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抹過膝蓋的保守黑色長裙,挽着烏黑秀髮的喬慕晚,容顏清麗的和設計部其他幾個同事坐在一起。
有了昨天厲祁深對自己的侵犯,還有他說請了年南辰這樣的話,她整個人如坐鍼氈的落座在座椅上,一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裡一樣的難受。
年南辰那個瘋子本就誤會自己和其他男人之前有染,這次讓他看到自己出現在有厲祁深存在的週年慶酒會上,她完全可以想象那個男人不分場合發瘋的情景會有多麼的可怕。
“慕晚,你怎麼了?不舒服嗎?我看你悶悶不樂的!”
看着單手託着香腮,一臉心不在焉狀態的喬慕晚,樑秋月拿了一杯橙汁給她。
“沒有,可能是最近感冒沒有好!”
垂下眸子,吸了口酸酸甜甜的橙汁,她遊離的思緒微微斂住。
“那你多注意休息啊,鼎揚這樣的工作本來就挺多的,你還負責厲總讓你設計的圖紙,真是辛苦你了!”
“沒關係,我還好!”
對樑秋月淺淺的笑着,喬慕晚妍麗的五官,在月色清輝的投射下,泛起一層熠熠閃亮的象牙白。
不同於那些嬌-媚的女人,喬慕晚不着任何粉液的小臉,乾淨的讓樑秋月這個女人都爲之心動,怪不得自家總裁對她總是另眼相待。
越細的端詳喬慕晚,她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呵呵,慕晚啊,我覺得依照現在的情勢發展,厲總應該會把你調到總部那邊去,你可得好好把握住機會啊!”
一時間沒有明白樑秋月話裡的深意,喬慕晚怔忪的看了看她。
“一會兒厲家人都會出席這次的酒會,你要加油哦!”
自家總裁三十好幾了,沒個女朋友不說,一星半點兒的花邊新聞也沒有,而這個喬慕晚明顯是吸引到了自己總裁的注意力。
依照厲老夫人急於抱孫子的心情,她要是知道喬慕晚的存在,指不定會把刀子架到自家總裁的脖子上。
帶着深意的眨了眨眼,站起來身,樑秋月含沙射影的說完話後,扭着身子去招呼其他的同事。
音樂悠揚的響起,荼蘼流光的晚宴,極盡奢華。
作爲鹽城首屈一指的大企業,厲氏邀請的都是在鹽城有頭有臉的企業家。
緊張不安的喬慕晚,以一種極度不起眼的姿態,坐在角落的沙發裡。
擰緊着快要成麻花的兩個小手裡,滲出來了密密涔涔的汗絲,打溼了她蔥白的指兒。
想到一會兒年南辰的到來,她努力藏匿自己,直到讓自己隱匿到沒有任何的存在感。
擡起粲然的明眸,在一陣風趣的談笑聲中,她看見了一抹身軀頎長卓爾的男人。
手執高腳杯,厲祁深一襲做工精湛的純手工西裝,一派商人之姿,嘴角儒雅的噙着笑。
心臟瞬間亂了跳動的規律,每次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喬慕晚總像是撒了謊的小孩子一樣,臉頰發燙的厲害,哪怕是隔着這麼遠的距離,她也按捺不住心底裡的不寧。
從一進會場,厲祁深就看到了喬慕晚極力降低她存在感的姿態,眼梢的餘光瞥了瞥,不明深意的眸子裡,泛起高深莫測的眸光。
“祁深!”
不遠處,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百葉齊膝短裙,藤雪笑顏如花的走了過來。
一直以來,藤家和厲家都是世交關係,有一陣,厲錦弘還和藤嘉聞鬧笑話說兩家要聯姻,做親家。
只是厲祁深和藤雪這兩個當事人誰也沒做聲,事情就此罷了。
看見藤雪,厲祁深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依舊一副從容不迫。
“嗨,祁深,好久不見。”
藤雪巧笑顏兮的問着厲祁深,上次兩個人見面還是五年前,這一晃沒見,她發現眼前的男人變得更加英俊成熟,更加的具有男人味兒了。
對藤雪談不上反感,也談不上喜歡,出於禮貌,厲祁深嘴角笑意未減的應了聲。
不知道厲祁深說了些什麼,藤雪衝着他忽的笑了。
那笑明媚又耀眼,讓坐在沙發中看到這一幕的喬慕晚,下意識的擰起了眉。
眼見着厲祁深俯下身在藤雪的耳畔說了些什麼,喬慕晚的心裡莫名地堵得厲害。
斂下水漾的明眸,不想再去看讓她心緒有些煩亂的一幕,她負氣的使着小性子。
卻不想,自己越是這般牴觸性着自己的情緒,她的心口那裡越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似的,讓她喘不上來氣兒。
被這兒莫名的情緒牽動着自己的全部神經,喬慕晚貝齒緊咬住脣瓣。
緊了緊自己的小手,起身提着裙襬,埋低着小腦袋,向洗手間那裡走去。
從未從喬慕晚身上移開的眼梢餘光,不經意的一瞥,發現那個女人已經不在沙發區那裡。
“我有事兒要離開一下,先失陪了!”
