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小巧精緻的牀上,兩個人影正在不斷翻滾着。
而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郁。
沒有人知道,在門口的位置,泠封手中拎着一盒鴨血粉,安靜的站在門口,許久許久。
他聽着房間裡男女的喘息聲,臉上的表情,始終都帶着冷漠。
安暮晚,宋靳墨……你們還真是情真意切啊?
真是讓人恨不得拆散纔會甘心呢。
泠封慢慢的坐在了臺階上。
他用一次性的筷子,輕輕的攪弄着手中的鴨血粉,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直到裡面的動靜,慢慢的小下去,泠封臉上表情,也漸漸的變得異常陰鬱和恐怖。
他嗤笑了一聲,將手中的鴨血粉扔進了垃圾桶,便離開了這裡。
……
“滴滴滴。”
翌日清晨。
安暮晚正睡得很熟,這個時候,在地上的手機卻在此刻響起。
安暮晚有些煩躁的剛想要翻身,腰身已經被人緊緊的摟住了。
安暮晚嚇得立刻睜開眼睛,入目的卻是宋靳墨性感撩人的胸膛。
緊接着, 就是宋靳墨那張邪魅性感的臉。
在看到宋靳墨竟然在自己的牀上的一刻。
安暮晚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些許。
她有些不安的看着宋靳墨,臉色變得慘白慘白。
“宋靳墨?你怎麼會在我的牀上?”
“寶貝,你說我爲什麼會在你的牀上?”
宋靳墨勾起脣瓣,放在被子下面的手,輕輕的在女人的嬌軀上滑動着。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話刺激到了,一張臉,黑的格外的難看。
她想起來了。
昨晚上她回來這裡,就看到了宋靳墨,然後宋靳墨還闖進了她家?
安暮晚的脖子異常僵硬的低下頭,在看到自己身上不着寸縷,而宋靳墨也是之後,更是晴天霹靂。
最要命的是,被子下面的兩個人的身體……
纏的和麻花差不多。
“出去……宋靳墨,你給我出去。”
察覺到男人的變化,安暮晚雙頰一熱,咬牙的瞪着宋靳墨道。
“晚晚,昨晚我很快了。”
宋靳墨將薄脣靠近了安暮晚的耳尖,邪魅妖冶的氣息,暈染在了安暮晚的脖子附近。
安暮晚被宋靳墨的話刺激到了。
“滾開。”
安暮晚伸出手,就要將宋靳墨的身體推開,甚至想要將宋靳墨一腳踢下牀。
可是,宋靳墨怎麼可能讓安暮晚就這個樣子如願。
男人將安暮晚重新壓在了牀上,動作絲毫不拖泥帶水。
“唔……混蛋……疼……”
“乖,很快就不疼了。”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扭成一團的俏臉,知道自己剛纔的動作有些過分了,不由得放輕了力度。
“小晚,你醒了嗎?”
安暮晚漸漸的迷失在了宋靳墨的溫柔中。
她的雙手,主動的抱住了宋靳墨的腰肢。
而門口的位置,卻傳來了泠封的聲音。
泠封的聲音,無疑就像是一盆的冷水一般,朝着安暮晚迎頭澆灌了下來。
她才徹底的回過神,發覺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她竟然迷失了自己?
迷失在宋靳墨 身下?
明明已經說好,要將宋靳墨忘記的,可是,安暮晚現
在究竟在做什麼?
她究竟在做什麼?
安暮晚痛苦不堪的推着宋靳墨的身體,聲音異常嘶啞的朝着宋靳墨低吼道:“宋靳墨,你這個混蛋,給我起來,滾開……”
“寶貝,你這是擔心泠封會發現我們的關係嗎?”
宋靳墨的眼神,變得異常冰冷。
他的手,用力的扣住了安暮晚的腰肢,力氣大的彷彿要將安暮晚的腰肢給折斷一般。
“宋靳墨,爲什麼不放過我?爲什麼要纏着我。”
明明她以爲自己可以重新開始了,可是,每一次,都會被宋靳墨給打斷。
爲什麼不肯放過她?
爲什麼一定要纏着她。
“安暮晚,你是我的女人。”
宋靳墨撐着身體,看着痛苦不堪的安暮晚,眼神固執而冰冷的朝着安暮晚說道。
“我不是。”
“我說你是,你就是,這一輩子,你休想從我的身上逃離。”
男人兇狠的丟下這句話,動作再也沒有絲毫的憐惜了。
“啊。”
粗暴的動作,讓安暮晚再也沒有辦法沉默了,她尖叫了起來,而門口的泠封,自然是聽到了安暮晚的奇怪的尖叫聲了。
泠封站在門口,聽到安暮晚的尖叫聲,男人那張俊逸的臉,頓時冷的異常可怕。
他的雙手,緊緊的握緊成拳,一雙眸子,瀰漫着一股駭人的寒氣。
“小晚,有沒有醒?”像是沒有聽到安暮晚的尖叫一般,泠封繼續自顧自的開口道。
安暮晚苦不堪言的看着頭頂的宋靳墨,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
冰冷的淚水,讓原本就失去了理智的宋靳墨,微微的回過神來。
他的眼底,涌動着一股恐懼的看着安暮晚。
“安暮晚。”
“宋靳墨……我恨你……宋靳墨。”
爲什麼一定要這個樣子毀了他?
