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慕晚瑜剛剛洗完了澡出來,就看見盛家桐拿着一張紅色的請帖,眉頭微微蹙起,若有所思的模樣……
聽見她走過來的腳步聲,他就偏轉了頭。
“晚晚,這是什麼?”他修長的手指捏着那張請帖。
慕晚瑜想了一下,回答:“這是一個大學同學發給我的,校慶會的請帖,讓我二十六號過去參加。”
“二十六號,那不就是明天?那……你去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
盛家桐已經在慕家住了幾天了,不知道是他適應環境的能力太強,還是別的什麼,可就這麼短短的一段時間裡,他儼然已經將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家。
更奇怪的是,病剛剛好一點,他就什麼事情都搶着去做,幫甄玉茹澆花,給大家做早餐,就連洗衣拖地這種事情,他也做了不止一兩回。
現在,竟然還主動開口要求慕晚瑜帶他去參加宴會?
就連慕晚瑜都知道,這種宴會,不過就是一場裝13的大會!沒錢的裝有錢,有錢的裝更有錢,男人炫房子炫車子炫名錶炫女人有幾個,女人炫孩子炫老公炫首飾炫活的有多幸福!
可實際上是怎麼樣的呢?窮屌還是窮屌,或許連月租付起來都吃力,有錢人也未必真的有錢,或許就欠着銀行鉅債!
男人的名車名錶下是強撐起來的頹廢姿態,女人的胭脂水粉裡藏起了婚姻裡的心酸……
這種宴會,一點意思都沒有!
如果不是吳彩麗將請帖塞到了她的手裡,她也根本就不想去的。
想到這裡,慕晚瑜搖了搖頭:“我已經打算好了,明天,我一個人過去參加就可以了。”
當然,這並不是因爲她覺得盛家桐有多拿不出手,而是她覺得,盛家桐不可能會喜歡參加那種宴會,而且,那種無聊至極的宴會,讓她去忍受忍受就夠了,沒必要再拉着盛家桐一起去掉價!
“你一個人去?不行!絕對不行!”盛家桐的神情越發的認真,彷彿這是一個嚴肅的不能再嚴肅的問題。
“晚晚,我覺得你需要一個護花使者,而我,高大(身材),帥氣(顏值),多金(身價),能打(揍那些敢肖想他家晚晚的臭男人),能說(毒舌),能喝(擋酒),能出主意(腹黑),還是個行動的暖爐,再沒有人比我更合適和你一起去了!你就帶上我?”
說着,盛家桐才上前來,拉着慕晚瑜的手,兩個人一起坐在了大牀上。
慕晚瑜的眼裡有些疑惑,她將一隻手放在了盛家桐的額頭上探了探,又放回自己的額頭上:“你今天是怎麼了?沒發燒啊,那怎麼變得這麼奇怪?去參加校慶會的,都是我的同學,又不是你的,你做什麼非要跟着去?”
“你的同學就是我的同學,你的就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盛家桐又搬出了這句話。
這幾天裡,他已經不知道說了多少句類似的話了,慕晚瑜聽的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但其實,盛家桐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的。
他家的晚晚是如此的美麗動人,去參加那種宴會,肯定會有一些個男人將視線放在他家晚晚身上。
越是多年不見的同學,越是會在過去與現在的對比中,意圖不良!
而他盛家桐,最不能忍受的事,就是別的男人肖想他家的晚晚!
晚晚是他一個人的,別人連想都不能想,連看都不能看!
可是他還在“戴罪審查”期,而且晚晚又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不能不讓晚晚去。
那麼,最好的辦法,就只能是跟着晚晚一起去了!
然而,慕晚瑜這一次,卻像是打定了主意。
“可我不打算帶你去!”眸光瞧見盛家桐有些黯淡的臉,慕晚瑜又趕緊的補充了兩句:“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宴會,我就去一下,露個臉,然後馬上回來,好不好?”
“我就只是你見不得光的男人嗎?”盛家桐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隨後,他就將那張請帖往牀頭櫃上一甩。
“啪”的一聲。
男人的雙手交叉抱在了胸前,身體繃的很緊,眯起的眼睛平視前方,卻,沒有焦距。
似乎真是,生氣了。
慕晚瑜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男人,今晚上到底是怎麼了?
什麼叫做“見不得光的男人”?他可是她的老公,是她和他共同組成的家庭裡面的男主人!
“你別瞎想,這宴會,我自己都不想去,只不過答應了人家的事情,直接不去總歸是不好,所以我去打個招呼就回來。”慕晚瑜無奈,又解釋了幾句。
堅持不帶盛家桐去,慕晚瑜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她覺得,她家的男人太優秀了,隨便往哪裡一站,就能吸取無數迷戀的目光。她可不想自家的男人被一羣女人用那種赤果果的目光給褻瀆了!
