婷婷,以我的眼光我覺得兩人在一起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從前不知道我和葉非墨之間的差距,現在才發現我和他之間簡直是天與地的距離,蘇慧珊說得對,我要容貌沒有容貌,要身材沒有身材,還一把年紀了,拿什麼勾@引葉非墨?
我長長的嘆口氣,退出微博,準備關燈睡覺,白若惜打電話進來了,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很消停,也不知道現在打電話給我是想幹什麼,我接通,“白小姐有什麼事情?”
“非墨要結婚了你知道嗎?”
“知道。”
“慕安然,你爲什麼會這麼平靜?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傷心難過嗎?”
“我爲什麼要傷心難過?葉非墨和霍婷婷郎才女貌,他們又那麼相愛,結婚天經地義啊?”
“那是你不知道原因,我告訴你非墨和霍婷婷壓根沒有愛情,他娶霍婷婷都是因爲你,他想報復你。”
“白小姐說笑了,我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我說的是真的,葉家和霍家爲了和平犧牲非墨的幸福,慕安然,如果你有一絲的愛非墨都不會看見他被他們算計。”
“葉非墨是成@人,如果他不願意,別人壓根算計不了他,而且這件事和我真的沒有絲毫的關係,我祝福他和霍婷婷在一起,也請白小姐死了這條心。”
“我不是不死心,而是爲了非墨好,他不能娶霍婷婷,慕安然,這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秘密,非墨可以和任何人結婚,但是不能和霍婷婷。”白若惜竭力的想說服我,“我透露一點點給你,這件事和蘇慧珊有很大的關係,你聽我的,說服非墨讓他不要娶霍婷婷。”
“我沒有那麼閒,白小姐既然這麼不想看到葉非墨結婚,爲什麼不去和葉非墨說呢,你親自和他說遠比我和他說要有用得多。”白若惜是狗改不了吃屎,竟然還想利用我。
“我要是說有用還來找你?”
“白小姐憑什麼認爲我說葉非墨會聽?”
“憑非墨爲了找你不訂婚我就知道他會聽你的。”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你的昏迷本來就是我計劃好的,目的就是阻止非墨訂婚。”
“你怎麼這麼卑鄙?”
“我卑鄙?我告訴你我這是爲了非墨好纔出此下策的,這件事關係很重要,我不能看着非墨娶霍婷婷。”
“那你就去阻止啊?找我幹什麼?”
“慕安然,我承認我在非墨心中沒有你重要,我說的話他不聽,但是他一定會聽你的,算我求你了,你阻止非墨訂婚吧,我告訴你,我寧願看非墨娶你也不要看他娶霍婷婷。”
說不出原因只是一味的說爲了葉非墨好,竟然還算計我,想到我上次昏迷竟然是白若惜的傑作我就好恨,這個女人是瘋子,她自以爲是把自己當做聰明人,別人都是傻瓜,我沒有理會她直接掛了電話。
白若惜又打了過來,我直接按掉了。
葉非墨是晚上12點纔回來的,看他推門進來我坐起來,“回來了?我放水給你洗澡。”
“不用。”他擺手,走到牀邊把手機和車鑰匙扔在牀頭櫃上,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直衝我的鼻子,在他轉身的時候我看見他的衣服上面沾了好幾個口紅印。
我垂下眼簾一聲不吭的躺了下來,就算他剛從一個女人的被窩裡爬出來哪有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和他之間不是對等關係,他要做什麼和我沒有關係,而我做什麼卻必須徵得他的同意。
我靜靜的躺着,十多分鐘後他走出了浴室,掀開被子躺了上來,我往旁邊移動了一下位置。
他冷笑一聲,“躲什麼?我是瘟神啊?”
“不是,我不是怕你不好睡嗎?”
“滾到我身邊來!”他惡聲惡氣的命令。
我乖乖的移到他身旁,他伸手把我撈進懷裡,惡狠狠的吻我的脣,我被動的躺着,任由他索取,很快他的大手褪下的睡衣鑽進去握住了我的胸。
我腦子裡閃過他和無數女人歡愛的畫面,心裡覺得異常的難受,可是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只能說服自己忍受。
他很快把我扒光,翻身壓上來,暗夜裡他的喘息聲是那樣的清晰,他瘋狂的吻我脖子,吻我的胸,動作很粗魯,但是卻沒有像過去那樣可怕的傷害。
整個過程我腦子裡懵懵懂懂的,沒有快@感,也不難受,就這樣躺着一動不動。
他沒有像過去那樣持久,十多分鐘就完事從我身上下來。
我鬆口氣爬起來進入浴室洗身子,看見脖子上胸口上都是他留下的印記。
我洗好出來,葉非墨靠在牀頭點燃了一隻煙,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整個樣子給人一隻孤獨落寞的感覺。我心裡突然一陣不好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