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暮晚啞着嗓子,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看着安暮晚臉色蒼白虛弱的樣子,宋靳墨的拳頭緊緊的握住。
他的眼底,滿是悲傷的看着安暮晚。
“靳墨。”
“老闆。”
正當雙方都在大雨中對視的時候,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了月雅和莫林的聲音。
安暮晚看過去,便看到了從大門口的車子裡下來的月雅。
月雅看到宋靳墨之後,心疼的撐傘朝着宋靳墨走去過。
現在的宋靳墨,真的是非常狼狽的,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淋溼了。
男人卻異常固執的看着安暮晚。
胸口的血跡,開始暈染,地上也開始變成了血水,觸目驚心的一幕,讓人渾身一顫。
看着依舊固執的挺直的站在安暮晚面前的宋靳墨。
月雅真的是被氣到了。
她用力的握住傘柄,抓住了宋靳墨冰冷的手臂。
“靳墨,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滾。”
宋靳墨卻推開了月雅的身體,嘶啞的聲音,顯得異常的陰鬱和暗沉。
被宋靳墨毫不留情的推開,月雅的臉色變得僵硬和充滿着怨恨。
她哀求的看着宋靳墨道。
“靳墨,我們快點回到醫院去,你這個樣子,會死掉的。”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你說什麼?宋靳墨,你總是這個樣子無情對我,你忘記了嗎?自己答應了月牙什麼事情?”
“可是,現在你爲了這麼一個女人,竟然這個樣子對我?”
“靳墨我愛你,靳墨。”
“月雅,你告訴安暮晚,我們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聽到沒有。”
宋靳墨用力的握住拳頭,男人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也在死死的撐着。
他不想要在這個時候昏迷過去。
他想要讓月雅,好好的解釋,和安暮晚解釋。
說不定,月雅和安暮晚解釋了,安暮晚就會相信了。
“解釋,解釋什麼?說我們兩個上牀了?靳墨,你可以不承認。”
月雅故意在安暮晚的面前這個樣子說。
她就是不想要安暮晚和宋靳墨在一起。
“你說什麼?月雅,我讓你給她解釋。”
月雅的話,讓安暮的臉色變得越發的難看。
而宋靳墨則是滿臉寒霜,那雙滲人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月雅,彷彿要將月雅給生吞了一般。
月雅高高的揚起下巴,目光異常固執的看着宋靳墨。
“我爲什麼要解釋?宋靳墨,你聽清楚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你看看她現在這幅樣子,靳墨,我們……”
“啪。”
宋靳墨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掃了月雅一巴掌,他掐住了月雅的脖子,聲音嗜血道。
“月雅,不要在挑釁我了,如果你想要我生氣的話?再敢亂說話,我不會看在月牙的面子上饒過你的,聽到沒有。”
“你一直都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可是,宋靳墨,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從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歡上你了,我比姐姐還要更早的喜歡上你。”
“可是,你們的眼中,只有姐姐的存在?爲什麼?爲什麼你們所有人,都看不到我的存在?告訴我,爲什麼?”
月雅的聲音異常淒厲,朝
着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聽到月雅的低吼聲,原本就恐怖的眼神,變得越發的嗜血和陰沉起來。
男人的雙手,用力的掐住月雅的脖子,彷彿要將月雅給掐死一般,
月雅痛苦不堪,可是,眼底卻沒有絲毫的妥協。
“淅淅瀝瀝。”雨下的越來越大了,聽到這些大雨。
安暮晚只是感覺異常的冰冷。
她的身體,有些虛弱的搖晃了一下。
“小晚。”
泠封看着安暮晚這個樣子,眼底閃過一抹的流光。
可是,在安靜而冰冷的雨幕下,卻沒有任何人看到。
“泠封,我很累。”
安暮晚看都沒有看宋靳墨和月雅一眼,只是靠在泠封的身上,聲音虛弱道。
“安暮晚,相信我,安暮晚。”
宋靳墨推開了月雅,身形趔趄的朝着安暮晚走過去。
男人的手,就想要觸碰安暮晚的時候,卻在接近安暮晚的時候,被泠封一把推開了。
泠封高高的擡起頭,眼神冰冷嗜血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不要在砰安暮晚一下了,聽到沒有,不許你砰安暮晚一下。”
“這是我和安暮晚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從今天開始,安暮晚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丟下這句話,泠封抱起安暮晚,大步的朝着別墅大廳走去。
宋靳墨捂住撕裂的異常疼痛的胸口,伸出手,想要抓住安暮晚,不讓安暮晚離開。
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都還是沒有辦法抓住安暮晚。
“安暮晚……安暮晚。“
“爲什麼不相信我,安暮晚……”
“靳墨,我們回到醫院去吧。”
月雅看着安暮晚和泠封消失的影子,嘴角勾起一抹異常冷殘的微笑。
“滾開,月雅,我說過,不要在挑戰我的耐心了,可是,你卻還是想要找死。”
宋靳墨奮力的將月雅給推開,那雙駭人的眸子,盯着月雅的時候,像是要吃人一般。
面對着宋靳墨這種駭人的目光,月雅的身體不由得一抖。
可是,卻還是固執的握緊拳頭,聲音嘶啞的叫着宋靳墨的名字。
“是,我是找死,我就是太愛你了,就算是解釋了又如何?你以爲安暮晚這個女人還會聽嗎?靳墨,這個女人不愛你,要是真的愛你的會,就不會不相信你了。”
“莫林,將月雅送到法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
“我不去,你要是敢讓我回到法國,我就死在你的面前,靳墨,我真的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
“我只想要在你的身邊,我哪裡都不想去、”
“我對你的一點點的耐心,已經磨光了,月雅。”
“靳墨,你忘記了額月牙嗎?我的存在,就是提醒你,你喜歡的人是月牙,不是安暮晚。”
“我從未,愛過月牙,我對月牙,只是有愧疚罷了,那只是年少時候的喜歡。”
“月雅,你不應該,一直在惹怒我。”
“靳墨,你說什麼?”
