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計別人?”薄西玦的薄脣似乎是隱隱的勾了幾分,眉宇之間似乎是帶着幾分的譏諷,不鹹不淡的重複了幾句。
那個愣頭青的記者,看着他的表情,卻是莫名的騰昇着一股的寒意,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寒意。
“你覺得她現在既然是薄太太的身份,還會做出來這麼愚蠢的事情?”薄西玦的話分明都是平淡的,可是每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卻像是帶着凌銳的感覺。
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視線似乎是無意的,淡淡的落到每個人的身上,像是宣告,也像是另一種形式的警告,“如果有人 在查清楚事實之前繼續造謠的話,就是和整個薄家爲敵。”
一直到他上車,都沒有人敢上前阻攔。
畢竟這些話都是擺在這裡了,哪怕現在的新聞再值錢,可是薄家也是惹不起的,一旦是惹怒了的話,別說是新聞了,可能就連工作都沒有了。
薄氏內也是低沉沉的氣氛,職員都裝出一副很忙碌的樣子,可是眼角的餘光卻是看着周圍。
“薄總,朝沢報社不知道是誰指使的,現在曝光的照片,全都是沒見過的。”徐特助站在薄西玦的面前,把那些資料放置在桌子上。
那些資料,薄西玦剛翻開,眸子瞬間的冷厲下去,帶着陰沉沉的感覺。
“繼續查,這些全部的銷燬。”薄西玦的聲音冷沉,每個字都像是帶着冰寒的感覺,讓人忍不住的戰慄了幾下。
可是那些照片已經是流傳出去了,並且愈演愈烈,多的是人願意傳播這樣的消息,不管這些消息是真是假,並且他們本身關心的也不是這個消息的問題,而是爲了娛樂罷了。
薄氏雖然是運轉正常,可是也是冷到了極致,這幾天,沒有人敢隨意的出現點什麼問題,畢竟一旦是做錯了什麼,可就是真的撞到了槍口上去了。
消息像是被刻意的推動一樣,現在根本就壓制不住,甚至有種越來越厲害的感覺。
“查到是誰了嗎?”薄西玦的聲音沙啞,視線掠過面前的文件,越看臉越是漆黑。
徐特助渾身繃緊,抱着一摞的文件,可是對於這樣的解決辦法,卻還沒有想到頭緒,彙報着說道:“還沒有查清楚,不過好像聽一個人說,好像是什麼小。”
“把全部的資料都給我。”薄西玦很低頭看着那些文件,說道。
這一個公司似乎是前不久才註冊的,註冊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針對着薄家。
消息傳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引來了很多的輿論,畢竟蘇瓷被收成關門弟子的事情,已經是惹起來軒然大波,現在更是讓人吃驚不已。
所有的人都會以爲,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趙老肯定會宣佈逐出師門,可是讓人失望的是,哪怕有記者正好遇到了趙老,詢問這個事情的時候,趙老也是選擇相信蘇瓷。
畢竟那是他自己選的徒弟,什麼人品,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可是趙老,您真的確定不是蘇小姐的問題?”那些記者仍然是喋喋不休的問道,死死地盯着趙老的位置,試圖找出任何的蛛絲馬跡。
相比較起來這些不知真假的緋聞的事情,趙老的態度也是很重要,他們現在更關心的就是這些事情。
記者問的問題異常的犀利,直直的看着趙老,這段時間他們幾乎是無處不在,就是爲了這些八卦的問題。
可是趙老的表情卻是淡淡的,似乎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算不上是什麼影響。
周圍的人推推搡搡的,可是趙老卻站在中央,沒有任何的不自在,或者是其他的情緒,似乎只是被問到是不是吃了飯的問題。
“這件事還沒有查出來,我怎麼會知道?”趙老本身就是帶着幾分的犀利,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的不客氣。
他的頭髮早就蒼白,可是精神卻是抖擻,只可惜是一個壞脾氣的老頭,饒是說出來的話極其的難聽,可是卻讓人覺得他的真性情就是這樣。
那些記者老早就知道趙老的性格,這一次撞上去捱罵也的確是他們自己找來的問題。
“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幾個記者訕訕地笑着說道,他們可是不打算就這麼直接的惹怒了趙老,畢竟以後說不定還是要採訪他的,“就是想問問,您是不是還打算收蘇小姐爲徒弟?”
一般情況下,出了這樣的事情,那些名人都恨不得擺脫乾淨關係,畢竟一旦是牽扯進去的話,嚴重的時候,會把自己也給牽扯進去。
可是看着趙老現在的態度,也沒有標明像是後悔收徒的樣子?
“難不成昨晚上你不在,還是沒有聽清楚?”趙老的聲音淡淡的,可是說出來的話依然帶着一貫的風格。
被問道的記者微微的有些噎住,想要說的話現在完全的被噎回去了,這個時候說話,除非是自己活得膩歪了,或者是想要被諷刺一頓。
可僅僅是這樣就算了,依然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往前湊,爲了這一次的頭條和自己晉升的機會,哪裡會管現在趙老的心情好不好,就算是趙老現在怒斥他們,他們也要繼續問下去。
“那趙老的意思,就是要繼續的收徒?”有個穿着格子衫的男生,額頭上都是汗水,着急的躋身問道。
車子停在外邊,趙老本身要上車的,聽到這句話,蒼老卻不是很渾濁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每個字都是略微的帶着些滄桑,可是氣勢卻是半分的不減。
“我說過,我這輩子就兩個徒弟,關門弟子就是蘇瓷,就算是這段時間出來一些不實的緋聞,可是這些事情她自己自然會解決。”
說完之後,趙老就上車離開了,只剩下那些記者,仍然是有些雲裡霧裡的站在那裡,在琢磨着趙老話裡的意思。
趙老的這些話無疑又是一個新的頭條新聞,看着似乎是很相信自己這個關門弟子,昨晚說的收徒,也不是開玩笑時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