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懂她現在所處的地位,所有她不想節外生枝,只想本本分分的幫喬氏渡過這次的債務危機,然後等喬氏債務危機一過,她就和年南辰離婚,重新獲得自由。
她要的只有這麼簡單而已,但是要是厲祁深從中作梗,依照年南辰的性格,她不僅可能幫不到喬氏,年南辰還可能用“婚姻”這兩個字,束縛她一輩子。
“所以呢?”
“所以我們之間應該保持距離!”
鬧着情緒,喬慕晚甩手就把自己肩膀上面的西裝外套拿了下來。
抿着因爲被海水浸泡、隱隱泛白的脣,她將西裝遞給了厲祁深。
看着臉色青白的女人將西裝外套拿了下來,厲祁深還在滴着水的墨發下面,鋒銳的劍眉,倏地一擰。
剛想發作不去搭理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只聽“阿嚏!”一聲。
迎着瑟瑟的海風,喬慕晚兩個無袖的削肩,不由自主的一哆嗦,跟着,一層粉色的小顆粒,泛着誘人的色澤,綻放在她裸-露的肌膚上。
剛毅輪廓的俊臉,因爲喬慕晚的一個噴嚏,厲祁深深刻的五官,沉冷到黑。
倏地扣住喬慕晚的手腕,厲祁深英氣逼人的臉,向她欺近。
“該死的女人,永遠不知道安分!”
骨節分明的大手,扣在了喬慕晚削瘦的肩膀上,掌心間的溫度,如同烙鐵一般傳遞而來。
冷鷙的話語,一字一字的落下,跟着,他涔薄的脣,霸道而不留餘地的佔據了喬慕晚的菱脣。
被厲祁深再度以吻封脣,喬慕晚就像是受驚的小鳥兒一樣,一氣胡亂的掙扎。
小手推壓在厲祁深的胸膛上,她渾身上下酥-軟無力的推搡着男人的胸口,卻不想男人紋理分明的胸口,像是一堵石牆一樣,任由她無論怎樣掙扎,也掙脫不開這個男人對她蠻橫的桎梏。
在沙灘上一瘸一歪的踩着高跟鞋,喬慕晚就像是初生的嬰兒一樣不會掌握平衡。
被厲祁深瘋狂的佔-據着她的呼吸,她牟足勁兒的掙扎,卻也掙脫不開這個力道是她幾倍的男人。
雙腿越來越軟,到最後,喬慕晚負氣的踢掉了高跟鞋,赤腳踩在在沙灘上和厲祁深擡槓的掙扎了起來。
沙灘上面的沙子鬆軟而潮溼,整個身子被海水打溼的小女人本來就頭重腳輕,再這麼和厲祁深一鬧彆扭,她整個人一下子失去平衡,直闆闆的往地上倒去。
“唔……”
小身子倒在地上的同時,喬慕晚眼疾手快的一下子就扯住了厲祁深的襯衫,跟着,男人偉岸的身軀,也隨着她的身子,倒在了沙灘上。
脣齒間還在糾纏的兩個人,因爲倒在沙灘上的緣故,兩個人的身體,貼合的更加密切起來。
厲祁深修長的腿擠在了喬慕晚的雙腿中間,不自覺的磨蹭,讓理智醺然渙散的小女人,感受到了脊背繃直的窘迫感。
盈白的小臉,因爲這樣生疏的接觸,一張臉泛起了紅潤。
脣齒間沒有分開的粘合,讓厲祁深非得沒有覺得窘迫,反而是很自然的牽住她的丁香。
大腦裡昏昏沉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起來,到最後,在喬慕晚一不留神兒間,厲祁深倏地托起了她的腰身,將她無力的四肢圈在了他的身上。
“唔……”
因爲兩個人衣衫都溼了的緣故,喬慕晚感覺這個男人貼合自己的距離更近了,似乎,滾燙到可以烤化她肌膚的感覺,衝血一般的涌上她的大腦。
“唔……厲祁深,你滾開!”
