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雲西不過是關心情切,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鍾伯清的話,緩解了房間裡的低氣壓。
喬夢璐立馬鬆了口氣,大口大口的喘息。
她回過神來,就繼續表演,頭一低,眼眶一紅,“景炎哥哥,我只是關心我媽媽,我是一時情急,我沒想要傷害白想,我也沒有用力,我……”
可惜,她的演技,全部落空了。
因爲帝少在鍾伯清站出來的時候,就沒打算繼續跟她追究,而是一把扯過白想,將她上下檢查了一遍,最後仍舊不放心的詢問,“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跟喬夢璐說話的時候,他就像是一塊北極極寒之地的冰峰,可跟白想說話的時候,那張冷硬的臉龐上,透着前所未有的柔和,說話雖然仍舊淡淡,然而是個人都能聽出裡面的寵溺與關心。
喬夢璐看着,嫉妒的快要瘋了。
她咬着牙,雙拳緊緊握住。
白想此刻根本就不關心喬夢璐,一雙眼睛只往鍾夫人身上撇。
在看到鍾伯清放開她維護喬夢璐的時候,她沒有了人的禁錮,身體慢慢倒下去,接着頭一栽就往地上倒去!
“小心!”
白想驚呼一聲,人影一閃,將鍾夫人撈進了懷中。
鍾伯清和喬夢璐一愣,回頭纔看見被他們忽略在旁邊的鐘夫人。
鍾伯清頓時露出一股愧疚的神色,同時眼神看向喬夢璐,剛纔喬夢璐就在鍾夫人身邊,也是因爲她在妻子身邊,自己纔敢鬆開手的。
可是怎麼……
不過接着看到喬夢璐看着帝少的眼神,鍾伯清嘆了口氣,又一個被情所困的女人啊!
那方,鍾夫人仍舊捂着自己的心口,悲痛的喊着,“雲爍,雲爍你在哪裡啊?雲爍你死了媽媽怎麼辦啊?嗚嗚……”
鍾夫人哭的白想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她望着這個可憐的女人,突然生出一股猛烈的情緒,她一把將她抱住,緊緊抱住,拍打着鍾夫人的後背,用力的告訴她,“媽媽,別怕,哥哥走了,我還在,我在呢,媽媽,我在呢……”
“媽媽,我在呢……”
她一隻重複着這句話,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給鍾夫人安慰。
房間裡所有人都愣住。
白想抱着鍾夫人沒有感覺,可所有人都看到鍾夫人剛纔還迷茫的眼神,頓時清明起來,她一遍一遍聽着白想的話,頭漸漸擡了起來。
白想說着這句話,說着說着自己就莫名其妙流淚了。
好似她真的成了鍾雲西。
這種感同身受的感覺太明顯了。
察覺到身後鍾夫人冷靜下來,她這才停下呼喚,鬆開了鍾夫人。
然後就看到鍾夫人看着她,臉上還掛着淚水,就笑了,她的嘴脣都哆嗦了,緊緊握着白想的手,“西西,我的西西,媽媽現在只有你了!”
說完,再次抱住了白想。
鍾伯清:……他算是發現了,妻子對女兒兒子已經形成了心魔,而現在,這個心魔,只有白想能夠解除。
鍾夫人情緒平復下來,而且經過這件事情後,她明顯理智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