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欣點了點頭。
白想倒吸了口氣。
溫葉蓉詢問,“你說你緊跟着馬良去了包間,在外偷聽了內容,那麼你當時爲什麼沒有衝進去阻止你哥?”
馬欣欣笑了笑,“你不瞭解我哥,他不會殺人的,所以,我爲什麼要阻止他?”
溫葉蓉愣住了,“那你後面再次回來……”
“我是來殺人的。”馬欣欣的話很平靜很平靜,卻帶着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沒有人會懷疑她此刻這些話的真實性。
她看着遠方,“王一逼死了安然姐,我都要死了,我爲什麼不殺了王一?”
她嘴角一勾,笑了,“我之後怎麼想也想不通,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然後我就折回去了。進了包間的時候,王一沒死,他還擡頭向我求救,他被我哥打的很慘,動也動不了。你看,安然姐因爲他死了,我也因爲他不能活下去了,他雖然受了傷,可還是能夠好好地活下去。或許一年,哦,不,或許一個月,甚至是一天,他就可以將我們都忘掉,好好過他的日子,憑什麼?”
“所以,我進去了,我看到牆上有舊的釘子,我拿了下來,狠狠砸進了他的腦袋上。”
馬欣欣的聲音很輕很淡,形容這些殺人場面的時候,明明很恐怖,卻平白讓人產生一種悲傷的感覺。
然後,她擡頭,眸若星芒,“王一,是我殺的。”
如此篤定。
她有殺人動機,她將殺人經過,說的絲毫不差。
溫葉蓉已經確定,馬欣欣就是兇手。
可是此刻,怎麼逮捕馬欣欣?
溫葉蓉給局裡打了電話,局裡立馬派來了兩個人,將馬欣欣的病房看守起來。
其實誰都明白,這樣的看守,不過是走個過場,馬欣欣不會逃,也不可能逃。
馬良日夜守在馬欣欣的病牀前,看着她,不過幾天時間,人就整個瘦了下來。
馬欣欣去世的那一天,是個陰天。
她到了後面,其實已經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一整天中,也清醒不了幾分鐘了。
那一天,她突然就呼吸急速起來,驀的睜開了眼睛,緊緊握住馬良的手,“哥,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哥,忘記我跟安然姐,沒有負擔的活下去。”
這是馬欣欣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
馬良在馬欣欣的葬禮上,暈倒過去。
白想攙扶着他,送他去休息。
再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容澤站在馬欣欣的遺像面前,微微鞠躬。
白想看到容澤,沒有講話,她悄悄靠近,然後就聽到容澤的一聲呢喃,“你果然沒有食言。”
白想愣住了。
沒有食言?
沒有食言是什麼意思?!
她三兩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容澤的衣領,將他帶到無人的角落裡,壓低了聲音詢問:“你那句話什麼意思?”
容澤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哎呀,女噴油這一上來你就這麼熱情,是不是幾天沒見我想我了?”
白想懶得理他這幅樣子,開口問道:“說,你剛纔那句話什麼意思?”9432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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