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瓷下意識的想要掙扎的時候,薄西玦已經是鬆開她,略微帶着薄繭的手,把她掰正,兩個人的視線也是直直的交撞在一起。
這裡沒有其他的人會來,因爲薄西玦帶來的人,把外邊都給擋住了。
“嗯。”蘇瓷也不過是怔鬆了一下,點點頭。
可是下意識點頭完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聽清楚意思,視線略微的避開,聲音雖然是清冽,仔細聽,卻是能聽出其中的節奏變了些。
“不是我要設計的,我想查查這個的來源是哪裡。”
蘇瓷暗暗的斥責自己,不過就是和他說話,自己現在竟然有些慌亂,這幾年學到的東西,還真是全部的喂到了狗肚子去了。
她咬了咬脣瓣,才恢復了幾分的冷靜和淡淡。
“我幫你調查。”薄西玦很順手的從她的手裡抽出來那個設計稿,微微的彎腰,幾乎鼻尖也是觸及到蘇瓷的鼻尖了。
兩個人挨着很近,再靠近一些,甚至嘴脣也會碰在一起。
蘇瓷下意識的往後仰,可是因爲動作的幅度太大,差一點就倒在了後邊的水池子裡,卻是被薄西玦及時的錮住,沒有掉進去。
“鬆開我。”他像是故意的一眼,把蘇瓷的身體緊緊的錮住,兩個人挨着很近,甚至連心跳聲都是清楚的感受的到,蘇瓷略惱怒的擡眼說道。
可是偏偏薄西玦沒有鬆開,聲音沙啞,“難不成抱一下自己的太太,還有錯?”
他說的太理所當然,略帶調戲的話,他的臉色偏偏正經的很,讓人覺不出半分這是在調侃的意思。
蘇瓷想說的話全部的被梗住,明眸中盡是帶着些許的氣惱。
面對這個男人,她從剛開始的時候,就註定了逃脫不得,也對付不了,像是天生的剋星一樣,無可奈何的存在。
“鬆開我,外邊還有人!”蘇瓷掙扎了幾下,可是連帶着手臂也是被緊緊地錮住,整個人都是掙扎不開。
薄西玦卻是依然沒有鬆開她的意思,哪怕外邊的腳步聲逐漸的變近,也是保持着方纔的姿勢。
他現在算是處於追妻路漫漫的階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新的把她圈回自己的懷裡,可是這一次不想放長線了,他寧肯蘇瓷恨自己,也不想看着她在別人的懷裡巧笑倩兮。
“你想要的,我都會捧在你面前。”薄西玦的嗓音沙啞性感到不像話,彎腰,直接在她嬌嫩的紅脣上印上一吻,只是淺嘗輒止。
他昂藏的身體愈加的挺拔,薄西玦的眸光早就暗沉沉的了,視線一直在她紅豔的紅脣上停留,聲線也是帶着啞沉,“所以,不要逃,天南海北,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每個字都像是一個錘頭,狠狠地砸到了心臟上,讓她忍不住的顫抖,下意識的擡眸看着他,直接的望進了他深邃的眸中,似乎整個人都被吞噬淹沒。
不可自拔。
這些話聽着很溫柔,可是這樣的溫柔帶着明顯的強勢,讓她根本不知道能夠逃到哪裡去,心尖也是顫抖了一下。
不排斥,卻有些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脣上還殘餘着屬於他的氣息,淡淡的薄荷菸草味道蔓延,蘇瓷原本平靜的心湖,終究是泛着了波瀾。
“等我想好了,再給你答覆。”蘇瓷咬咬脣瓣說道,依然是不敢踏出那一步。
因爲之前的很多次,她打開的心房,最後得到的只是一個個的疤痕,現在所有的勇氣和耐心都消磨殆盡了,她的每一步現在走的都是小心翼翼。
哪怕之前越靳幾乎掏心掏肺,她依然是不肯下定決心選擇他。
現在也是這樣。
薄西玦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答案,可是看到她閃躲的樣子,懷裡也是驟然的空了,眸子卻是暗沉了更多,心情也鬱沉的像是壓下的烏雲。
無論是他眸中的情緒如何的黑沉鬱鬱,可是面上依然還是偏近於無表情,“嗯,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來決定。”
只要是蘇瓷肯待在他的身邊,哪怕需要一輩子的時間來平復那些傷痕,他也是心甘情願。
蘇瓷避開視線,垂眼看着地面,話語也是比較生硬的轉移開這個問題,說道:“我查過那些資料了,趙老最常出現的地方就是這裡了。”
因爲他們兩個在裡面,外邊的保鏢自然是盡職盡責的,別說是人了,現在就連一隻蒼蠅也是飛不進來。
庭院內倒也是安安靜靜的,就他們兩個人站在那裡,看着那張略微粗略的草稿紙,上面的設計雖然比較的籠統,可也是能夠看出來一定的年代感。
“嗯。”薄西玦沒打斷她的話,而是暗暗的眸子一直都是看着她,等待着她接下來的猜測。
蘇瓷看了看周圍的擺設,才說道:“我覺得和這個設計脫不了干係,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知道這個設計的原主人是誰。”
一旦是這些個環節,有一個能成功了,也不至於像是現在這樣的狼狽。
“嗯。”薄西玦的視線不過隨意的掃過去,幾乎在心裡已經是有了個大體的輪廓,這個設計稿的範圍還是要鎖定這裡。
既然是趙老經常來,那麼其中必然是隱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薄西玦強制的和他十指相扣,卻是被蘇瓷掙脫開,心裡略微的空落了下,可是很清楚的知道,感情終極還是有些變化的,這得需要時間,來慢慢的撫平所有的事情。
“這些我會找人調查的。”薄西玦頎長的身體,落下的陰影,恰好的把蘇瓷給圍住,讓她的心裡忍不住的還是亂了幾分的節奏。
越家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薄西玦想起今天調查的那些事情,臉色瞬間的沉了下來,沒有了分毫的心思。
一直到快出去的時候,蘇瓷的秀眉依然沒有鬆開,甚至站在薄西玦身邊的時候,手也是無意識的捏着自己的裙子邊緣。
“那,就麻煩你了。”蘇瓷還是保持最後的禮儀說道。
薄西玦卻是一身筆挺的衣服,微微的站在那裡,目光沉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