“你這是堅持不讓我跟着去了,是嗎?”盛家桐將頭轉過頭,看着慕晚瑜,那神情,倒是生出了幾分孩子氣。
看着盛家桐深邃黑亮又滿懷期待的眼睛,慕晚瑜也有些心軟了,可……
“我堅持!”
“那好吧!既然你堅持不帶我去,我就不跟着你一起去了。”不跟着你一起去,我自己去!
慕晚瑜不知道盛家桐心裡打的小算盤,還以爲盛家桐終於鬆了口了,臉上頓時浮起了笑意。
可下一秒,盛家桐卻又說:“不過,你不想讓我去,就得好好的伺候伺候我。”
“啊?”慕晚瑜愣住了。
伺候他?怎麼個伺候法?
“是!帶我去或者伺候我,二選一!”盛家桐眯起眼眸,帶着深深意味的視線先是落到了慕晚瑜的眼睛上,隨即,是她小巧高挺的鼻子,緊接着,是殷紅如血的脣瓣,再往下,是她白皙細嫩的脖子,接着往下……
這一刻,慕晚瑜驀地想起了蘇米說過的一句話——他在用他的眼睛,強你!
慕晚瑜的臉,刷的就紅了耳根子。
這男人的意思,是讓她主動的,與他做那種事情?!
“老公,你別這樣……你這感冒可還沒有好呢,嗯!身體不好,不易……運動!”慕晚瑜找了一個自己認爲還不錯的藉口,聲音卻小的連蚊子都聽不到。
看到臉色緋紅一般,羞澀不已的慕晚瑜,盛家桐的眸光變的更深邃了些,喉結也不自禁的滾動了一下。
這個磨人的小東西,難道就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的模樣,有多麼的誘人嗎?
“錯!運動,有助於增強體魄!”他這樣的反駁她。
原本,只是一時興起,這會兒,卻是真的打定主意想要與她好好的“恩愛”一番了!
天知道,這些天,他忍的有多麼的辛苦。
雖說,他盛家桐也算是“禁慾系”的,自控力一向很好,可他最心愛的女人,每天都躺在他的懷裡,他抱着她,卻不能碰她,這樣的滋味,也着實的不好受!
“你快點選一樣,否則,等我改變主意了,就算你伺候爽了我,我也說什麼都要跟着你一起去!”看着她眼裡的“掙扎”和“猶豫”,他又催促了一句。
只是,因爲她低着眼皮,所以並沒有看見,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眼裡那一閃而過的狡猾。
如果,她知道不管她做什麼,他都會悄悄的跟着去,那她肯定是不會答應“伺候”他的。
“我選……後面那個!”慕晚瑜最終還是這樣的決定了。
不就是與他做那種事嗎?
他們早就是夫妻,那種事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這一次,得她主動……
聽到慕晚瑜的話,盛家桐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至極的笑意,他迅速的踢掉了自己的皮鞋,然後移到了慕晚瑜的旁邊,與她隔着不到兩個拳頭的距離。
“那……你就先幫我脫衣服吧!”
“好……好。”慕晚瑜咬了咬自己的脣瓣,鼓起勇氣,伸出了自己的有些顫抖的雙手……
盛家桐的西裝上,只有三粒釦子,只扣了兩粒,可慕晚瑜解了半天,卻連一粒釦子都沒有解開。
“晚晚,手別抖,等下,即便是你不夠溫柔,我也不會怪你的。”
男人的聲音,沙啞的不像話,緊貼着慕晚瑜的耳朵,惹的她整個身子都不自禁的顫慄。
她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又過了一會兒,慕晚瑜終於成功的脫掉了盛家桐的西裝,開始解盛家桐襯衣的扣子。
襯衣的扣子卻有些多,而且,因爲襯衣挨着他的皮肉,她偶爾會觸碰到他溫熱的肌膚,速度,更慢了……
“就脫個衣服,有這麼麻煩嗎?來,我教你!”盛家桐終於等的不耐煩了,他抓住了慕晚瑜的小手,先讓她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襯衣後,隨後,就朝兩邊,使勁一撕!
只聽見幾聲響,襯衣便被扯開,餘下的扣子四下裡飛了出去!
他的力道和角度都把握的剛剛好,並沒有讓慕晚瑜的手受到半點的疼痛……
“晚晚,接下來,你就該給我拖褲子了。”盛家桐目光灼灼的盯着慕晚瑜,抓着慕晚瑜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皮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