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的葉霆白,看着遠方發呆,時間1分1秒的過去了,葉霆白似乎能夠聽到自己血管裡面血液奔騰的聲音,那個小嬰兒,留着跟自己身上同樣的血液,事情究竟是怎樣發生到如此地步,葉霆白不知所措,他就這樣坐在地板上,讓自己的大腦放空着,
他怎麼也想不起來當天的事實是怎樣,難道自己的大腦也會欺騙自己嗎?可是無論怎樣腳本狡辯,事實就是事實,試驗結果已經出來,孩子就是自己,葉霆白現在的大腦已經不能完整的思考,所有的碎片如同雪花般從天上飄落下來,落到大地上,被火熱的血液所淹沒,
這就是所謂的血濃於水嗎?無論自己多麼憎恨憎恨萬綺羅,可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什麼樣的恨,都是那樣的蒼白,當初究竟自己是哪裡來的勇氣,如今這些勇氣又都跑到哪裡去了,葉霆白不知道,
葉霆白拿起了自己的電話,給穆又晴發了一條短信息,今天晚上向山澗,
葉霆白並沒有在家裡等待着穆又晴,而是自己去車直接到別墅,當穆又晴到達的時候,他看見一個默然的身影坐在沙發上,
穆又晴漸漸總結了一條規律,但凡來到這裡,必定有一些事情發生,每次都是這樣,
“發生了什麼事,”
葉霆白似乎在思考着,竟然沒有發現穆又晴已經到了,驀然的回首,展現在穆又晴面前的是如此的一個憔悴的人,完全不是那個精氣神十足的葉霆白,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
“實驗結果出來了,”
“謬瑩怎麼說”
“他說,他說恭喜我當了父親,”
父親這兩個字如同晴天霹靂,砸中了穆又晴的頭,
“父親,也就是說孩子是你的,”
“我不知道,”
“可是你之前信誓旦旦,”
“我真的不知道”
“你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不清楚,”
“請你不要再說了,我真的不知道,”
“那你決定怎樣,”
“記得我曾經給你講過的一個故事嗎?那時候你問我,爲什麼我知道張媽的血型號”,
“我當然記得,那樣一個令人難過的故事,不是那麼容易忘記,”
“那你記得那天我做了個夢嗎?”
“當然也記得,你說你夢到了你的父親,”
“是的,我夢到我自己變成了我的父親,而那個曾經的我,竟然是現在的這個嬰兒,人們總會變成曾經自
己最討厭的模樣嗎?”
“這不是你的錯,”
“不,這就是我的錯,”
“那你最終的選擇是,”
“我想,我想留下孩子”,
“什麼,你瘋了,所有的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就給自己判了死刑,”
“你不懂,你不是我,”
“不,我明白你內心的感受,只是請不要這樣輕易的下結論,事情還沒有完結,”
“不,是你知道的太少,”葉霆白將一把鑰匙叫給穆又晴,
“這是我工作室的鑰匙,你不是一直想看嗎?拿去吧,”
穆又晴看着鑰匙,並沒有接住,就讓葉霆白的手懸在空中,那鑰匙是淡黃色的,十分的顯眼,
“那是你的隱私,你曾經說過,你會親自告訴我關於所有的事情,”
“不,我想現在我已經沒有資格來親自告訴你,”
“無論怎樣,一切都是你做的決定,我的初心仍然沒有變,要是你自己收好,我要聽的,是你葉霆白嘴裡的過去,是你葉霆白嘴裡的關於自己的秘密,我要你親口告訴我,”
說完,木有請轉身離開,只留下葉另外一個人,在這空蕩蕩的客廳裡,落寞,
穆又晴一個人開着車,在馬路上到處亂開,不知道自己現在要到什麼地方去,更不知道什麼地方現在可以收留自己,他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開着,道路兩旁的霓虹燈不停地閃爍着,彷彿是在嘲笑自己嗎?又或者周圍所有的事情都跟自己毫無聯繫,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無人問津,
道路兩旁的汽車飛快的從自己身邊閃過,前面就是跨江大橋了,穆又晴想着,不如衝下橋去,看看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這個世界上似乎已經再也容納不了自己,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似乎總也得不到那些人的關係,穆又晴感覺,臉上有兩行溫熱的液體順流而下,
穆又晴不想回家,他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姨媽,可是現在姨媽在哪裡,穆又晴不知道,爲什麼總在自己需要他的時候永遠找不到身影,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身後響起了警鈴聲,這時候穆又晴才從迷茫中驚醒,原來是自己超速了,在後方警車的逼停下,他靠邊兒停,並沒有馬上下車,他手扶着方向盤,讓自己儘量的冷靜下來,生活還是要繼續,別人如何他管不了,可是自己的日子還要過下去,
想清楚之後,穆又晴推開車門走下來,警察以爲酒駕,拿出儀器測量,穆又晴乖乖的順從着警察,
“警察叔叔對不起
,”
“你沒有喝酒爲什麼開得那麼快,”
“對不起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也不可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就算你不珍惜你自己的生命,你的父母呢你的朋友呢,就算他們都不存在,你更要代表他們愛護好你自己,”
“是的知道了警察叔叔,”
“這一次就不給你開罰單了,以後一定要遵守交通規則,”
“好的好的一定,”
穆又晴沒有馬上上車,而是在道路的一邊坐下來,晚風靜靜的吹着,穆又晴想,自己不可以就這樣被打敗,必須重新振作起來,讓那些嘲笑他的敵人們知道自己的厲害,此時穆又晴想起了褚有謙,便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我現在該怎麼辦,”
“嫌疑的房間調查的如何了,”穆又晴便吧最近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褚有謙說,
“你不可以放棄,現在唯一能夠鼓勵到你自己的,就是你自己,如果我能做什麼,千萬不要吝嗇,你的請求,一定要告訴我,”
穆又晴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思緒,
“你現在有時間嗎?”
“當然只要你需要我隨時有時間,”
“我可以見你嗎?”
“當然可以,”
穆又晴把褚有謙約見的地點,選在一個不算太安靜的小酒吧,當天晚上兩個人喝得酩酊大醉,沒有討論任何最近發生的事情,談天說地聊古論今,褚有謙知道穆又晴的心裡苦,穆又晴知道無論褚有謙錢說什麼,都沒有用,就好像他說的,現在唯一能夠拯救自己的,只有自己本身,
“時間不早了我想,我應該回家去了,”
“你今天晚上可以到我那裡去的”
“我們孤男寡女的合適嗎?”
“只要你把我當做你的哥哥,我依舊把你當做我的妹妹,我們之間無話不說無事不談,”
“哈哈,你可不要趁人之危,”
“我褚有謙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嗯,啊!下次有機會吧,張媽可能還在等我回家,”
“你不是最討厭張媽嗎?”
“從現在開始我要開始喜歡他了,前半場時他的戲,後半場我要贏回來,”
“你那麼確定張媽有問題,”
“張媽一定有問題,掌握證據只是時間的事情,你要相信我,”
“你放心,我永遠是你最後的保障,”
兩個人相互擁抱,各自回家。
(本章完)