月雅沒有想到,宋靳墨竟然會說出這個話?
宋靳墨說,對月牙,不是愛,只是喜歡,年少時候的喜歡罷了。
宋靳墨真正愛的女人,是安暮晚?
那個女人,憑什麼得到宋靳墨獨一無二的愛?
究竟是憑什麼?
月雅不想要繼續了,她用力的捏住拳頭,臉色變得異常恐怖起來。
女人的臉色,變得一片慘白和冰冷。
“將她帶走,我不想要看到她。”
“我不會走的,宋靳墨,你聽清楚了,你背叛了月牙。”
“是你背叛了月牙,我要讓你和安暮晚兩個人,都不得好死。”
月雅突然發出一聲的狂笑,朝着宋靳墨低吼道。
宋靳墨的目光越發的銳利,可是,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男人彷彿隨時都可能倒下去的樣子。
月雅從自己的背後拿出了一把刀子,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宋靳墨,你想要我死在你的面前嗎?你看清楚,我的這張臉,看着我的這張臉的時候,你的內心,就沒有一點的愧疚嗎?”
“當年的月牙,是多麼的相信你?可是,現在你竟然說,從未愛過月牙?宋靳墨,這些就是你說的話,你聽到沒有,這些就是你說出的話。”
月雅的聲音,異常淒厲。
宋靳墨的整個身體都繃緊。
他痛苦的喘息着。
最終,整個人便昏倒在了泥濘的地上。
“月雅小姐,請隨我離開這裡。”
莫林將宋靳墨扶起來,讓人送去醫院之後,便看着站在泠封院子裡,脊背挺得筆直的月雅。
他伸出手,目光冷漠的朝着月雅說道。
月雅慢悠悠的回頭,看了莫林一眼,聲音淒厲道。
“我不會離開這裡的,莫林,你給我聽清楚了,你們想要我離開這裡,簡直就是妄想。”
“滾,不要靠近我,我真的會動手的。”
莫林的眼眸一陣暗光。
如果不是月雅的話,或許,宋靳墨和安暮晚現在,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切都是月雅的存在。
莫林的臉色一冷,在月雅沒有反應的時候,一腳將月雅手中的刀子給踢開了。
刀子重重的插到來了地面上,月雅的神色一陣驚恐起來。
她發出一聲尖叫聲,就想要逃跑,卻被莫林給抓住了手臂,
“月雅小姐,你想要去什麼地方?”
“你們以爲,這個樣子對我,安暮晚就會回到宋靳墨的身邊嗎?”
“簡直就是好笑,你們不懂女人的心,一旦認定是背叛的話,他們就不會原諒背叛的人。”
“就算是你現在將我帶走,也沒有辦法改變一個事實,安暮晚誤會了宋靳墨,哈哈……”
“安暮晚不會在原諒宋靳墨了,哪怕你們將我送走,也於事無補的,聽到沒有。”
“帶走。”
看着像是瘋婆子一般的月雅,莫林冷下臉,朝着身後的保鏢命令道。
保鏢抓着月雅,朝着車子走去,月雅卻瘋瘋癲癲道。
“月牙,月牙,你看到了嗎?靳墨這個樣子對我?月牙……”
“姐姐……姐姐,你來了嗎?姐姐,我好難過。”
“靳墨……靳墨,你答應過的,我們會結婚的,你還記得嗎?你說過,我們會結婚的。”
一路上,月雅都是瘋瘋癲癲的狀態。
起先,莫林也沒有將月雅的這個樣子放在心中,但是,漸漸的,莫林看出了一點的端倪。
月雅這個樣子,似乎也不像是在假裝的, 倒是真的有點像是瘋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