附在藤雪耳邊低沉、不失優雅的說完話,厲祁深轉身兒就向洗手間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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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閥下面洗了一把臉,擡眼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小臉上還帶着沒有消散的緋紅。
“什麼臭男人啊!”
“啪!”的一下子關上水閥,她忍不住嗚噥一聲。
真不知道舒蔓是打哪裡聽說他是什麼沒有花邊新聞的絕世好男人,還不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在這麼多人存在的酒會就這樣和其他的女生公然談笑,她可沒看出來厲祁深哪裡爲人處事有多低調,相反,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做事兒高調的很。
暫時緩解了一下心裡的忿忿不平,深呼吸了一口氣,她拉開門走了出去。
剛拉開房門的剎那,一道將她完全籠罩住的黑影,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邁着筆直的長腿,一副無所謂姿態的擠了進來。
沒有看清厲祁深的動作,他有力的手,一把就鉗制住喬慕晚,將她的身子直接抵在了洗手檯上。
“唔……”
腰間的細肉硌在瓷磚的棱角上,痛得喬慕晚本能的倒吸一口氣。
看清楚了眼前的男人是誰,她胡亂的開始掙扎。
“放開我,你別碰我,渣男!”
手腳並用,喬慕晚扭打的厲害。
上身被壓在洗手檯上一動不能動,氣鼓鼓的小女人,看到這個男人,胸口裡的怒火就不打一處來。
踢動着高跟鞋的鞋跟,她擡腳就刮到了男人名貴的西褲。
悶痛一聲,厲祁深感覺到小腿被這個女人鞋跟劃破的疼痛感傳來,他當即就沉下了一張臉。
“鬧什麼?”
爍而發亮的眼仁染上了厲色,厲祁深按住她腰身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她腰間的細肉。
“嗯……我纔沒有鬧!”
屢次三番被這個男人這樣輕-浮的對待,她就知道這個男人拿自己和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劃了等號。
“起來,你放開我!”
不顧及這個男人加重指間的力道,喬慕晚掙扎的更劇烈起來。
“渣男!”沒好氣的怒罵厲祁深一句,喬慕晚穿着高跟鞋的腳,一味的往他的褲管上踢去。
臉色陰沉的更加可怕,厲祁深烏雲密佈的俊臉上,完全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徵兆。
低垂着眸子,看着這個女人穿着比他母親都還保守的長裙,他危險神色的眼仁眯了眯。
“唔……”
在喬慕晚一聲輕顫下,厲祁深忽的抓起了她亂動的兩個小腳。
蜷起雙腿,她一雙玉白的腿,被男人蠻橫力道的掌心托住。
腿部肌肉被拉扯着生疼,喬慕晚折着腿,膝蓋都抵到了胸前。
滑膩肌膚的腳踝被桎梏住,仰躺在洗手檯上的喬慕晚,根本就不能動,她只要微微一動,腰身就像是要折斷了似的疼起來。
“嗯……厲祁深,你放開我!”
這樣的姿勢不僅屈辱,還難受,就好像是要將她的兩條腿都折斷一樣。
眼仁越發暗沉的盯着眼前女人這樣一張皺緊着小臉,看見她微微泛紅的眼眶中有晶瑩的淚霧在閃爍,厲祁深不允許自己心疼的問着她。
“你到底在鬧什麼?”
年南辰還沒來,她就開始給自己鬧情緒,這個女人越發的不乖起來了。
“我沒鬧!”
側過自己的小臉,她賭氣似的不去看這個男人,卻不想,自己越是這樣,心裡越是底氣不足。
“還不說實話?”
“嗯……”
厲祁深加重了扣住喬慕晚腳踝處的力道,驚得她陣陣吃痛。
腳踝被他用力的按住,喬慕晚疼得不由自主的張kai雙腿間的角度,尋着盈白的肌膚看去,吸睛之處,如同深山中散發着幽香魅力的花朵,漾動着芳香的氣味,讓人忍不住想要探尋寶藏一樣的前去挖掘開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