渾身軟趴趴的喬慕晚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卻抵不住這個男人將她攔腰抱起,像是拎着小雞仔一樣似的往回海景洋房那邊折回。
渾身上下都是溼噠噠狀態的兩個人,像是兩條相濡以沫的魚兒一樣纏在一起。
無措又無力的喬慕晚更像是八爪魚一樣用四肢掛在男人的身上。
“該死的,你真是太不乖了!”
俯下俊臉,厲祁深狠狠的咬了一口喬慕晚的脣瓣,繼而,步伐快而有節奏的向海景洋房那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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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後門,避開樓下的賓客,依舊旖旎纏-綿着的兩個人上了二樓的客房裡。
長時間感受着外面的黑暗,喬慕晚一進門,就被頭頂上的水晶燈的燈光晃到眼睛。
不自覺的,她的小腦袋像是撥浪鼓一樣,直接埋首到了男人偉岸的胸膛。
本就發燙的小臉,貼合上男人強勁兒心跳的胸膛,喬慕晚的脖子,跟着都發燙了起來。
溼噠噠的胸口前,忽的埋下了一個軟軟的小腦袋,隔着一層單薄的布料,他能感受到喬慕晚微微驚喘的呼吸,一下接着一下的噴灑在他的胸膛上。
看着到現在都還掛在自己胸膛上面的小女人,厲祁深好看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弧度。
“這麼捨不得離開我?”
一句帶着戲-謔漣漪的話,讓喬慕晚的臉頰發燙的更加厲害了起來。
反應過來以後,她炸了毛一樣的掙脫着眼前的男人。
軟綿綿的小腳剛剛一着地,膝蓋發軟的她,直接就倒在了猩紅色的地毯上。
“唔……”
下意識的嚶嚀一聲,喬慕晚被海水打溼着的身子,在燈光的映襯下,身體曲線,玲瓏有致的展現着。
尤其是盈白的雙腿深處,一下子就吸引住了男人深邃的眸光。
腦海中飛速的一閃而過兩個人曾經在一起交-歡的樣子。
幾乎是沒做任何的思考,隱忍着身體緊繃繃感覺的厲祁深,從地上撈起喬慕晚那一抹纖柔的身子,直接就向浴室那裡抱起。
“喂,厲祁深,你還想做什麼?放開我!”
穿着保守黑色裙子的喬慕晚,就像是一條滑溜溜的泥鰍似的,在厲祁深遒勁兒力道的兩個臂彎中,胡亂的掙扎着。
“閉嘴,該死的女人!”
厲祁深不滿的呵斥了一聲懷中不乖的女人。
“喂,你到底要幹嘛啊?你放開我!”
雙腿間沒有消散的感覺,至今還刺激着她的腦部神經,想到這個男人可能會做出更加過分的行爲,喬慕晚的兩個小手,加上兩個腳,不管不顧的扭打着。
“放我下來,厲祁深!”
眼見着他抱着自己的身子,向浴室那裡走近,喬慕晚掙扎的更加劇烈起來。
胡亂的扭動着自己的身子,她兩個小手都要抓破男人的襯衫了。
“砰!”
浴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傳來,厲祁深長腿一勾,順勢就將浴室的門給合上了。
房門被合上的瞬間,喬慕晚心裡忐忑的感覺更加的強烈起來。
這個男人是要做什麼?
“厲祁深,唔……”
在喬慕晚一聲呼痛下,厲祁深將她的身子直接丟進了浴缸裡。
腰身咯到了浴缸的邊沿,喬慕晚下意識的凝眉悶痛一聲。
手扶着可能已經紅腫了的腰身,她驚顫的擡起惶恐不安的眸子,乾淨的像是小鹿一樣,無措的看着眼前已經俯下來身子的男人。
厲祁深黑曜石般爍而發亮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小女人,想到她剛剛那一句“我是有丈夫的人!”,他冷鷙眸光的眼仁,狹長的眯起。
力道兇狠的狠抓了一把,衣料破碎的聲音,瞬間就在空氣中浮動開。
看到衣衫不整的小女人,上半身還剩下貼身的遮羞布,形同虛設的護着她,厲祁深眸光越發的危險起來。
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的護住自己的小身子,喬慕晚警惕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眼前完全是她讀不懂眸光深意的男人。
“你……你到底想怎樣?”