爲什麼宋靳墨就是不肯放過她?
爲什麼還要糾纏她?
“對不起。”
看着滿臉淚痕的安暮晚,宋靳墨最終沒有辦法在這個樣子對待安暮晚了。
男人伸出手,將安暮晚的身體,緊緊的抱在懷裡。
可是,安暮晚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如同挺屍一般,躺在牀上。
看着安暮晚身上那些斑駁的痕跡,宋靳墨的心中涌起一股的複雜。
他的手指,輕輕的婆娑着安暮晚的眼瞼的位置,低頭吻着安暮晚的嘴脣。
“對不起,晚晚,真的對不起。”
安暮晚撇開頭,沒有理會宋靳墨嘶啞的聲音。
宋靳墨看着安暮晚的樣子,苦笑了一聲之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安靜的臥室裡,瀰漫着一股異常曖昧的氣息。
安暮晚努力的從牀上起身,穿上了衣服,便衝進了浴室裡。
她要將宋靳墨留在她身上的那些氣息都沖刷掉,所有的一切,都沖刷掉。
……
“宋靳墨,你將小晚怎麼樣了。”
泠封一直在按着安暮晚的門鈴,正當泠封想要放棄的時候,們卻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
看着從安暮晚房裡出來的宋靳墨,泠封的一雙眼睛,冷的異常可怕。
他衝到了宋靳墨的面前,抓住了宋靳墨的衣襟,目光陰冷的盯着宋靳墨道。
宋靳墨抿着薄冷的脣瓣,身上那股駭人的氣息,更是滲人。
他將泠封的手推開
,面無表情的朝着泠封冷嘲道。
“泠封,你這是在質問我?嗯?”
“小晚。”
泠封惡狠狠的看了宋靳墨一眼,推開了宋靳墨的身體,便衝進了裡面。
安暮晚沒有在房間裡,可是,房間裡的那些凌亂已經告訴了泠封所有的答案。
泠封陰着臉,掄起拳頭,便朝着宋靳墨的臉上揮過去。
“泠封,你敢這個樣子對我?嗯、”
宋靳墨抓住泠封的拳頭,面色陰涼刺骨道。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可是,你先走傷害了小晚,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就憑你?”
宋靳墨涼涼的掀起眼皮,冷嘲的看了泠封一眼道。
“宋靳墨,你不要太過分了,你害的安暮晚還不夠嗎?先走她跑到法國來,你還是不肯放過安暮晚,你是不是真的想要逼死安暮晚纔會甘心。”
逼死……安暮晚?
泠封的話,徹底的刺激了宋靳墨的心臟。
男人那張臉,瀰漫着一股陰涼恐怖的氣息。
他抓起泠封的身體,將泠封按在了牆壁上。
那雙滲人而恐怖的眼眸,透着些許異常詭異的光芒,緊緊的盯着泠封。
“閉嘴,泠封,還是你想要看看,惹怒我是什麼下場。”
宋靳墨目光恐怖的盯着泠封,用力的掐住了泠封的脖子。
泠封面帶嘲笑的看着宋靳墨。
“宋靳墨,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否則,我是絕對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
“你算是……什麼東西?嗯?”
宋靳墨慢慢的縮緊了自己的手,被宋靳墨掐住了脖子的泠封,感覺呼吸一陣不順暢起來。
客廳內瀰漫着一股硝煙的氣息。
安暮晚從浴室出來,看着宋靳墨和泠封兩個人的樣子,眼眸涌動着些許的冷然。
“宋靳墨,鬆手。”
“小晚……你沒事吧。”
聽到安暮晚的聲音,宋靳墨原本掐住泠封脖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的送了下來。
而得到自由的泠封,用力的推開了宋靳墨的身體,朝着安暮晚跑過去。
安暮晚看着泠封脖子上的紫色痕跡,又看了看面色陰沉可怕的宋靳墨。
“出去。”
安暮晚擡起下巴,嬌俏漂亮的臉上,不帶着絲毫的感情。
宋靳墨的身體,倏然一陣僵硬了起來。
男人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安暮晚,最終,他抿着薄脣,笑了笑之後,便離開了安暮晚的家。
看着宋靳墨一言不發離開的樣子,安暮晚一直繃緊的神經,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小晚。”
泠封扶着安暮晚的身體,擔心的叫着安暮晚的名字。
安暮晚輕微的扯動着脣角,苦笑的擡起頭,看了泠封一眼道:“泠封,對不起,我好像又做錯了什麼。”
“傻瓜,這不是你的錯,我知道的。”
“昨晚,我和宋靳墨兩個人……”
“不要說了,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泠封抱住安暮晚的身體,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着。
就連安暮晚看到自己的身體都無比的厭惡。,
她閉上眼睛,眼淚從眼瞼的位置,慢慢的流了出來。
她用力的捏住拳頭,聲音嘶啞道:“我不想的,可是,我的身體,總是違揹我的意志……泠封你夢,我配不上你,真的配不上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