剛剛被這個男人力道狠戾的一抓,她的胸口到現在還在泛着疼,而且這個男人的力道不是一般的狠,是那種野獸般讓她心絃發顫的狠,就像是恨不得要抓壞她一樣。
再去看這個男人的黑眸,不是那種泛着佔-有欲-望的眸光,但是他的眸子,實在冷靜的可怕,就像是智者一樣惹人深思。
盯着眼前女人的目光,由她的臉頰轉移到了上半身的羞-澀那裡,沉重越發危險的眸子,厲祁深輕輕掀動了薄脣。
“不想感冒,就用熱水好好洗洗你的身子!”
語氣不友善的說完話,他沉着一張臉,支起了頎長的身軀,繼而,沒有任何留念,連頭兒一下都不回的出了浴室。
“嘭!”的一聲,浴室門被合併上的聲音傳來,震得喬慕晚的心絃都跟着一顫。
看着已經消失在了浴室裡的男人,她忍不住的嗚噥一句“混蛋!沒事兒抽什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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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自己感冒,更不想自己這個狼狽的樣子,喬慕晚僵硬的從浴缸裡爬出來溼噠噠的聲音,將浴室的門上了鎖,然後脫下身上的禮裙,重新折回到浴缸裡,反反覆覆清洗着自己的身子。
直到把自己的身子,揉搓到肌膚泛紅,她還是不肯停下手裡的動作。
莫名的,喬慕晚直感覺就算是擦了三遍沐浴露,身上還是有那個男人縈繞開的氣息。
不知道自己洗了多久,她才身子僵硬又麻木的穿上旁邊架子上準備好的浴袍,走出了浴室。
想着樓下還有那麼多的賓客在,她還要繼續參加這個見鬼的週年慶,喬慕晚快速翻着衣櫃裡爲客人臨時準備的衣服。
在衣櫃裡混亂的翻着,好久才找到一個適合她穿衣風格的連衣裙。
綴着碎花的連衣裙上,搖擺着流蘇一樣流暢的曲線,讓喬慕晚不假思索,就剝下了自己身上的浴袍。
脫下自己身上的浴袍她才木然發現,自己身上沒有底-褲和內-衣讓她穿。
彎下腰將浴袍剛要穿上,還不等她拾起扔在chuang上的浴袍,房間的門,被一隻手,鬆動了鎖芯。
房門被打開,已經重新換了一身乾淨西裝的厲祁深,身姿筆挺又出衆的出現在了門口那裡。
“啊!”
突然間走進門的男人,讓喬慕晚瞬間像是炸了毛一樣的驚呼一聲。
許是沒有想到喬慕晚在換衣服,厲祁深沉冷的眸光,下意識的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奧凸有致的曲線下,兩個白鴿一樣的美好,安靜的呈現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被男人的眸光看得渾身不自在,沒有打理好的浴袍,根本就遮掩不住她的身子。
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飛速的倒流着,喬慕晚一時間不知道該遮擋自己的哪裡是好。
剛想掩蓋上自己的胸,忽的又發現自己下面身無寸縷。
一時間,她窘迫到小臉都要滲出血來。
兩顆珍珠粒一樣潔白的牙齒死死的咬住下脣,彆彆扭扭地的喬慕晚,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知道是有多費力,她才難以啓齒的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卻不想一臉從容不迫的男人收回目光後,只是將手插-到了褲兜裡,神情要多淡然就有多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遮什麼遮,又不是沒看過!”
“……”
一句不鹹不淡的話,讓喬慕晚臉色更加的窘迫起來。
眼梢的餘光,微微瞥視了一眼喬慕晚,在看見她似乎要滴出血的臉頰以後,厲祁深悻悻地轉過了身子。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裝的還是真的,那晚像火一樣死死纏着他的事兒,估計早就被她給忘了。
抿了抿薄脣,沒有說話,厲祁深邁開修長的腿,向門口那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